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皇帝志得意满的看着下面的朝臣,他又是一个皇帝了,秦陵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回到寒枫城去了,所有的权力都已经交了出来,没有任何的保留,是真的离开了这里。
“凝布惑乱朝纲罪在不赦,来人,推出去斩了!”
凝布看着皇帝,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你也就是有个好儿子,否则这亡国之君是没跑了,哈哈,无论如何,这史书上,你也是个昏君!哈哈。”
殿外的武士伸手捂住凝布的嘴巴,让他不要在胡言乱语。
“让他说,朕就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不错,朕是个昏君,被拉笪人俘获过,做过拉笪人的恭顺王,在这期间还生了几个儿子和女儿,是个十足的亡国之君,可朕发誓,自今日起必定勤于行政了解百姓疾苦。”皇帝指天发誓。
“秦立,你这话我是不信的,秦陵给你带来宝物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绝对不会怀疑他,可结果呢,九州祸乱,生灵涂炭,我那个侄女还不是好好的在后宫内?你就是个昏君,永远也改不了,若非秦陵一次又一次的力挽狂澜,这九州早就倾覆了!哈哈,你是个昏君,永远改不了拉,哈哈。”凝布大笑着离开了朝堂。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朕真的改变了,一个仙人怎么可能觊觎皇位?就想一个皇帝怎么可能看中村长之位,呵呵。至于凝妃那是给十九儿的动力,秦陵亲自找过朕说过的。”
朝堂继续进行,各地的灾害依然不断,但没了外环之忧,处置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寒枫城再次送来的几船银子,九州已经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虽说现在是受太阳星影响最剧烈的时候,天灾频发,可这九州的底气不同了。
五位先天,一个洞虚!
身为洞虚的秦陵正在寒枫城外的岛屿上忙碌,这里来了客人,搬来居住的鲛人。
老鲛人看着秦陵哈哈大笑,不住的夸赞,秦陵的本领已经超出了老鲛人的认知,朝着神秘的领域前进了。以往开山裂石不过是一种形容,而现在可能是一个洞虚全力一击的描述。
他对和九州人的合作更热心了,或许,鲛人可以从秦陵这里学到真本事,也能够不如这虚无缥缈的境界,练就无上的本领。
海岛在忙碌,陆地上寒枫城也在忙着扩建,原有的城池又变小了,不够居住太多的人。秦陵看过地形后,决定将心得城区不再建造城墙了,而是改由建造关卡,让兵丁负责守卫,免除不断扩建的麻烦。
有人担心遇到匪徒,没了城墙,就没了安全感,毕竟两年前拉笪人进攻九州其他地方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没有远去。
因此不少人自发的集资,教给平安王府,希望他们能够招人兴建一道城墙,哪怕不如内城的宏伟,最起码可以安心不是。
周正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派出工匠,建造了一个特殊的城墙,一个豆腐碴工程,仅仅用来环绕城区,没有任何抵御攻城器械的能力。
在看过秦陵和五名亲传的本事后,周正觉的城墙这种东西,真的不如以前作用大了,尤其是九百玄元军里,有不少已经开始朝着先天前进了,或许在不久之后,先天已经不再是千年难见的奇才了,而是只需努力便可达到的境界。
“城外的太学府已经建好,不知老先生准备排谁来教授学员?”秦陵看着老鲛人问道。这教授学子可不能马马虎虎,必须要认真负责的鲛人,否则这交流就没有意义了。
“老夫身为大长老自然会亲自去,另外会带领族中的几个老家伙一起教,顺便让族里的年轻人和幼儿跟着学习,或许,我们还有重回故乡的时候。”老鲛人说起家乡有些缅怀。只是想回去,所需求的本事可不小,最起码能够制造一个太阳出来,这等本事,至少也是传说中的仙人才能做到。
秦陵点点头,有那些老鲛人来教授最好不过,他们是见过故乡的人,对不少东西有着印象,不像年轻人只能凭借设备观看,没有个切身的体会。
将好好的岛屿打的七零八落的之后,秦陵完成了任务,回到寒枫城。
“陵儿累了吧,来吃点东西。”铭妃端着食物过来。自从来到寒枫城后,她就打算离开了,以往的日子和笼中的鸟儿似的,看似分光无量,实则困苦难捱,尤其是现在自由惯了,更不想回去了,就找了个借口不回长安城了。
理由随口就来,那个毒妇还活着呢!
