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无殇选择第二条刘政可以说是丝毫不感觉意外。这才是上官坤的儿子,应当无惧任何挑战!
其实上官无殇这么选也是无可奈何,向皇上请旨根本就不现实。自己想要介入此案,只能这么做,没有别的路可走。这就是现实。
“刘大人。咱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刘政嘿嘿一笑:“好啊!谈吧。有什么话请讲。本官定当全力配合!”
对于这个刘政,上官无殇还是比较信任的。此人虽然有一些狭隘。但也算是正直的好官。口碑还是很不错的,在他的带领下,大理寺也破获了许多大案。而且他对于犯人的刑罚也很周到,没有什么徇私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上官无殇选择毫无保留的将在天牢的情况讲了出来。
“什么?他敢翻案?”刘政大吃一惊。看得出他很愤怒,连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上官无殇此刻倒是笑了起来,看到刘政愤怒,他也很高兴。不过正事却是耽误不得的。
“刘大人。申桐的情况我就不赘述了。他此时翻案我想里边定有深意。咱们无需在这猜。那都是无用之功!不知大人是否能让我看一下贺丰登的尸体?”
刘政冷笑一声:“翻案也是白费力气!皇上下旨问斩,他跑不了!本官说过要全力配合,自然说话算数。你们随我来!”
贺丰登的尸体被安放在大理寺的冰窖之中,这是皇上的意思。他想等申桐问斩之后再行安葬,这样对死者也算有一个交代。安放于冰窖之中也是怕天气太热导致尸体腐烂。
来到冰窖之后,刘政掀来了一个冰床上的白布。白布之下的人赫然就是贺丰登。
“上官公子,看吧。本官倒要见识见识。你是如何把这铁案给翻了的!”刘政不屑的斜了上官无殇一眼就站到了一边。
上官无殇现在可没时间和他计较。径直低下头来仔细检查着贺丰登的尸体。
死者的尸体已经在冰窖中置放了近五天了。尸身早已僵硬不堪。很多有效的线索可能已经被掩埋。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放弃任何获得线索的机会。凡是杀人案,很多线索甚至破案的关键都会从尸体上获得。
可是结果似乎注定是没用的。上官无殇将贺丰登的尸体仔细检查了两遍。得到的结论与他所知的无二。想想也是,偌大一个大理寺,再连一个尸体都搞不明白的话,那下场似乎就说不过去了。
刘政见状戏虐的笑出声来:“怎么样啊上官公子,将您的发现说出来,让本官也好学习一下嘛。哈哈!”
上官无殇微笑着搓着冻得发硬的双手:“没有任何发现。刘大人果然敬业。怎么样刘大人,是否与我谈一下关于他贪污的事情啊?这个事情你们大理寺应该知道才对。”
说到正题,刘政收起了性子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咱们换个地方,边走边说吧。”
像大理寺这地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一个严肃的地方,所有装饰建筑都该是大气简约的。可是这个刘政似乎总是能够标新立异,硬生生的将这么个庄严肃穆的地方改的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别走一番滋味。就是蚊子多了点。
又回到了偏厅,刘政坐下之后叹了口气:“要说这贺丰登贪污……其实我个人来说还是不怎么相信,他是什么人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而且他贪污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皇上并没有让大理寺插手,多的我就说不上来了。不过听说也是个铁案,有确凿证据的。”
说贺丰登贪污其实上官无殇也不怎么相信,因为贺丰登是他老爹的老部下,经常来往。这是个不畏强权的硬汉,金钱对他来说与粪土无二。贺丰登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贪污的话根本不用等今天。而且皇上眼皮子底下,要贪污数额也不会如此巨大。这事情里面似乎也是大有文章啊。
上官无殇沉吟了一番开口道:“那刘大人可曾去兵部调查过?”
“去过。”刘政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为了调查贺丰登一案,所有与他有关的人,所有他去过的地方我们三司过了好几遍。兵部是他常去的地方我们更是没少去。怎么?你想说什么?”
“除了调查他死亡的事情外就没做点别的?”上官无殇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政。
“啊。。嘿嘿。。”刘政干笑了两声:“你倒是挺了解我。不错。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上官无殇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绝对不会去告发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顺便查一下贪污的事情。可惜一无所获。关于贺丰登贪污的所有物证都呈与皇上了。”
这样啊?
说到这里,上官无殇只能起身告辞了。
现在再看这个案子,奇怪的地方就太多了。皇上那刚刚准备治贺丰登的贪污罪他就死了。而且死的这般离奇。
没错,是离奇!在外看是证据确凿,在上官无殇看是离奇。
贺丰登的死好像是刻意的,或者说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换个方向想。贺丰登这么死了能对什么人带来什么利益呢?
有人想借机上位吗?这个姑且算一个,不过可能性不大。原因很简单,贺丰登如果死的不明不白的话,第一个查的就是这种人。
再有就是得联系到贪污案了。贺丰登一死,这个贪污案就卡住了。可以说死无对证,至于丢失的银子更是没了着落。
那可不可以说在贺丰登背后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他有同伙?他设计杀死了贺丰登,继而独吞这笔横财呢?这个可能性似乎更大。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推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能够证明。那么接下来就得辛苦一些到处去查了。现在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
“无殇表哥。咱们下边去哪啊?”
“先去贺府,再去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