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松喜笑颜开的看着穆寒,越看越是中意,如此高徒入了自己洛家,那他们洛家的地位就稳固了许多,毕竟有个如此强大的师傅,他背后的那人也要给些面子。现在的帝国,与以往不同了。
最初的时候,帝国强大,四处出击,占据各个要道关卡,维护炎黄百姓安宁。府衙用心做事,宵小难以为继。那些实力强大的高人,只能做个世外高人,哪像现在,若是高人不安心做个方外之人,那么就可以凭借自身实力威胁。
他洛家便是如此,本来是豪富之家,却在既是年前,慢慢被控制了家族,做了个傀儡。原因就是自身实力不足,受不住别人的威胁,将权力一点点的拱手送人。今年要一点,明年要一点,渐渐的,洛家成了傀儡,万贯家财做了别人的嫁衣。
终于,洛家要翻身了,那背后的阴影,也要被阳光所笼罩,消失无踪。
洛松的心情好,闵家家主的心情就是极差了。他想不到自己会平白得罪一个超级高手,听此人言语,怕是一位超一流的高人,毕竟洛松这家伙求医问药许多年,却无人可以救治洛家的小女儿。而这个秦陵,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话,说是可以治好。而且是有十足把握的,否则,如何会将自己的大徒弟推入火坑?
他有心挽回如今的局面,却苦于没有方法。他刚刚的作态,必然让穆寒对他恨透了。这也是咩有办法的事情,谁让穆寒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一点没有大家子弟的风范呢。让他误以为穆寒这些年混的并不好,或许有了不少的进步,然则和闵家一比,还是不够数,谁曾想现实如此残酷,穆寒的尊师是个超一流的高手,仅仅一个不满的眼神,就让他心神剧震,如坠冰窖,难以自控。
事情已经发生,多想无用,而他的小女儿闵素,也是不会嫁给穆寒的,若是做了此事,只怕闵家要覆灭的更早,毕竟秦陵师徒仅仅是两人,算上洛家的钱财,想斗倒闵家,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洛家也并非自主之家,与他闵家一样,背后都站着一个可怕的阴影。
得罪秦陵师徒,或许可以苟活许多年,洛家也有背后的人要对付,暂时还轮不到他们闵家。
秦陵对这些弯弯绕绕不知,也懒得知道,他只是看这个洛燕的天资不错,值得培养一下,这才动了收徒的心思,至于背后操纵洛家的人,这和他秦陵一点关系都没有。
收了徒弟,也为大徒弟找了媳妇,秦陵暗暗的嘘了一口气,这出师的礼物算是补上了,连带着新收的徒弟也发放了,把他们二人相互送给对方,看,多简单实惠。
他转身看了看闵家的家主,说道,“多有打扰,我们师徒三人便就此告辞了。”秦陵随意的说了句,而后领着洛燕和穆寒离开了这里。
“师傅,咱们这事要往何处?”穆寒漫不经心的骑着马儿,有些奇怪师傅要去哪里。看这路途的情形,似乎是往陨铁之处。他有些奇怪,他师尊的武器战甲,皆是当世神兵,为何会对一块陨铁感兴趣?若是别的人对陨铁感兴趣也就罢了,毕竟陨铁打造的武器锋锐无比,是难得一见的宝品,可他的师傅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神骏离龙,神兵玄月,战甲玄苍,这三种最重要的都齐了,若是说缺个什么,那就是缺个师母了。
“去找陨铁,看一看是否是那种适合锻造兵刃的。”秦陵听到玄铁后,自然是想看一看,毕竟他有着好奇心,看一看这时间的人是如何锻造陨铁的,而且观一观这世上的陨铁与地球上的有何不同,为何可以拿来锻造武器战甲。
“师傅,我听说那陨铁被红衣教得去了,传闻中那红衣教的教主几近先天,当世无敌,咱们去抢那陨铁,会不会遭到报复?”洛燕好心的劝解师傅回头,不要得罪了红衣教。毕竟红衣教是个大的帮会组织,有朝着准军事组织发展的趋势,许多人传闻说,他们有大阴谋,想要在这天下大乱之时,取得宝鼎,俯视中原九州。
三人一路聊着一路策马前行,在路途上,洛燕的目光不住的乱飘,偶尔看到穿官服的人就会很紧张。
“报告将军,黑龙山就在正南方!”一名士兵挺胸抬头大声的像问路的将军回答。
“嗯,多谢了,另外,我不是将军。”秦陵感谢一声,送了些铜板,而后离开。
在秦陵离开后,几个小兵喜笑颜开,这一大把铜钱里,有着不少散碎的银子,各自分了一些,去买些酒食。
“这将军真爱开玩笑,明明穿着如此宝甲却说自己不是将军。”一个小兵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啊,那神骏,看着就吓人,那神兵,一看就是锋锐无匹,不是将军谁能穿上?”另一个小兵附和着说道。
