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也明白了,他把身子转过来,挡在李易身前,悄声说了句:“没事,等会要打起来,你先跑!”
从小到大,每次打架前张柱都会对李易说这句话。这一次,李易没有走开,而是默默地跨出一步,冷静地站在他身旁。
张柱对朋友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没有多想,而是对小胡子几人大声道:“什么事?”
小胡子叫黄勇,常年在镇上游手好闲,仗着几分悍气成了混混头子。
他知道想长期在镇子上混下去,必须要找个靠山,于是主动当了镇长儿子贾小善的金牌打手。
黄勇盯着张柱看了看:“难怪敢开罪善爷,原来是个新面孔。”
“你,识想的给善爷磕头认错,再拿一万元辛苦费出来,哥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黄勇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威胁道。
“认错?就你?”张柱轻蔑地笑了:“滚一边去!”
“找死!”黄勇被激怒了,脸上的横肉一抽一抽的。
“哥几个,给我废了他。”
几个喽啰闻言一拥而上,挥拳向张柱打去。
张柱夷然不惧,双臂大张,和一群人面对面混战起来。
张柱是土生土长的山民,常年在山中讨生活,身体十分强壮,力气也大。
虽然被几人同时围攻,但他皮糙肉厚,挨上一下也就皱皱眉,反观对手,若是被他一拳扫到,那就要龇牙裂嘴疼上老半天。
可惜张柱没有学过武技,要不然这些混混早躺下了。虽然国家提倡武科,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武技教育的。
贫富分化依旧是各地存在的普遍现象,很多偏远地区的学校连基础的师资力量都不能保证,更遑论教授武科了。
像古桥镇这样的地方,学校老师薪资普遍偏低,根本负担不起专业的武技教练。
李易没有插手,只安静地看着张柱大发神威。
这些混混看上去凶神恶煞,也就吓吓普通镇民,真遇上张柱这样胆大身壮的,立马现了原形,占不到便宜不说,反而被打得痛呼不已。
黄勇在旁边看得急了,撸起袖子就加入了战团,作为混混头子,他还是有些打斗经验的,勉强把局面维持了下来,双方你来我往,痛呼斥骂,打得好不热闹。
“一帮废物。”贾小善没想到张柱这么能打,阴沉着脸拿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小车飞快地奔驰而来,里面出来一个黑服大汉,这人走路四平八稳,身形矫健,一看就是学过武的。
“贾少,什么事?”来的人叫金平,贾小善二叔家的保安头子兼打手。
贾镇长本名贾为民,他有个弟弟叫贾为军,也就是贾小善的二叔。
古桥镇毗邻山脉,周围全是大山,有山就有矿,此处盛产铁矿,贾为军通过长兄的关系拿到了采矿权,在镇边开了一个铁矿厂,这些年来大发横财,春风得意。
当年开矿征地时,贾为军与当地人发生冲突,打死打伤好几个山民,最后都被贾为民疏通关系摆平。
兄弟俩一官一商,把持着镇上的权利和经济,成了古桥镇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由于经常和山民发生冲突,为保证矿厂和自身的安全,贾为军成立了保安队,招募了一帮打手,为首的就是这个金平。
金平是一个中级武者,拳力可以达到一千五百斤,是贾为军高薪从沛城聘来的。
这个田军为人心狠手辣,这些年被他打伤的山民至少有二十余人,打死的也有两个,矿区附近的山民都对此人恨之入骨。
贾小善见到他来了,脸上露出喜色,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又指了指张柱。
田军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又是一个不长眼的山民。”这些年他和当地山民发生了多次冲突,双方早已结下难解的仇怨。
“贾少放心,我先折断他两条胳膊,再让他跪下来给你陪罪。”田军发出狠话,转身朝打斗中的众人走去。
田军刚走没两步,前面的路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李易看他身形,知道这是个练过武的人,张柱恐怕不是他对手。
自从觉醒元脉后,李易的耳力目力远超常人,田军刚才的一席话,尽数被他听到。
田军的话已经触及他的底限,而且这人一脸戾气,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很可能杀过人。
“滚开!”田军见过太多这样的普通山民,当下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拳。这一拳超过了一千斤,普通人挨上一拳,最少要断上几根骨头。
“啪〜”田军拳还未到,脸上已挨了一记,整个人翻滚起来,飞了七八米,扑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