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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气抖冷“主、主动请鬼上身?!”
余安邦被吓得说话结巴,他看向庄父,对方正跪在地上发抖,看不出做过此类逆天壮举的表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服气了!
余安邦还在吃惊,忽然听到身后爆出一声尖锐的嗡鸣。
他顺势回头,眼看那鬼童飞扑向苏云汀,五指漆黑锐利,身后的黑色阴气如鞭,啪啪啪地狂舞。
咯噔——他腿软了,用自己都听不到声音提醒,“小、小心——?!”
只见苏云汀淡定地伸出右手,手掌向下微微一抓,直接薅住那鬼童的脑袋,揪住短茬黑发,“哐当”摁在地上。
其动作云淡风轻,就好像抓到个小鸡仔,而非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童。
余安邦看得怀疑人生,若非有大仙在背后啪啪啪敲他,并揪着耳朵叮嘱“学着点”,他绝对以为自己在做梦。
正常修士面对鬼胎,落荒而逃;苏云汀面对鬼胎,一下搞定。
人生的落差太过赤裸!
余安邦只能安慰自己,这周围阴气还在,这玩意不好处理,很难——
“散!”
伴随一道焚烧的符箓,周遭的阴气宛如初雪般消融。
“……”
余安邦想狂锤大地,愤怒地吐槽上天的不公。
当他看到苏云汀手中的鬼童,质疑默默消失。
那鬼童不断踢腿、不断挣扎、不断怒骂,然后被苏云汀摁在地上爆锤。
她一边锤一边嫌弃,“你再使点劲,怎么能这么弱呀!明明看着阴气挺浓重的,结果又是个没出息的小玩意!”
余安邦看到那鬼胎气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依旧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
在那一刻,他非常感同身受。
气抖冷,我们鬼魂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余安邦愤愤不平。
他快步走到苏云汀身边,谄媚又讨好地搓手。
“大佬,可别累着你的手,有什么需要,您吩咐我,我非常乐意替您效劳。”
闻言,苏云汀丢掉手中破烂玩偶般的鬼童,朝一边的庄父扬起下巴。
“你替我问问,为什么要主动请鬼?我实在很好奇。”
寻常人对鬼怪避之不及,他请鬼上身,还主动为此掩盖踪迹。
骂他一句“疯子”都算轻。
“好嘞。”余安邦痛快答应。
他现在凡事都以大佬为中心,坚决贯彻大佬的所有主张,认真执行大佬给予的每次任务。
庄父此刻双目失神,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蹲下,他毫无反应。
余安邦并不在乎,张开嘴就叭叭。
“你怎么想到做这种事情?哪天好人没事请鬼呀,还请到自己儿子身上?!我跟你说请神送神难,我知道有个蠢货请了鬼仙,至今送不出,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接这活。暗地里我们都笑这货是个傻|逼,blablabla……”
他一通嘚吧,聊得庄父偶尔绷不住表情。
眼角的狰狞杀意连苏云汀都感知到,某个傻狍子浑然不觉,还在继续嘚吧,并自觉说得很动人,隔三差五朝她投来“求表扬”的wink。
苏云汀:“……”
她一拍额头,决定从脚边的俘虏下手。
她很少对鬼怪的来历产生好奇心,但这回不同寻常,她太好奇了,所以一定要知道原因。
按庄思懿跟管家的说法,这男孩是庄父的掌中宝,捧在手心怕坏,含在嘴里怕化。
既是掌中之宝,又怎么会做这类恶事?
并且庄父请鬼的程度很深,几乎是将这具身体让给鬼童使用。
“你来说说,你们究竟做了笔什么交易?”
鬼童被她爆锤一通,自尊心受到巨大打击,死也不肯开口。
“……”
拳头又痒了。
苏云汀轻轻举起拳头,鬼童下意识抱头,“我说!我全都说!”
事情很简单。
庄父想要男丁想到发疯,由于庄母生产时伤了身体,他就在外头疯狂包养小三,并且放下豪言壮志。
“只要有人怀上男胎,我就娶她进门!”
现任妻子是运气最好的一位,得以在庄母尸骨未寒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进门。
庄父也在多年后,迎来期待多年的男丁。
他发疯般庆祝,想要让每个人都为此开心。
好日子没过太长时间,随着时间流逝,孩子渐渐长大,庄父发现这孩子有点……傻。
儿子会一下午对着白墙不说话,也会指着虚空大喊,更会莫名其妙地哭泣。
庄父一开始以为这是碰了脏东西,请了大师来看,大师却让他带孩子去精神科看看,怀疑小孩是儿童孤独症,也就是普遍意义上的“幼儿自闭症”。
一听跟精神疾病扯上关系,庄父立刻怂了。
他倒不是担心孩子,而是担心以这孩子的精神状态,没有办法继承庄氏,更没有办法替他养老。
于是,在多次治疗无果后,他想了个歪招——请鬼仙附体。
说得此处,鬼童哈哈大笑,“他请我上身就是为了让他儿子看上去正常点!太可笑了,你们人类太可笑了!!”
那刺耳的笑声听得余安邦拳头梆硬,“哐当”砸在鬼童脑袋上。
“闭嘴吧!他要是不可笑,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倒霉催的玩意。”
“你!”鬼童被他轻蔑的话气得发狂,苏云汀能侮辱他,那是因为对方足够强大,这货凭什么侮辱他?就凭他会做舔狗?!
它呲了下两颗锋利的虎牙,张口咬向余安邦。
“嗷”地一声,余安邦吃痛跃起,举着伤口找苏云汀告状,却见女人站在庄父身前,黑发从鬓角滑落,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颌,以及她怀里那天真无邪的孩童脸盘。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一轮半圆形的光晕于她头顶绚烂。
她好似教堂画上的圣母玛利亚,怀抱稚嫩的幼子降临人间。
或许是余安邦的错觉。
在这刹那,他从女人身上感受到浓烈的忧伤,混杂几乎实质性的杀意。
苏云汀看着庄父,缓缓蹲下身体。
“我知道你在装傻,我只想问一件事,”她挑破真相,不顾中年人骤然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往下说,“当年那么渴求这个孩子,现在又为什么要抛弃他?”
“你给予了他肉身,现在又将这肉身给予其他人,仅仅是因为这孩子不符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