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掌门满是失望,原来是个误会,还以为有哪个开眼的家伙,知晓自己的小女儿天符特殊,本领强大,哪知道是个误会,那个秦陵并不知道送项链代表着什么。
“送个项链而已,大惊小怪的,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以后莫要再如此了!”
在翠竹峰,秦陵坐在灵石之上,一动不动的犹如磐石一般。
“师尊,已经三年了,大哥没有事情吧?”盘锋担忧的询问清颜师尊。
“无事,他只是准备离开了。”清颜摸着项链说道。她能感受到石头上面之人的生命力正在快速的流逝,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的变成一块石头。
正在盘坐的秦陵感觉心神宁静,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安宁下来过了,自从被困在大乘期开始,焦躁与着急就困扰着他,如今,无论放不放得下,都得放下了,生命正在消散。
他的心神游走在身躯里,如同一个过客,看着这个身躯组成的荒宇缓慢的崩塌归墟,一点点,一线线,一面面,塌陷萎缩,如同一个个纸张被揉皱点燃而后变成灰烬。
“终于要结束了么?”秦陵心中满是遗憾,有太多的东西他还没有完成,九州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了,弟子们是否活着,还是如同他一般,开始了归墟。
“师尊,大哥他...”盘锋看着那个开始消解的身躯,眼中噙满泪水。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却不曾想到,今日会泣不成声。
嗡,时空法术显现,一个传送门打开,一个靓丽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敕璃看着秦陵,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年的一掌,到现在还在心痛,而这个人也困在其中再也没有走出来过,如今的他身躯崩解,神识被困,或许会随着身躯的消散而彻底消亡,这世间再也不复存在他的真灵魂魄。
“那个人要死了。”深渊意志如此告诉于她。
点点荧光,飘飘散散,明明灭灭,归于虚无。
传送门关闭,这里再无过去。
一杯茶放在灵石之上,日日更替,无人来饮。
...
“哈哈,今天是去虚华秘境,都打起精神来,里面可是被放置许许多多的宝物,不过也设置了许多的陷阱,不打起精神可是要丢掉性命的。”清颜一挥手,“出发!”
清颜看着十几个弟子,很是满意,百多年时间过去,他们都已是离门境界的高手了,只差一步便是大乘期,是坠落凡尘,还是得享永恒,就看今后几百年的造化了。
百年时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改变了很多的人,唯有那一杯茶,还是在灵石之上,热气腾腾的。
来到秘境的入口,这里早已有不少仙门子弟在等候,等待秘境大门的洞开,好进入其中寻宝。
一切都很顺利,弟子们得了不少的宝物。
“师尊,有人骚扰素媃,被我打伤了,是火宿宗门的人。”盘锋低着头说道。那个被他打伤的人,八成是废了,今生再无前进一步的可能。
“一个人渣而已,废了就废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好声好气的不成?”清颜说着拍了拍盘锋的肩膀让他别把此事放在心上。
“好,说得好,人渣而已!”一个须发皆是红色的人哈哈大笑,只是笑声里充满着暴虐的气息。被打伤的人是他的弟子,一个极有天赋的人,只是有点好色,好色而已,算得了什么,只要有天赋够努力不就行了?
一个暴躁,一个冷漠,两人自然不会谈出个结果,甚至话都没说两句,就动起手来。
冰凌浮空,烈焰灼日。
“好,很好,有点本事!”红发之人擦了擦口角的鲜血,眼中的气息更加暴戾。
“死吧!”
烈焰焚空,焚烧万物。
冰峰不断被融化消失,最终无法抵挡。
浩大的气息出现,震慑天地,荒宇为之寂静。蓝色的虚影出现在清颜之上,凛凛战甲,惶惶长戟。
战戟猛然下砸,如同天日坠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谁?”红发之人忽然大惊失色,而后身躯开始崩解,消散,带着不甘与愤怒消失在了这方天地之间。
虚影收回长戟,飘荡在清颜上方,双目无神却又摄人心魄。
“师尊,您没事吧?”盘锋走上去。
“别过来!”清颜大惊,生怕自己上面的蓝色虚影伤到自己的徒弟,那个宿德可是天仙巅峰期的强者,都无法抵挡虚影的一击,更不要说她的离门境界的弟子了。
虚影似乎没有自我之识,只是飘荡在清颜上方,随着她的走动而飘荡,清颜静止,他便不动,清颜走动,他也跟着动,如同一个影子似的。
“清颜。”登仙门的掌门眉头微皱,看着那个蓝色虚影。
强大的气息,似乎能够和这方荒宇相抗衡。
“他不该存在于这方世界。”掌门心中疑惑,那个虚影被荒宇所排斥,可又无可奈何,无法影响到虚影分毫,犹如巨浪排空,却无法移动礁石一丝一毫。
“大哥,我来试试他的本事。”太上长老说着,手中兵刃激发,一道流光打出,瞬间穿过时空,击中那个虚影。
蓝色虚影缓缓转过身,无神的双目之中蓝光大涨,如同雷暴充斥的世界,右手战戟抬起。
“三弟小心!”登仙门掌门大惊,祭出法宝,想要抵挡那无可匹敌的一击。
长空撕裂,虚无迸发,战戟所过之处,荒宇归墟。速度缓慢,可被锁定的人无法逃脱。
咚的一声闷响,法宝破碎,掌门口吐鲜血,心神受损。
“别杀我父亲。”清然看着虚影祈求道。
蓝色的虚影终于有了一丝神光,眼中充满迷惑,似乎对清颜的话很是不理解。
战戟没有再次落下,肃然的天地也恢复了动静,微风出来,带起一袭青丝。
看到蓝色的虚影似乎很听清颜的话,诸人松了口气,无论多么强大,多么危险,只要能够被控制便可。
一个大挪移,众人回到登仙门,在翠竹峰上,掌门让清然尝试着控制蓝色的虚影。
清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才能控制这个令人畏惧的虚影。
“去,把那杯茶给我端来。”
虚影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清然的话一般。
一轮残阳西沉,虚影也跟着慢慢变淡,与太阳星一同消失在天地间。
虚影消失后,掌门召集来所有的有名号的弟子和长老,让他们认一认画影之中的人。画中人穿着一身战甲,如同荒古之时的将军一般,手中提着一杆战戟。
“奇怪的花纹,一轮弯月,数点星,可有谁见过此等花纹?”掌门看向被喊来的人。
众人认真的回忆后,皆是摇了摇头,没谁曾见过这个普通却又很特殊的花纹。星月是很常见的花纹,可这个弯月与星辰的排列,却是极其少见,似乎蕴藏着一个讯息在里面。
毫无所得,众人只得离去。那个虚影太过强大,无法灭杀,有没有方法控制,也不知他的身份,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在掌门离去后,清颜和弟子们来到巨石之上,烧了一壶沸水,排好十几个翠竹杯子。
茶香渺渺,引来不少思愁。
虚影再次出现,只是这次并非蓝色,而是火一样的颜色,如同一个火神降世,无神的双目看着天边。
“师尊,我好像见过这个虚影。”盘锋看着虚影出神,这虚影望着天边的模样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呀,大师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秦先生。”素媃说着,伸出手去拉虚影的手,“秦先生,是你么?”
