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非非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男人真怒了,她力气根本抵不住,来回推就了几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傅若谦阴冷的气场瞬间充斥了整个包间,深邃似鹰的锐利眸光浮动着不悦。
他静静的瞅着度非非被欺负的过程,以为由此心里会得到报复的快感,可是,莫名其妙的,看到男人眼中贪婪的垂涎自己的女人时,他心里一阵憋堵,特别是度非非朝男人笑的花一样灿烂,她本来就勾人的眼角,妩媚了三分,让他恼火。
拍响了桌子,一屋子的人蓦然停下了动作,齐刷刷的目光或明或暗的扫了过来,大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但又想瞧瞧发生了什么情况。
傅若谦没有说话,但氤氲了满室的低压,每个人都像掉进冰窖一般。
没人敢大声出气,像缩在窝里的鸡。
男人也停住了和度非非的暧昧拉扯,像等着主上召唤一般恭敬的望向傅若谦的方向。
度非非脸色缓和了不少,瑟缩着身体远离些了男人。
“过来!”
冷冷的命令,不容置喙。
愕然的抬起头,正好撞上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即使在灰暗的房间,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就如同赤裸着身子。
吓的一个趔趄,度非非身子摇晃了一下,但是却不敢乱动。
他是在叫自己么,度非非有些不确定,所以没敢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贵胄卓绝的强大男人。
“度非非,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再次开口,度非非知道了是喊自己,暗叫糟糕,惹到某男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急急的小碎步跑到他身边,脸上扯出一个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灿烂微笑,然后发觉有点讨好的意味,索性停止讪笑,眼神询问的看着他。
没想到傅若谦凉薄的唇扯出讥笑,大手直接捞过她,她身体直接坐到了男人笔直的大腿上,腰靠在他精瘦有力的腰身,瞬间暧昧至极。
男人则在远处看着这一慕,腿早就哆嗦的不成样子了,他没想到是傅总看上的女人,想来刚才对那个女人出格的行为,吓的冒了不少冷汗。
“女人,你真是什么人都敢勾引!”
带着调笑,可细细体味,度非非察觉到侵入四肢百骸的刺骨的冷。
男人在听到傅若谦似笑的嘲弄,腿一软,直接跪倒了地上,手颤抖着胡乱用西装袖子擦着额上总也擦不完的冷汗。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嗯?”
傅若谦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依旧似笑非笑的冷意调侃,低音压抑的怒意,瞬间把室内的气温又压低了十度。
这下真的快把伏在地上的男人吓的肝颤,哆嗦的身体让人怀疑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抬头望着高位上坐着的傅若谦,男人大着胆子开了口“傅总,不怪小姐,都是我不好,不该招惹她!”
他颤抖的快要咬不准音节,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讲完了。
“李老板的错?”
傅若谦好想是故意的,惊诧的反问,度非非却从中察觉到一丝恶趣味。
不过,还是多亏了这个男人,要不然她都保不准自己的“安全”。
“是,是,都是我的错!”
李老板哪还有心情关注傅若谦的话外之音,只想赶紧的请求这个s市尊贵男人的原谅,不然,他在s市的生意就要泡汤了。
度非非讶异的看着吓的屁滚尿流的男人,没有半点刚才趾高气扬占他便宜的神气样。
“那李总打算怎么惩罚自己?”
他头钻进了度非非的颈窝,挑逗般的轻呵着气,满意的看着度非非因燥热而涨红的小脸,声音沙哑魅惑的质问着。
被傅若谦噎住了,他我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辙子,如获大赦一般仰起头,因紧张吞咽几口口水,这才赎罪一般的狗腿笑着“我把东城的项目”
他顿了一下,擦了擦快掉进眼里的汗,咬牙道“让给傅总二十个点。”
这真是他的最大极限了,他知道傅总看不上这点利润,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他灰败的脸上紧张又期待,等着权势滔天的男人下的审判,活脱脱一位濒临死亡的绝症病人,在寻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二十点?李总真是大方!”
本来傅若谦想让度非非在大家面前出丑,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过一个玩物,让她丢脸,难过,可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自己怀中小女人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恼怒起来,一股奇异的气愤憋闷在胸腔,让他忍不住想暴躁的发脾气。
放开女人,度非非被他突然戛然而止的动作搞得一愣,在度非非的注视下,傅若谦冷眼扫视了一周,大家立刻收了视线,不约而同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他哪只手碰了你?”
傅若谦呢喃似的附在度非非耳边,轻声哼道。
但响在众人的耳朵里,大家忍不住为李老板捏了一把汗,业内的人都知道,傅若谦有洁癖,碰过的女人他是不会碰的,同时,他碰过的女人也不能被人碰。
所以,李老板的反应才如此过激,这下再一听傅若谦状似无所谓的问话,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了。
傅若谦连看都没看李老板,深邃能吸人灵魂的深眸只狠狠摄住度非非,盯的度非非大气不敢出,动都不敢动。
她知道傅若谦整人的手段,虽然李老板真的得罪她了,但她也不想他受太大的摧残,她不是圣母,她也不是小气的人。
只能从傅若谦身上下手了,她无辜的小脸委屈的瞅着傅若谦,软若无骨的小手替他抚平皱褶的衣衫,灵动的晶眸撇了一眼他的俊脸,对上他深邃的眸时,又赶紧闪开,像是故意撩人的小狐狸,傅若谦看她的眸光异常幽深了几分。
看到男人的反应,然后她才开始进入正题,嗫嚅道“傅若谦,我没事,你看他都吓晕过去了,这就够了,不用再追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