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当将军的哥哥,那又如何?难道他有个将军哥哥,就能碰我的娘子了?”李政怡然不惧往前一站,俯视着丁强宣示道,“我警告你,莫以为你背后有人,就能于此撒野,我娘子王洛彤可不是你可觊觎的芳草,你要是识相的话,滚出王府,休得再来打扰!”
丁强怒瞪而来,“你够胆!我告诉你,我肯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敢打我,你必然遭殃!”
“我很好奇,你能让我如何遭殃!”李政一脚踩在丁强的腿上,“身为将军亲弟,擅闯他人家府,强娶良女,我若将此事上报朝廷,你看你那位将军哥哥能不能保得住将军之职?”
“怎么,你还敢以朝廷之威要挟我?!”丁强气得火冒三丈,转头就冲着一旁错愕的几个壮汉命令道,“你们几个饭桶,还他娘的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上,揍死这厮!”
现场数个壮汉这才回过神来,挥舞拳脚围袭而来。
然而,随着喨的一声,一旁赵鹏眼疾手快,立马护在李政身前,拔剑而立,“谁敢动我家少爷,我必斩无疑!”
赵鹏手中长剑锋芒毕露,剑光照亮了一众壮汉惊恐的面色,使得他们都纷纷不敢上前。
见此一状,丁强气得满脸通红,“饭桶!饭桶!你们都是饭桶!他不就拿了把剑,你们何惧之有?还不赶紧给我上?!”
然而,丁强刚说完这话,李政却是顺手接过赵鹏手中的长剑,将剑尖抵在了丁强的脖颈处。
顷刻间,丁强神色大变,“你,你想作甚?!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你要敢伤我,我兄长丁将军绝不会放了你!”
李政眯眼沉声道,“我那弃世而去的家父,也曾是将军,因此我对所谓将军,本就怀有尊敬之意,我劝你最好收敛嚣张的脾性,别给你的兄长丢脸。”
丁强闻言这才恍然一愣,冷笑连连,“你的父亲也是将军?呵,难怪你如此狂妄,原来你是将军之后!只是,纵使你有这等身份,也无法与我抗衡!我可不只是将军之弟,我的大伯还是当今国丈!我堂姐即为当今皇后,母仪天下,你敢杀我,难道就不怕我堂姐降懿旨杀了你,抄你全家?”
李政怡然不惧讪讪一笑,“我不曾犯过罪错,你就算真有个当皇后的堂姐,难道还能仗着皇室之威,杀我不成?”
“你还说你没错?”丁强气急败坏,“你持剑指我,本就犯了大罪!何况,你还与城中无数良女有染,此有悖于道德,人人得以诛之,何须我堂姐仗一尺皇室之威?”
李政不耐烦道,“我方才说了多少遍了,我李政一向清白,什么时候跟她人有染了?你若是如此固执认为,不如让那几个女的与我对质,我就不信我李政二十未到,还能喜当爹几十来回不成!”
丁强闻言这才意识到几番蹊跷。
对啊!
眼前这个李政,不过只是一个二十未到的少年。
如此年纪,理应甚是内敛。
可为何,却同时被几十个女人接连指控,与其有染?
这未免也太扯了?
丁强半信半疑回了一句,“那赵美人等几十来号人皆称你致使她们怀有身孕,此事难不成有假?”
“真假与否,自有公论。”李政收回长剑宣誓道,“你若不信,可三天后再来找我,三天内,我定会自证清白,澄清所有丑闻皆为虚假,若无法自证此事,我甘当受罚,任你处置!”
丁强纵然惦记那一拳之疼,意欲将这一拳打回去,不过听闻李政如此发誓,他便思忖着,反正三天不长不短,何不就留他三天时间?
若是李政无法自证清白,自己再找他算账,岂不出师有名?
“哼,行!那我便三天后再来找你,你莫以为你能逃责,三天后你若不成清白之身,我定要让你原地受死,整个王府尽皆抄斩!”
待到丁强气呼呼离开后。
王腾已是惊慌万分,揪着李政便是斥骂道,“李政你个混账小儿,你是疯了吗?!你与那丁强打赌就打赌,干嘛要扯上我王府啊?!我可不想因你而死!”
李政夷然不屑道,“我没做过的事,我干嘛要承认?反正我有办法证得清白,并不会殃及你乃至王府。”
王腾简直快要被气疯了,“城中几十个女子皆说与你有染,你何以证得清白?岂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李政其实没有什么自证清白的思路,不过听了王腾如此言说,他却是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岳父大人所言极是,此举确实为掩耳盗铃,不过……如若被盗的不是铃,而是耳朵呢?”
王腾茫然,“啥意思?”
李政勾唇一笑,“此非掩耳盗铃,而为掩铃盗耳!”
王腾更懵了,“你别跟我整这些玄虚的言行!你就给我老实交代,这清白,你有几成把握?”
李政拍拍胸脯道,“岳父无需担心,我没做过的事,我自然能证明我没做过,你只需安分三天即可,三天后,我不仅能摘掉下流的帽子,还能让那个丁强,日后再也不敢对咱王府无礼!”
王腾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须臾过后,李政这才吩咐赵鹏去把方云鸿唤来,询问茶馆情况。
“哎,少爷,馆况不妙啊!”方云鸿唉声叹气道,“自舆论满城游走,城民皆是义愤填膺,围住茶馆一顿叫骂,直言茶馆乃是狼心狗肺之地,若非我报官喊了几个捕快镇场,恐怕那群城民要将茶馆推倒了。”
“日常茶客也因此散了大半,今日茶馆收入压根不足以抵成本,此事若是不决,茶馆难以维持矣!”
“少爷,得想办法应付此情啊!”
“我看不如发布声明,向城民道歉,以护得名望,求得谅解,方为上策。”
面对方云鸿提议。
李政当即摇头否认,“不可,我若是声明道歉了,岂不承认我做过此事了?”
方云鸿诧异,“少爷难道没做过?那三十四个女性,少爷与其无关乎?”
李政懵了,怎么连方云鸿也认为自己做过此事?
“我李政清清白白,正人君子一枚,何时与几十个女人有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