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扒着幼园的铁栏杆上,在院中众多玩耍的孩童中寻找个凤天佑,终于,他那双媚眸一闪,现欣喜笑容。
“天佑,天佑……”
他扬着手大声的呼喊着。
正与小伙伴玩耍的凤天佑听到叫声,他扬起小脑袋看到铁栏外的墨琛,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开心的喊:“呀, 我干爹来了,我不玩了……”
他扔下手中的玩具,屁颠颠的跑到铁栏前,抱住墨琛,:“干爹,佑儿可想死你了。”
墨琛隔着铁栏,轻抚凤天佑的小脸,:“我也想佑儿,想得都心疼了。”
凤天佑撅起小嘴,“可我听说干爹前两天就回来了,你都不来看我。”
墨琛翻着白眼:“还不是你妈,说进墨者黑,说你都被我教坏了,让我别打扰你上学,不能毁了他儿子将来成为伟大的人,你说她说这话,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哎哟,干爹想你想的心疼肝疼的,来,让干爹亲亲……”
墨琛捧着凤天佑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亲,又道:“你明天就休息了,干爹早点过来,还你去吃好吃的。
“嘿嘿,还是干爹好。”凤天佑俏皮的冲墨琛眨了眨眼睛。
“那是,干爹是这世间最疼佑儿的,比你妈疼的多多了。”墨琛说着,将凤天佑举过铁栏。
“干爹,你要干什么?佑儿不可以逃学的。”凤天佑抓着铁栏,冲墨琛大声吼。
“逃,什么学,干爹接你回家。”墨琛举着凤天佑说。
“不行,我不能这样和干爹走,我得去告诉老师,干爹和老师请假,老师允许了佑儿才能和干爹回家。”凤天佑说。
“啥,老子带儿子回家还要问老师,哪来的破理儿。”墨琛道。
“哎呀,干爹,你快把佑儿放下来吧,要是被老师看到,要把你当人牙子抓起来的,快,快放我下来,我去找老师过来。”
凤天佑一只小手推搡着墨琛,墨琛把他放下来,他呲着牙:“把你老师给我叫来,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可以。”凤天佑瞪着墨琛:“干爹不可以打人,打人是个坏孩子。干爹就乖乖等在这,一会儿老师来了,你要客客气气的,要尊敬老师,不然,佑儿就不与你走了。”
说罢,他转身跑回去。
墨琛卡吧着眼睛,一脸懵逼:“这孩子,上学上癔症了。”
很快,凤天佑牵着一女子的走跑过来,他笑呵呵指着女子与墨琛说:“干爹,这就是我的老师,你可以请假了。”
女子见墨琛,清秀的面容上有丝怯然,翩翩一礼:“陈英见过寨主。”
墨琛傲然冷喝,:“你都教了天佑什么,搞得他魔魔怔……”
“干爹,不可以和老师这么说话,快道歉。”凤天佑狠瞪着他吼。
墨琛咬了咬牙,看向忐忑的女子:“呃,你教的挺好的,本座要带天佑回家了,这假你准不谁啊?”
他语气淡然,可拉长的尾音却给人一种浓浓的威胁意味。
“准,当然准的。”女子惶然回应,然后蹲身下来,将一朵小红花放在凤天佑的手上,:“天佑,老师同意你和寨主回家去了,天佑这周和同学们相处的很好,还知道帮老师管理同学,老师奖励你一朵小红花,以后继续努力,天佑是最棒的。”
“哇,小红花哎。”凤天佑张着小嘴巴,明亮的大眼睛尽是惊喜,捧着小红花开心之极,他将小红花举向墨琛:“干爹你看,天佑得到小红花了,哈哈……”
墨琛嘴角抽了抽,:“呃,好好,我们天佑棒棒的。”
为哄这臭小子开心,上天入地的宝贝都拿来给这臭小子,也没见这小子这么开心,眼前一朵纸做的小红花竟稀罕成这样,他心里酸酸的。
“天佑乖,去吧,和寨主回家吧,再见。”女子轻盈笑着向凤天佑挥手。
“老师再见。”凤天佑向女子深深鞠躬,然后颠颠的向幼儿园大门跑去。
“寨主您慢走。”女子怯声说着,向墨琛行礼。
墨琛不予理会,直接走向大门,将跑出来的凤天佑一把抱在怀中。
凤天佑拧着小眉头,小手点着墨琛的鼻子,:“干爹,你没有和老师说再见,没有礼貌。”
墨琛咬牙:“凤天佑你够了,老子……”墨琛咬牙
凤天佑撅起嘴:“哼,你不和老师说再见,那我不和你走了。”
“行行行,小祖宗。”墨琛无奈妥协,看向女子招了招手,抿着嘴笑得又假又吓人:“老师再见。”
“再见,再见,寨主您慢走。”女子怯生生的回应。
墨琛瞪着凤天佑:“小祖宗,这下可以走了吧。”
凤天佑满意的笑弯了眉眼,抬手摸着墨琛的头:“嘿嘿,干爹真乖,走吧,我们去吃冰激凌喽。”
墨琛咬牙切齿:“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娘俩的。”
爷俩到了冷饮店,墨琛买了好几个口味的冰激凌,凤天佑看着摆了的桌子的糕点、冰激凌,冷饮,他歪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墨琛。
“干爹,你这是还想让我的屁股吐你一身吗?”
