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滚出来,我牛福明天就让朝廷封了这家怡春楼!”
终于。
在牛福大肆的千呼万唤之下。
才有数人匆匆下楼赶到现场。
“牛爷息怒,牛爷息怒!”
“小的是怡春楼的掌柜郭峰,不知你有何吩咐?”
牛福冷哼,“还问我有什么吩咐?老子适才险些死在你们怡春楼了,此事你管不管?!”
将事情经过这么一说。
牛福便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李政和赵鹏。
“那两个王八犊子,简直气煞我也!”
“连我牛福都敢欺负,此情何以容忍?!”
“你叫郭峰是吧?赶紧给我叫人,收拾了那两个狗东西,最好把他们都给打得不死既残,哪怕是死了,算在我头上!”
面对牛福气鼓鼓的命令。
本名郭峰的中年男子面露惊疑不解。
毕竟他也没想到,牛福堂堂未来王舅,居然有人胆敢惹他?
“牛爷,请你放心,小人必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来人!”
郭峰的立场,自然是支持牛福。
这可是未来鲁王的小舅子。
把他伺候好了,必然能给未来的青 楼业务带来不少官方帮助。
与牛福相比,李政这种少年就显得没什么地位,看着面生,显然不是什么权贵人物。
抱着这种念头,郭峰一声令下,便唤来了数十个壮汉,作势便将李政团团包围。
“呵呵……”
遥遥盯着李政,牛福不由冷笑。
“小子,你现在怕了没?”
“敢得罪老子,我敢保证你今儿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识得时务,现在就给我下跪道歉,我保证不会打死你!”
“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最起码,也得把你打成给终生残疾的废人!”
面对牛福的威胁,李政却是怡然不惧,扭头就盯着郭峰反问,“你是怡春楼的掌柜?我斗胆一问,那位牛福,是你的客人吗?”
郭峰不解,“你何出此言?”
“鄙人只是稍感疑惑而已。”李政喝了口酒,淡淡诘问,“如若他是客人,我也是客人,那么,我于此消费,何错之有?而你,为何听从他的一面之词,而对我强加为难?此岂公道乎?”
“公道?”牛福傲笑,“你小子在放什么狗屁?在我牛福面前,你竟对公道侃侃而谈?区区小儿,有何公道之说?说白了,老子牛福今儿站在这里,便是最大的公道!”
李政无视牛福,继续盯着郭峰,“郭掌柜,你也是如此认为?”
“不错!”郭峰矢口便道,“你别怪我欺负你,只能说,牛爷乃是怡春楼的贵客,他于此受了这般委屈,本掌柜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替他做主!”
李政深意一笑,“区区一个牛家大少,都还未封王,你便将他尊为贵客,郭掌柜,你意欲为他做主,而不惜得罪于我,你就不怕你踢到一块比那位牛爷更硬的钢板?”
郭峰闻言一愣,若有所思。
他作为怡春楼的掌柜,之所以能够经营至今,靠的是攀附权贵,左右逢源。
因此,在长期与各路人士来往过后,他得到了阅人无数的见识。
牛福身为即将水涨船高的王室亲戚,财大气粗,足以看出他的地位不低。
可,与之相对的,李政却显得异常淡定,这让郭峰更加怀疑这名看似平易近人的少年的真实身份。
地位越高的人,反而越是谦和,这一点,郭峰已经从过去的人际关系里,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正当郭峰为此犹豫之时。
牛福义愤填膺宣示道,“什么狗屁的更硬的钢板,你个狗东西,你再硬,能有我牛福更硬?!我堂堂王舅,一句话就能吓遍半个京城,得罪你怎么了,老子要杀你,完全轻而易举!”
“姓郭的,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替我收拾那个小子,你要不这么做,那便是与我作对,你看着办吧!”
郭峰自然不敢跟牛福作对。
考虑到,李政身份再不寻常,也不可能比牛福这位王舅地位更高,郭峰便下定了决心。
“动手!”
一众壮汉领了命令,气势汹汹围向李政。
赵鹏持剑在手,已经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在场众人,则一个个幸灾乐祸,皆以为李政必然栽倒于此。
秋莺更是担忧不已。
她很想为李政出头。
可,仅仅作为女子身的她,又有什么挺身而出的资格呢?
正当,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剑拔弩张之际。
二楼处,一张酒桌旁,萧宏恰好于此,郁闷地听着旁人的汇报。
“萧少爷。”
“实在抱歉。”
“楼下有点意外,郭掌柜去处理了,还请你恕他无法继续接待你。”
萧宏不悦反问,“有什么事,能比接待本少爷还要重要?”
原来方才,郭峰本在招待萧宏。
只是期间,有下人前来告知,楼下有人闹事,得罪了牛福,郭峰这才失陪,匆匆下楼而去。
这让萧宏颇感不爽,从方才开始便一直埋怨至此时。
直到旁人再度汇报了一句,“据说是,有人惹怒了牛福……”
“牛福?”
萧宏眉头微皱,颇感好奇,“不就是那位,鲁王殿下的小舅子,牛家大少?”
“呵,真是稀奇。”
“莫想到,来往怡春楼的酒客,居然有人胆敢惹怒那种嚣张的人物。”
“我可真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萧宏完全是出于好奇,端着酒杯,来到二楼围栏处,往下俯瞰而去。
只是,刚喝了口酒,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瞥见即将被数个壮汉包围的李政之时,萧宏顿时吓了一跳,猛地将口中酒水一喷而出。
“且慢!”
一道焦躁的声音,打断了现场的动静。
众人疑惑回首望去,却见是萧宏慌张从二楼狂奔而来。
“萧少爷?”
郭峰先是一愣,继而连忙相迎。
“萧少爷,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小人正有急事要处理,马上就处理完了,还望萧少爷原谅,且在楼上等着,小人稍后便再去接待你……”
萧宏气喘吁吁,“你别跟我说这种没用的客套话,我且问你一句,你所谓急事,是为何事?”
“噢,无非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罪了怡春楼的贵客牛爷,小人正要替牛爷教训那个小子……”
“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