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的职位由丁俊、姜晓楠、于乐乐、易路和林杰顶上……”
仿佛那一箭不是他射出的,顾玉衡继续淡定地安排着,有条不紊。
直到会议结束,顾玉衡领着席明朗一行人离开,顾氏的这些高层都还有些懵。
能力卓绝是真的,恐怖也是真的!
回过神来后,有些人就开始怀疑了。
那可是席明朗啊!YH集团的代理总裁,被宫衡这么对待,他竟然没有生气,连句话都没说!
这是什么情况?
这宫衡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一片悉悉索索的交谈声中,沈逸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众人不禁看向完全没被影响到的沈逸,心里不禁想,不愧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说起来,沈辞川也是姓沈,难道姓沈的都这么牛气?
看着刚刚被顾玉衡点名顶上的丁俊等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各自桌子上的东西离开,这些高层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
这正常吗?那是犯罪吧?不应该举报吗?
可是腿软,走不动……
而且,宫衡是真的很厉害,就连席明朗都对他恭敬有加。
心思多的和心思少的想法到底不一样,如果丁俊他们可以为什么他们不行?跟利益有仇吗?
以宫衡的能力,追随他顾氏难保不会成为像YH那样的存在!
这些人都没注意到,由始至终,顾月离都已经被他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仿佛顾氏就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顾玉衡的能力,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顾玉衡出了会议室并没有乘坐电梯上楼,而是走的楼梯。
席明朗等人没敢跟上去,只有肖队长领着几名保镖,尽忠职守地跟随着,始终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顾玉衡安静地走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白孟冬的脸。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股黑气袭来,萦绕在他周围,试图进入他的体内。
黑气自他的后背袭去,忽而一阵银光闪耀,黑气瞬间散开,消失。
顾玉衡似有所觉,回头,又一切正常。
——
白孟冬离开夏家就接到了徐东的电话,得知顾玉衡开的这么一个会议。
公然就在会议室里放箭……
白孟冬捏了捏眉心,算了,没伤到人就好,他老老实实上班,想想也应该算是好事吧。
刚想发动车子,手机又响了起来。
白孟冬拿起看了一眼,是陌生来电。
想了想,她按下接听键。
“白孟冬,你过来白氏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电话那头传来白泽谦的声音。
白孟冬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白泽谦接着又说道:“是关于嫁妆的事。”
“好。”
大半个小时后,白孟冬走进白泽谦的办公室,意外地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沈辞川?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想说什么?”
白孟冬收回视线,径直走到白泽谦对面坐下。
白泽谦靠坐在椅背上,掀起眸子看了她一眼,眸底的恨意毫不掩饰。
“白孟冬,白氏变成这样,薇薇变成这样,你现在高兴了吧?得意了吧?”白泽谦咬牙切齿道,“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的!”
白孟冬耸耸肩,“如果你叫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些,那我可没时间听你抱怨。”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等等!”白泽谦叫住她,快速看了沈辞川一眼,收敛起脸上的恨意。
白孟冬回头,只静静地看着他。
“你妈留给你的嫁妆我可以全部还给你,就在今天,”白泽谦顿了顿,淡淡地道,“只要你在网上澄清,薇薇并不是有意要陷害你的,同时说清楚,我也没有要私吞你的嫁妆!”
白孟冬勾唇笑了笑,眼底闪过幽寒的光,她先是看了看沈辞川,方才重新坐回去,看向白泽谦,“那些嫁妆本来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当她是傻子吗?
在网上澄清说白薇薇不是故意的,岂不是在说她之前的指控都是真的?说白泽谦没有要打嫁妆的主意,那不就是在说,白家人没有陷害她的动机?
这是在推顾玉衡去死!
想要挑拨离间吗?
沈辞川出现在这里,打的就是这主意?未免太过把她不当一回事了吧!
白泽谦一噎,忽然就露出一个忧伤的表情,“小冬,以前是我做的不好,可你回来后我也没对你做过太过分的事吧?你就不能放过白家?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是白家的血!”
“那又怎样?”白孟冬面无表情地道,“你也别忘了,我身上还有一半是夏家的血!白泽谦,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血债血偿,很公平吧。”
想跟她打感情牌?可惜,她并不是原主!
白泽谦脸色变了变,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那都是你母亲自愿的,她的死也和我无关,你……”
“没有你的欺骗在先她会那么做?白泽谦,你还要不要脸了?”
白孟冬再次站起来,“嫁妆我总有一天会拿回来,如果你想要以此来要挟我,抱歉,我不会同意。”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等!”白泽谦一咬牙,“我给你!我现在就签字,你能不能……就这么放过白家?”
白孟冬脚步顿住,回头,只冷笑着看向白泽谦,没说话。
白泽谦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颓然地闭了闭眼睛,起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文件。”
白孟冬:!!?
什么情况?
这就答应了?
眼见白泽谦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她和沈辞川两人,白孟冬警惕地盯着对方。
“白总。”
金玉相击一般悦耳的低沉男音响起,让白孟冬有一瞬的恍惚,仿佛那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轻挑又虚浮的男人。
但是,下一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可爱,我可是为了你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为了见你,损失可不小呢。”沈辞川走近两步,很有些忧伤地看着她。
“演,你继续演。”白孟冬冷哼一声,只当刚才的一幕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无利不起早,你会这么大方?”
她转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说吧,你又想要耍什么阴谋?”
白泽谦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哪里会愿意把最后的救命稻草交出来,他会突然愿意把嫁妆还给她,那笔钱肯定是沈辞川出的。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沈辞川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没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