“就是,神骏也就算了,毕竟豪富之家还是有可能弄到的,可那长戟,可是制式装备,寻常人家谁敢使用,若单单是一个长戟,说不得会有狂人使用,现在也无人会看管那么严,可那种战甲,却是看管的十分严厉。”
一群小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秦陵离他们虽然很远,却依然听着相同的话,他新收的徒儿洛燕,正一点点的和他讲解这帝国管制的装备,是不能随便穿在身上的,哪怕有,也要私下里穿,不能给人看到,否则高发道官府里,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而且秦陵这一路上都十分的胆大包天,居然问路专找那些穿着虎皮的家伙问,也不怕被人识破了身份。毕竟个人的武力在英雄,也不会是战阵的对手,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武林人士虽然个人勇武完胜士兵,可在战斗时,武林人士总是未战先逃,缘由就是战阵之中,武林人士来多少死多少,根本不会出现话本小说里的那种,飘来飘去,杀人如取物,现实之中,更多的,长枪如林,刀盾入墙,撵的武林人士鸡飞狗跳,狼狈不已。
这时间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归官府管辖,从没有那个固定了山门却敢跟帝国叫板的。
秦陵笑着说道,“我又没有说自己是将军,是他们自己误认为的,而且战甲我可是穿到长安城去了,也没见哪个说我不该这么穿。”
洛燕无语,她的师尊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了,居然跑到帝都去浪了一圈。不过,她的师尊威武不凡,莫说是寻常人见了要尊称一个将军,哪怕是真的将军见了,也会以礼相待,不敢贸然询问官阶职称。
三人行进数日,来到一处城池,这里城墙巍峨,刀枪林立,看样子是有个战争要打了。这里临近红衣教的老巢,黑龙山脉,经常遭到袭扰,而且这里的官兵,可不是中原哪里承平百年的兵,而是实打实的战兵。城中的将官经常会率军走出国境,攻击那些胆敢为红衣教提供衣食住行的国家。
“敢问将军是?”白龙城的一个偏将站在城头发问。这里是军事重镇,虽然也有不少民夫百姓,可管制是很严厉的。秦陵带着一男一女,男的也就罢了,虽然看起来是个书生,可骑马的姿势说明是个骑射的行家,而那个女子就不同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似乎还有病在身。这奇怪的组合,让他信有疑惑,是以有此一问。
“我不是将军,我叫秦陵,是来这里看红衣教押送的那块玄铁的。”秦陵说着自己的理由,他确实只是要看一看那块陨铁。而且他有着奇怪的感觉,这红衣教,与穆寒有着不小的渊源。
城门洞后面的偏将,奇怪的看了眼秦陵,这战甲兵刃,说不是将军,也得有人信啊,如神兵宝甲,非军中猛将谁人能够使用?莫说那些武林人士,他们只能舞刀弄枪,使不得这战阵重兵器。
若非如此,为何每次战斗,都是白龙军大胜,而红衣教大败亏输呢,武林人士在单打独斗和小规模的战斗方面,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战斗力,然而在在真的战争面前,只是待在的羔羊而已,或许是几个长了犄角能撞人的羔羊,与普通人并无区别。
他看秦陵神态手法,一看就是军中好手,不过,秦陵不说实话,他也不强求,或许此人有别样的任务在身。
他将此事上报,而后告诉秦陵三人,主将要在府内接待他们。
洛燕也写惶恐,这可是军事重镇,她的师尊居然面不红心不跳的进了大帐之内,这可是真的军阵啊,不是那些散兵游勇,若是被识破了,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师妹你身子不舒服吗?”穆寒见洛燕面色发白关心的说道。这可是他几年来见到第二个亲人了,得要好好照顾,谁知道他的师傅会不会哪天没了兴致,替他找到仇人后,就会了山谷,那地方可是没有几人能有机会拜师的。
洛燕小声的将担忧说出来。
“师妹,你也是经历颇多的女子,怎么如此这般见识?凭师尊的本事,必然是被重用的,你想多了。”穆寒无所谓的说道。
“可这诓骗一事,怕白龙军的主将会多想,把师傅和红衣教联系起来,那么一想,可是危险的紧!”
