得知此事的萧丘,直接气得病倒了。
他本以为,他亲自到茶馆一趟,能够在跟李甫谈判的同时,震慑对方。
可他岂能料到,震慑不成,反而被李政给利用了,甚至还打出了广告词。
萧丘一时间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毕竟他确确实实去了茶馆,喝了李政沏的茶,此事无需质疑。
但萧丘就是吞不下这口气,毕竟被李政利用了他的名气,萧丘岂能容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气病了几天过后,萧丘恢复健康,终于他下定决心,要以报复为目的,将李政和李甫狠狠打击一番。
如有必要,最好将其杀害,免除后患!
抱着这种念头,刚病愈的萧丘便叫来了萧宏。
“丘叔,有何吩咐?”
感受到萧丘浑身上下凛然腾腾的杀气,萧宏大气不敢出,只敢屈腰欠身等着吩咐。
萧丘思虑半晌道,“我已决定,要将那两个姓李的王八蛋干掉,你有何想法?”
“这……”
萧宏眨眨眼睛,试着提议道,“丘叔,近几日,我已与南大街其他地主取得了联系,我本要与他们这帮商友皆为同盟,共同开发南市,以便日后能够由咱萧家领导集市秩序,虽然还未晓得,那帮地主是否愿意听从咱萧家的命令,不过他们有意聚会共谋大计,我正计划着要不要设宴招待他们……”
萧丘皱眉打断,“此事与李政与李甫有何关系?”
“当然有啊,丘叔你想啊,南大街一众地主都来参加聚会了,那李政与李甫,又有何理由不来参加?若不参加,岂不是不给一众地主面子?日后,他们还有什么脸面于南市创业?”
萧丘眯了眯眼,“此言有理,只是,设宴令李政和李甫来参加,总不能让他们白吃一顿吧?”
“当然不能让他们白吃……”萧宏压低声音,吐出了一道计谋,“咱为何不试着,在设宴聚会的同时,威慑李政与李甫二人,将他们一并杀害呢?”
萧丘眯眼,“此可妥当?设宴之后,一众地主均是在场,若将李政与李甫杀害,岂不是当众杀人?此事若是传出,我岂不是遭人耻笑?”
“哎,丘叔何必要在意自己是否会遭人耻笑呢?你不试想一番,咱若是于宴会上杀了李政与李甫,岂不能以儆效尤,震慑其他地主?如此一来,还有哪个地主不敢服从咱萧家?此举一举反三,何而不为呢?”
萧丘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你果然是我的好侄子!”
“此计甚妙!”
“若能顺利实施,必能为我萧家于南市的布局,扫清一切障碍!”
“只是……”
萧丘似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忧心忡忡反问道,“若要杀害李政与李甫,恐怕没这么简单,且不说李政是否会携带护卫,就单说这个李甫,据说承继了李氏剑法,是为剑客,若要杀他,恐非易事。”
萧宏立即献计道,“这有何难?咱可以先给李氏两人灌酒,待到灌醉了两人,他们怎还有抵抗力?岂非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萧丘再度摇头,“我以为不妥,此事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令万事俱备,莫不可只以酒灌之,如有必要,务要准备万全手段,这样才能百无一漏。”
“尤其是,要找谁动手谋杀李政与李甫,必须为此寻求一个合适有力的人选。”
“这……”
正当萧宏凝思之间。
一道道刺骨寒风从门窗外边席卷而来,门板甚至被吹了开来。
萧丘萧宏叔侄俩瞬间感受到一股寒冷的气息,顿时朝着门外惊怒瞪去,“何人在外?!”
却见,门外台阶处,竟如神出鬼没般,出现了一道抱拳下跪的黑影。
“末将萧夜请命!”
“末将愿为萧老爷赴汤蹈火,除掉老爷的眼中钉,为老爷的千秋大业,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自称萧夜的男子,其实是萧丘收留的一个战犯。
数年前,五胡犯境,北国大乱。
天子下令,命北边九大军事重镇,组成五路军队,同时进军抵御外敌。
其中有一路军的将领,不顾进军路线,擅自独闯敌营,导致其他军队无人接应,被敌军歼灭。
此事一出,天子震怒,当即下令斩杀不遵守军令的将领。
这名将领,名为欧阳夜,是为前雁门太守。
欧阳夜被押解回京的途中,正巧与萧丘的商队擦肩而过。
见欧阳夜体格魁梧,浑身杀气,萧丘便产生了收揽他的念头。
于是,于行刑前夕,萧丘买通狱卒,放走了欧阳夜,找了个替罪羊代替欧阳夜行刑。
为了隐瞒身份,欧阳夜便隐姓改名,以萧夜之名,留在萧府,任萧丘差遣。
在那之后,萧夜为了回报萧丘的救命之恩,不断为萧丘消灭竞争对手。
直到萧丘登顶首富之位,这才渐渐不再命令萧夜办事。
而就在今夜,萧夜无意路过,听到了萧丘与萧宏的密谋,登时请命,要为萧丘扫清障碍。
“老爷,请给我一个回报你的机会!”萧夜抱拳再请,“我定为老爷,扫清一切对手!”
萧丘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的恩义,我领了,萧夜,你要记住,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萧丘能否稳住首富之位,就看你明日能否顺利谋杀那两人了!”
萧夜磕头,“末将领命!”
翌日一早。
李政正准备上衙,刚盥洗完,打着哈欠走出王府正要进宫,却意外撞见了匆匆来找的李甫。
“李老弟,你看看这个。”
接过李甫递来的信纸,李政扫视两眼,登时眯住双眼。
“萧家设宴,请南大街一众地主集聚一堂,共谋未来大业?”
“不错,我名下本就拥有南大街的地,萧家邀请我,合情合理,只是……”李甫若有所思道,“邀请函上,不只是请了我一人,萧家的人特意吩咐,要我将你一起带上,还吩咐说,请你我二人不要见外,务必到场。”
“李老弟,你说,萧家办此宴会,究竟是何用意?咱去还是不去?”
李政冷笑,“还能是何用意?这分明就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