皇帝也无奈,秦陵已经答应十九儿不杀凝妃,只要十九儿好好干,就能让凝妃寿终正寝,是以,他派出亲信给铭妃解释过后,也明白了铭妃的想法,不再强求。毕竟铭妃可不会原谅一个想要毒杀她儿子的人活着。
秦陵接过点心吃了几个,说道,“下个月九州太学府开学,娘亲一并去学吧,只当去停一下志怪小说也可,若是听得不喜欢了,可以离开。”
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不少是来太学府报名的。一个十年前就准备开设的学府,到如今才开始收人。
“恩公,我来找您了。”周蓉芷从府邸里走出来。
“嗯,要去学府?你现在已经不小了,没必要再为了它耗费精力,不如多去外面看看。”秦陵见周蓉芷的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十年时间过去,这个姑娘已经过了三十了。
铭妃绕着周蓉芷转了一圈,说道,“陵儿,你今年都有三十五了吧,娘亲看你还是刚刚二十的模样,都没有想到过你已经这么大了。”
“...娘亲,我如今寿元五百载,这点年岁与常人相较,不过是刚出生两年而已,三十五岁,连一成都不足。”秦陵有些奇怪,不懂铭妃为何突然说这个。
“可娘亲都已五十有二了,还没能抱上孙子,别说孙子,连个孙女都没有。”铭妃说的唉声叹气,如她这般大的女人,孙子都快要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只有她,儿子本领太大,三十五岁不过尔尔,根本不必在乎。
本领太大,也让人心忧啊!
周蓉芷奇怪的看着铭妃,不明白说恩公年岁大,为何要娆着她转两圈。就算想要给恩公找妻子,也不必看她啊,她都三十多了,早成了老女人了,不会有人娶了。
秦陵有些无语,“娘亲,若是孩儿不修仙,身体再好也不过是百年寿数,有子有孙又能传的几年?如今修行有了小成,寿数五百载,依次换算,得多少辈子孙方能传递五百年香火?”
“娘亲都理解,但娘亲就是想抱孙子。”铭妃说罢瞪着秦陵,一副不给孙子不罢休的样子。
“行。”秦陵点点头,“明日将让铭蒙过继个儿子给我。刚满周岁,整好可以抱着玩。”
“哎呀,九王爷,不必等到明日,铭蒙今日就把儿子带来了!”铭蒙带着儿子出来,恰巧见到秦陵,走来后更是巧的听到了秦陵的话,当即大喜,能让在世仙人收到膝下那可是小儿子的福分!
“总比没有强!”铭妃叹息一声,接过铭蒙怀里的孩子,抱回了王府。
“就叫秦铭吧。”秦陵给小家伙起了个新名字了。
就这样,王府里举办了一场宴席,用来为九王爷的儿子庆祝。
铭蒙的妾室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哭又是笑的,哭的是心头肉成了别人的孩子,笑的是那个人是个在世仙人,权势也是非凡。儿子跟着他,必然是前途无量。
“哀家老了,抱不动孩子了,蓉芷,你来帮我抱会?”铭妃目光灼灼的看着周蓉芷。
“...”周蓉芷看着铭妃,觉的有些不可思议,想不明白为何她要把自己这个老女人塞给她自己的儿子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不是坑恩公嘛。
秦陵觉的奇怪,抱个孩子而已,干嘛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一群客人也是的,像是看到了风暴的时候,个个都是全身关注的,有必要?