两人小声的说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军大营。
在军帐内,一个四五十岁的魁梧中年人,笑着看着走进来的三人,说道,“九皇子,许久不见呐。”
“...铭将军。”秦陵拱了拱手,这铭将军是他记忆力的人,并非真的见过,但在记忆里,这铭将军是他的人,能入所谓的仙门,还是靠了他呢。
“哈哈,九皇子学艺归来,必有所得,这陛下五十寿辰将至,不如九皇子就将这陨铁献于陛下如何?”铭忠将军笑着说道。他对九皇子很上心,因为这是他亲族的女子所诞育,只是秦陵无心与皇位,只是寻仙问道,几年前更是直接离开了皇城,这让他很是叹息,本来是个很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人,却自己放弃了。
不过放弃了,也有许多好处,其他的皇子对秦陵的敌意消失了,至少表面上是消失了,开始对他的支持者给予厚待,比如铭将军,便得到了这个白龙军主将的职位,这可是是个实权,近乎坐镇一方的土皇帝。这里面临红衣教的侵扰,军政以军事为主,地方官都要与他商议政要才能实行。
秦陵听得这话,才想起来,再过些许月就是他那个便宜老子的诞辰了,需要送点东西过去,表示做儿子的心意。
他想了想,也罢,就把那陨铁作为礼物送上去吧。
见秦陵点头,铭将军甚至宽慰,当即点了军令,将一波精锐送给秦陵指挥,去劫了那块陨铁,顺便看下秦陵的指挥能力如何。
秦陵无奈,领了军令,和一个校尉打了招呼,两人便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铭蒙见过九皇子!”校尉拱手行礼。
“秦陵见过铭校尉。”秦陵还礼,他终究不是真的皇子,这身份只是仙人安排的,说是让他有个不错的身份,日子可以过的好点。
两人互相谦让一番,而后同去虎啸营。
跟在秦陵后面的两个师兄妹,面面相觑,不知他们的师尊居然是如此身份,九皇子,仙人子弟,哪一个都是惊世骇俗的身份。
“我还担忧师尊被识破杀头呢,看来是想多了,这世间可没人敢杀师尊了,除了他的皇帝老子。”洛燕有些紧张的说道。以前她只以为师尊是个世外高人,说起话来也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觉的师尊挺好玩的。可现在有了些紧张,九皇子,那可是个贵人,武林人士再高的地位,也和皇子比不上。
洛燕会紧张,主要是因为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想要依靠秦陵,对付那个背后操控洛家的人,哪里会想到,秦陵是皇族,以为靠了个猫,可以驱赶耗子了,谁想到会是靠了个猛虎。
“我都说你不要担心了嘛。”穆寒说的风轻云淡,面容宁静无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实际上却是内心澎湃,怪不得师尊总是找穿虎皮的人问路,原来那些人都是师尊的手下,是给师尊干活的,属于自己人。
来到虎啸营,铭蒙擂鼓召集军士,要和秦陵检验一下手下的士兵,主要是想要显摆一下。他的手下个个都是勇猛的战士,令行禁止,是难得的好儿郎,在这白龙军里,是数得着的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