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过,如果孩子真的能生下来,她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一心一意跟在傅若谦身边,照顾他们父子,莫夫人,亿万家产,她可以通通不要。
但命运却总喜欢捉弄人,把你千方百计说服自己下的决定给推翻,让你重新置身在左右为难的境地挣扎,难道这样,那些上帝就会从这个恶作剧里寻求些许的快感么?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感怀这么多,肯定是被气糊涂了。
擦了擦眼泪,度非非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神色没有半点异样。
迈着步子,她转身走到了楼下大厅。
佣人们有一部分是看到傅总带着女人回来的,在瞧见度非非下楼时,表情和往常一样,不禁多瞧了两眼。
按理说,傅总明目张胆带女人回来,少奶奶作为女主人,理应大发雷霆,然后再把那个贱女人赶出去方能解恨。
可是度非非就偏不是这样的女人,因为她在这个家里生活靠的不是和傅若谦的爱,而是钱,她的目的注定她必须要学的乖,好让金主多给些赏钱。
她苦笑着,酸涩的眼睑硬是憋不出眼泪,看,她连绿茶婊的天赋都没有。
摇了摇头,她干脆坐回沙发,打开电视,若无其事的开始嗑瓜子。
神态悠闲的仿佛不然尘世的富太太。
她想着等到上边两个人忙活完后出来后,自己该怎么办?既能表现出傅太太的大度得体,又具有震撼的魄力的姿态,她必须要树立好形象,不然以后肯定一个挨着一个往她头上爬,她可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翻出了鱼肚白,楼梯口终于穿出了动静。
度非非将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到灯光并不充裕的大厅一角,看到两个人形轮廓,高大削瘦的肯定是傅若谦了,另一个身材纤小,但一举一动,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熟悉。
会是谁呢?
二人走的近了,度非非心里的疑问才被解开。
那笑的邪魅惑人的妖艳女人,不是苏珍珍还能有谁?
苏珍珍俏脸微红,眼眸泛着晶亮的色彩,如水波般的涟漪仿佛能撩人心弦一般,勾人至极。
一看就是刚刚做了那种事情,浑身的媚态还未消褪完全。
傅若谦刚一下楼就和度非非四目相对了,只是他没说一句话,一言不发的搂着苏珍珍的纤腰,一路把人送到了门口。
在沙发上,度非非就清楚的听到了,傅若谦吩咐司机,慢点把苏小姐送回家,还特意嘱咐司机开车注意点,苏珍珍有点晕车。
度非非强迫自己不要听,可是那些话就像会跑的小虫子一样,随意攀爬进脑海里,啃噬着自己的理智。
他们竟然不把她一个大活人放在眼里,这一次,度非非是真的有些怒了,可是事实经验告诉她,越是难以沉住气,就越要沉住气,因为对敌人最大的污蔑就是报以沉默!
于是,在傅若谦进门的那瞬间,撇到度非非时,他不禁皱了皱眉,度非非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乖巧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仿佛电视里的内容多么精彩,是任何东西都难以取代的一般。
这样的她,不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么?即使出轨了也不管不问,想多自由就多自由。
但是,落在傅若谦眼里,却让他说不出的压抑,胸口像是被压住了,出不来气。
他以为度非非会冲他大发雷霆,胡闹生气的打他骂他,这样他还能趁机奚落她几句。
省的她以后出去不知廉耻的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但是剧情却不按剧本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傅若谦只能打着没有规则可言的一场牌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傅若谦坐到她面前,冷声问道。
“你也知道问啊?”
度非非冷哼,手里的遥控器改着台,眼睛一下都没看他变黑的脸色。
“度非非,你别给脸不要脸!”竟然敢跟他顶嘴?
看他青筋暴露的额头,度非非身子微不可查的向后靠了靠,“我说的难道不对么?我什么时候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破坏你的好事吧?”
“是啊!”傅若谦不怒反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没再离他,度非非闷着一股气继续看电视。
牙却烦的咯咯作响。
傅若谦看她一时不说话的样子,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失落。
“怎么回来那么早?”傅若谦侧眸,阴冷的笑“你也不怎么样么?乔先生这么快就对你失了兴趣!”
话里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但度非非却觉得,他说的话完全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幼稚,所以就没打算搭理他。
但傅若谦在受到无视之后,心里更加不爽,站起高大的身体,就拉着度非非往楼梯方向拽。
“你干什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度非非挣扎着要离开。
但傅若谦根本就不可能给他机会,抓着她的大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
“你疯了?”度非非开始拍打他。
但傅若谦对她的行为根本就置若罔闻,对她无理的动作搞得没办法,索性直接把人扛到了肩上,然后大迈步上了楼。
度非非知道自己不可能跑的掉,就没再乱动,任傅若谦带她到了卧室。
度非非整个人轻飘飘的被甩到弹性极大的oversize欧式大床上,身体由于惯性被弹起了一个高度,脑袋一阵眩晕,等到清醒了的时候。
傅若谦已经关了卧室的门,如神砥一般的俊逸身影,十分压迫的靠近了她。
“你都开始在外面勾搭男人了!”
“胆子不小啊!”
度非非根本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一心一意关注的是在一个小时前,这张床上还有着两个................
空气中都夹杂着恶心的味道。
这可是他们俩人的房间,被傅若谦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住,她确实也受不了,而且,她都感觉得到被子上面可怕的味道。
这时,傅若谦早已经两臂支在她两侧,逡巡的凑近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