虚影低下头,眼中全是困惑不解。为何这怪异的拉手姿势会觉得在何处见过。
“真的是秦先生。”素媃笑了起来,只有秦先生才会对她这个拉手的样子困惑。
十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起往事,希望秦陵能够恢复记忆。看着他们努力的模样,清颜没由来的升起气来,这个时候不该是由她来出马,唤醒这个迷茫的虚影么,怎么你们跑出来了,难道我清颜是碍事的?
说了一夜,虚影的反应并没有多大的变换,迷惑存在与眼中。
天边出现一抹亮光,照耀在虚影上,像是沸水浇在冰雪之上,将之消融。
火一样的虚影消失了,他们没有惊慌,相信那个蓝色的虚影就快出来了。与这个世界不同的颜色。白天出现月蓝色,黑夜出现日红色。
果然,不多时那个蓝色的虚影出现了。
掌门接到报告后,心中的担忧少了许多,那个虚影若是秦陵,想来是不会伤害到清颜的。而且他也有一些推测,只是还不知这关键的一步是如何达到的。人死了,就会消失,可秦陵没有消失,他的真灵现世,却又与这个世界相反。
一个无音的啸声传遍这个世界,将掌门的思绪打断。无音,是对这个世界而言,啸声则是在精神世界里出现,如同洪钟大鼓,震人心魄。
是那个虚影,掌门一瞬间便想到了啸声的来源,而后划破时空,瞬间出现在翠竹峰上。
蓝色的虚影,扬天长啸,无音,却又震碎虚空。虚影之上,虚无弥漫,时空破碎,荒宇无存。
“清然让他停下,否则这翠竹峰就要被虚无吞噬了。”掌门大急,荒宇得不到修复,虚无就会统治这里,一切都会被湮灭。
然而不论是谁,都无法让这蓝色虚影停下,时空开始破灭,荒宇也无法承受,天地崩塌。
在一切即将无法挽回的时候,一声痛苦叫声猛然爆发,而后蓝色的虚影炸裂,消失无踪。
点点晶光,一只素手想要挽留,却没能留下一星一点。
为何要让我经历两次离别之苦。
在遥远之地的一颗行星上,天地之间雷光肆虐,似乎它们才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一头远古巨兽穿行其中,它是这无尽雷霆的伴生兽,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在这里生存。
雷光乍灭,消失无踪,远古巨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生命,而后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
不知过了多久,小生命开始长大了,他扯来天边的云彩做了一身衣服,拘拿了彩虹给自己做了束带,取来疾雷之云给自己做了一双靴子,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把战戟。
“哈哈,九雷,我也给你做了身盔甲,来试试合身不。”秦陵笑着喊来远古巨兽,为他穿上一身战甲,“嗯,不错,看起来更加的威武了。”
巨兽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震天地。
两个生来便是真仙境界的生命在这里玩闹起来,风云翻涌,幸好这是一个没有其他生命的行星,否则早就被他们给祸害了。
秦陵不知这天地的方位,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在这这里居住了不知多少年后,一艘天空飞船来到了这里。
“九雷,走,咱们去欢迎客人,这可是第一批!”秦陵笑着盘坐在九雷头顶。
“撤!”舰队的长官慌忙大喊,让舰队立即离开这里。在他眼前的光幕里,一头巨大到像是一个大陆一样巨兽出现了,仅仅是一只蹄爪,便比整个舰队都要巨大。
秦陵看着慌忙逃窜的舰队,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太过巨大了,那只舰队在他眼中和蚂蚁似的。
“我只是想要问个路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秦陵与九雷幻化身形,变成之前模样大小,而后跟着舰队飞离了这个居住了不知多久的星球。
一路跟随,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行星,其间生存着许许多多的生命,不似秦陵居住的那个星球,仅仅有两个生命存在。
秦陵拍了拍九雷,让他不要害怕,些许生命而已,还不够一巴掌拍的,真不明白这个巨兽为何会感到害怕。
这是一道奇景,一个雷兽居然会害怕普通人,是以,不少人围了过来,对着雷兽和秦陵一通猛拍,一边拍,一边问秦陵,这雷兽是如何驯养的,居然这么温顺,真是好本事啊,令人羡慕!
“我们是动物关爱协会的,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年轻人走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