“走开,一边呆着去。”铭妃拍开秦陵的双手,让他一边玩去。
秦陵讪讪的收回手,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干脆不想了,去看看水里的游鱼,也比看着这几个人互相瞪眼强。
周蓉芷没有瞪过铭妃,只好伸手将秦铭抱进怀里。
铭妃露出胜利的笑容,“这才像个家嘛,不如下个月完婚吧。”
秦陵听得这话,差点栽进池塘,搞不懂怎么突然间就要完婚了。
这事绝对不成!
“铭妃说笑了,晚辈已经三十有一了,怎么配得上王爷,不若选些年轻的女子。”周蓉芷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既然如此,你多来陪陪哀家吧。”铭妃不强求,既然周蓉芷是真的没有意思,那就不再纠缠。
穆寒他们叹息一声,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可惜,没有见到师母出现。
一月时间很快过去,九州太学府开门收学员。
“为何这试题全是治民方略?”一个学员看着试卷上的问题忍不住起身发问。
“你要考诗词歌赋?请出门左转第三个考场,那里是艺术别院的考场。”秦陵抬起头看了这个学子一眼。
这个考场全是靠的治民方略,录取的是以后的东启预备官员,自然要考这些。
“王爷,学生想要学习天文星象,并非诗词歌赋,不知该去哪个考场?”这个学子躬身询问。
“哦?你可是有耐心?若是有就去找郑远,无需考试,不过,若是没有趁早打消念头,再过几天就要出海,所有学习星象的人都要跟着出海,此一去,时间论月而算。”秦陵说罢,让门口的守卫带领这个学子去找郑远。
他低头继续看山倭国的志怪传说,十年没有去过山倭国,不知柳夫人和柳若愚的情况如何了。
从志怪传说中,秦陵注意到一个名词,高天原,据他的了解,山倭国是没有高原的,更不会有什么高天原。他通过了解,这个词语其实是个单词,意为海峡的意思,是一个古语。秦陵比对过山倭国的地图,唯有西面靠近苏山的海岸有着奇怪的水文,应当是一个被淹没的地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高天原。
作过各种对比后,秦陵决定领着舰队去苏山西面看一看,会不会有上古生物的遗漏。
考场上的人见秦陵如此大意,根本不在乎学子的动作,有的人胆子就打了起来,想要抄袭。
“抄的可不算本事,若是没有信心,本王建议你们去擅长的考场,免得被录取后,无法完成学业,得不到应有的待遇。”秦陵头也不抬的说道。
本王?!
下面考试的学生呼吸为之一滞,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就是威名赫赫的平安王,寒枫城只有一个王爷!
“王爷,学生有冤屈!”一个学生突然跪在地上大喊。
“...”秦陵看着那个学子有些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考完试再说,若是考的不好,你就冤屈着吧。”
时香缓缓的燃烧着,不断有香灰弯曲折断,掉落下来。
“停手,时间够了,你,把卷子拿来,本王看看你够不够让本王给你洗刷冤屈的资格。”秦陵轻声的说着,却仿佛有着无穷的威严,考场里的学子立刻停下手中毛笔,等待收卷子的差役将卷子收走。
喊冤的学子将卷子恭敬的递过来,秦陵接过卷子看了看,说道,“还行,做个县丞什么的没有问题,若是好好学,可以考虑你一个县官做做。说吧,你有什么冤屈?”
“回王爷,小的家里的田产被族长侵吞了。”学子说的很委屈。
侵吞一个田产也值得在这里喊冤?秦陵有些奇怪,“把话一次性说完,在磕磕绊绊的,你自己去告官吧。”
这学子家里是个大地主,良田无数,然而战乱之前逃跑了,待得战争结束后,发现比他们回来早族人,将天地占了,由于战争时间较长,许多凭证遗失了,而他的父亲也病死在了异乡。
“没有了凭证,人证呢,兼并土地的受害者总归还有吧。”秦陵听罢就知道这学子父亲是九州灾难的一个祸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