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宏,你跟萧丘那逼一样,在我眼里,就是两条狗!”
李政此话落下,萧宏当即释放更加强烈的怒火。
“他奶奶的!”
“我萧宏今日若不杀了你,我枉为萧家人!”
“给我动手揍扁他!”
萧宏气得撸起袖子早已做好了干架的准备。
掌柜又再一次拦住了他,“少爷,少爷,三思啊!”
“三思个屁!”萧宏咬牙切齿,“那小子都这么骂我了,我还忍着个屁啊!”
旁侧数个壮汉领了命令,就要将李政团团包围。
此处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观望。
而在庵庐长街街首,萧丘正好路过,于一家茶馆作歇。
他本为私事而来,因此不曾声张。
直到旁人汇报了一句,“萧老爷,侄少爷萧宏,于萧记药庄门口,与他人起了争执,正要动手……你要不要去看看?”
萧丘不屑一顾,“有甚好看的?那萧宏本就是个不知分寸的混小子,仰仗我萧家背景,四处作威作福,谁人招惹了他,那便是咎由自取,自找罪受,与我无关。”
“可,可萧宏侄少爷,惹的是王学士那女婿李政……”
萧丘正好饮茶入口,一听旁人此番汇报,当即吓得连茶带唾喷了出来。
“住手!”
萧丘几乎是连奔带跑,赶到现场。
一言既出,众人纷纷回首望来。
见是首富本人到来,全场纷纷骇然。
萧宏见状先是一愣,继而连忙谄媚相迎。
“丘叔你来的正好,侄子我正要教训一个狂妄的无礼竖子,你可来把持公道……”
“我问你!”萧丘打断萧宏的话,看向不远处的李政,“你要教训的,是那家伙?”
“不错,大叔,你有所不知,那小子可狂傲了,方才三番五次说你是条老狗……”
啪!
不等萧宏说完,萧丘勃然大怒一巴掌抽歪了他的脸,“你说我是老狗?!”
萧宏捂着发疼的脸,满脸懵逼,“丘叔你打我作甚?此骂话不是我说的啊,是那小子说你是老狗……”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萧宏满头雾水,面色难堪。
“给我住口!别再说话了!”
斥完萧宏后,萧丘这才迈着大步站向李政跟前。
一股无形的压力,早已将旁观群众镇得大气都不敢出。
甚至,有个别人,直接晕了过去。
毕竟,这可是当今京城首富萧丘!
财势之大,富可敌国。
谁人敢与之争锋?!
光是站在他跟前,谁能保证,不会恐慌?
然而,威亚至此,李政却是怡然不惧冷笑道,“又见面了,萧当家的,似乎头发白了不少?”
萧丘眸泛寒光,“未见你这小子身败名裂,我怎安心?只是老子不曾料到,短短几天,你便如此得势,不仅茶馆招牌打得响亮,甚至入了朝廷,你可真让我始料未及!”
“哈,这不过都是拜萧老爷所赐。”李政讪笑,“萧老爷执掌萧家,京城遍地都是你的产业,尤其你的酒楼,更是一个比一个盛大,也得亏我的茶馆是开在你的酒楼对面,沾了你酒楼的福,给我茶馆带来了不少生意,我可真应当感谢萧老爷啊!”
虽是感谢,但谁又听不出来,李政此言,实乃阴阳怪气。
萧丘纵然内心有所不满,但也没有表形于色,故作豪迈道,“你别妄想着,用这种风凉话就能激怒我,我萧丘可没如此小肚鸡肠!”
“嘿嘿,你萧丘小不小肚,鸡不鸡肠,我不知道,不过……”
李政挑眉,瞥了一旁萧宏两眼。
“你那侄子,倒是锱铢必较,连我与他人买卖,他也要掺两脚,我不禁好奇,你萧家何时如此小气了?”
“我小气?”萧宏气急败坏驳斥道,“我怎么就小气了?分明是你小子不守规矩!”
“庵庐长街,以我萧家居首,而你这小子,竟敢越过我萧家,与他人买卖,岂非瞧不起我萧家?”
李政戏谑瞥了他一眼,“我看是你萧家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欺行霸市,自以为有所财势便能垄断产业,我李政今日就是要肃正这等不良风气,你萧家的生意,我偏不做,你可奈我何?”
萧宏恼怒切齿,朝着萧丘控诉,“丘叔你听着了吧?这小子尽如此狂妄无礼,不过只是三百斤的药材,他却以此羞辱萧家,咱叔侄俩怎能容忍?!”
“咱萧家家大业大,岂能惧得这小子乎?”
“我看要不现在就叫人揍了这小子,若不这么做,咱萧家何以立威?此后满京城,咱萧家岂不成了笑柄?!”
萧丘冷冷瞪了萧宏一眼,“我萧家乃何等地位,岂能使得这般揍人手段?”
身为首富,萧丘的眼界格局,极其高远。
纵然,他比谁都要痛恨李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要是仰仗着揍人这种野蛮手段,报复对方,也无非只是为了出气罢了,除此之外,并不可捞到其他好处。
而,萧丘所能想到的报复手段,便是以萧家的财势,设计让李政身败名裂。
唯有如此,才能彰显萧家的无敌,才能让京城百姓,对萧家产生敬畏之心!
念至此,萧丘挥了挥手便道,“李家小子,三百斤的药,我萧家瞧不起,你与他人做便做,我萧家概不干涉,更不会记人把柄。”
“反正,我萧家要对付你,有的是其他办法!”
“请你记住,我萧丘才是首富,无论你茶馆开的有多好,都绝无法超越我萧家!”
“走!”
萧丘萧宏齐齐撤退。
众人完全看傻。
纵然,其中原因,不好剖析。
但,从表面来看,这局交锋,好像是李政得了胜筹啊!
意识到这一点,一众药铺掌柜早已对李政刮目相看,各个争着要把药材以优惠价卖给他。
李政如愿购得了他所需的药。
而他不知道的是,暗地里,萧丘却暗暗记下了此事……
回到萧府。
萧宏仍是感到不甘,不止一次哀叹萧丘为何放走了李政。
萧丘沉声驳斥,“你之所以不甘,无非无力埋怨罢了!我萧家家大业大,财势位居前茅,何需对那李家小儿拳打脚踢,方可使他告败?”
萧宏微微一愣,“丘叔的意思,你早有计谋?”
萧丘眸光一闪,“我问你,你是否晓得,李政那小子,为何要购得三百斤的药?你就不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