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玥阁。
百里羲慵懒斜依在软榻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暗影。素白锦袍松散的披在身上,露出他健硕胸膛,充满力量与野性的美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凌风走进来,向他拱的一礼,说:“王爷,我从黑市查到了拍花子的线索,那贩子说是前几天有一身高七尺的男子来买过拍花香,那个是左撇子,是个官院护卫。”
百里羲睁开双眼,伸出修长好看的手端起几案上的白玉茶盅,浅浅的呷了口,说:“官院护卫?怎么可能正大光明去黑市买东西?”
“那人是乔装去的黑市,应该是鞋子忘换了,被贩子看到他穿官靴。”凌风说。
“真是愚蠢,可知是何官院中的护卫?”镇南王问。
凌风靠近镇南王低声耳语,镇南王倏然抬眸,粲然星眸变得锐利,说:“一定要抓住那个护卫。”
“是。”凌风应声,又道:“宁尚书来求见王爷,按您说的打发了。还有,太后叫王爷王妃入宫。”
“你只回王妃惊吓过度,等精神好些了再进宫去。”
百里羲闭上眼眸,懒懒的依进软垫里,他抬起长长的手指,轻点着眉头,说:“宁琬琰,现在如何?”
“她在农舍养伤,那天,她,好象不是……”凌风欲言又止。
那天王爷犯了心疾,不待他拿药来,王爷便醒了,他觉得很可能是宁琬琰救了王爷。
“她会医术?”百里羲抬眸看向凌风。
凌风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她会医术,可她会仵作之术,又精通点穴之法,想来会医术也不是不可能。
那日,她只是略查看了下表小姐的尸体,便说出很多的疑点来,应该是极为精通仵作之术,您一直为二十年前的案子寻找合适的仵作,却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要不要让她试试。”
“宁琬琰是皇上硬塞给本王的人,敌友未明,本王怎么可能让她知道二十年前的案子,不过,想办法先让她接触到那起白骨案,探探她的底,若是可用,本王才好设局请她入瓮。”
百里羲微挑剑眉,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白玉茶盅,脑海中浮再宁琬琰临危不乱,又倔强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自觉微扬泛上迷人的笑意。
这两天,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会跳出宁琬琰,许是她跟传闻的反差,有种未知的神秘,让他好想去探知。
“王爷,太妃娘娘来了。”殿外传来护卫的声音。
百里羲站起走出寝殿,看到由婢女搀扶着走来的德太妃。
他快步走上前,微微一礼,说:“母妃,您身子不适,有何事叫儿臣过去便是。”
德太妃精致的容颜上泛着欣喜笑意,说:“羲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母妃不必担心。”百里羲看着德太妃笑容明媚,问道:“母妃笑容满面的,不知是何事让母妃如此开心。”他说着搀扶着德太妃走进寝殿中。
德太妃坐下来,迫不及待的说:“姝儿来了,哭着与哀家说,此生非你不嫁。”
闻言,百里羲晧眸中的笑容收敛,变得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