“你个臭小子,还敢提那事。”墨琛猛抬手,却轻轻打了下凤天佑的头。
“上次就是你给我买了好多冰激凌,我吃的开心,结果拉了两天肚子,你果然没有妈妈的医术厉害,吃冷的会拉肚都不知道,庸医。”
“你……,我好心带你来吃冰激凌,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你个白眼狼,想气死老子啊。”黑琛瞪眼吼。
他的声音太大引得店里的都看过来,他感觉到目光看向众人,一脸凶恶:“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座毒瞎你们。”
众人齐刷刷的低下头,专注于自己的食物。
凤天佑双手抱胸,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干爹,你这么大呼小叫太没礼貌了,儿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去……”
凤天佑拿起小勺子放在墨琛的手上,:“子曰:食不言寝不语。干爹你都没学过吗?”
他见墨琛干瞪眼不说话,摇着小脑袋叹息一声:“唉,没文化真可怕,我看干爹和我一起去幼儿园上学吧。”
“啊。”墨琛抚住闷痛的胸口,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臭小子上了几天学,先教训起你干爹来了,干爹宠你,你这是要登鼻子上脸啊。”
凤天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墨琛,小表情变得很认真,伸手抚上墨琛的手:“干爹,我刚上幼儿园那些天,就照你教的打遍天下无敌手,挨个找小朋友打架,我是胜利了,没人敢欺负我了,可是,再没有小朋友和我玩了,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我好伤心啊。
老师和我说,好孩子不可以打架,不可以欺负小朋友,要和小朋友好好相处,老师说我应该和被我打的小朋友道歉,他们就能原谅我,就会和我玩了。
后来,我给小朋友们买了糕点和冰激凌,给所有小朋友道歉了,小朋友们原谅了我,之后就带着我一起玩了。
所以,干爹你教我的,是错的,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也应该知错就改,以后再不要欺负人了,不然,佑儿也不和你玩了。”
“呵呵,凤天佑,你行。”墨琛梗着脖子苦笑。
凤天佑突然又嬉皮笑脸,拍着墨琛的手:“佑儿知道干爹疼佑儿,可是,慈母多败儿,不对,我妈妈才不惯着我,是干爹多败儿,妈妈说了,宠爱也要适度,干爹你要多和我妈妈学学。”
“噢,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了……”墨琛抚着心口哭唧唧的。
凤天佑俏皮的笑着,抬起小手招呼服务员,服务员走过来笑问:“小少爷有何吩咐。”
凤天佑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个这个留下我和干爹吃,其它的请帮我冻起来,以后我请小朋友来吃。”
“好的。”服务员应声,将糕点和冰激凌都拿走。
凤天佑吃着糕点,笑容甜甜的可爱之极:“嗯,这就叫美味不可多得,妈妈说了,浪费食物可耻,今天佑儿没有浪费,妈妈一定会夸佑儿的。”
墨琛看着乖巧可爱的凤天佑,他笑得欣然。
小孩子就应该是天真无邪,善良单纯的,他却过早的让凤天佑了解了邪恶,而这就是他那位早死的父亲对他的,早教——强者为尊。
他一直以这四字为座右铭。
然,遇到宁琬琰,他才明白,真正的强者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与智慧。
就象宁琬琰,娇小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强大的神祇。
爷俩离开冷饮店后,墨琛又带着凤天佑去游乐园玩,直到天黑二人才上山去。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AH-oh AH-oh,小心跳蚤好多泡泡,AH-oh AH-oh……干爹看招,啊哈哈……”
“臭小子,别闹。”
墨琛被泼了一脸一身水,仍宠溺笑着,极有耐心的给凤天佑洗着澡。
洗好后,墨琛将赤条条的凤天佑从水中捞出来,放到床榻上用布单为其擦干水,给凤天佑穿上了红彤彤的肚兜。
胖嘟嘟凤天佑坐在榻上,大眼睛乌溜溜明亮灵动,红红的肚兜更显他的白胖可爱,他的手脚脖子上都带着金环,坐在床上扳着白嫩嫩的小脚丫,象极了年画里的人参娃娃。
“你乖乖睡觉吧,干爹也去冲个澡。”墨琛亲了下凤天佑说。
“干爹这什么为在这洗,是怕看你的大屁股吗?”凤天佑眨着大眼睛,然后一脸嫌弃:“长一堆黑毛,丑死了,我才不想看呢。”
“你……”墨琛戳凤天佑的头:“等你长大了比我的还丑。”
凤天佑被戳翻在床上,他起身墨琛已走出房间,他撇了撇小嘴,眼珠子一转,跳下床跑到去衣架,从衣兜里掏出小红花,爱惜之极的捧在手里,眉眼笑成了新月。
余光中感觉有个人影,他转头看向窗外,见不远外的豆田边站着一人,他好奇的眨巴着灵眸:“是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说罢,他颠颠的跑出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