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战战兢兢的回到了侯府,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等她思量清楚,张妈妈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
“姨娘,您可算回来了。”
婉娘按捺住惴惴不安的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张妈妈的脸色极其难看,她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了婉娘,压低声音道。
“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外头现在都在说,咱们少夫人久居寺庙是因为外头有了相好。”
婉娘松了口气,“张妈妈你是不是糊涂了,外头的这种疯言也信,无凭无据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胡驺的。”
“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传谣言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殊相寺中有个小师傅长得貌若潘安,说不定就是少夫人的情/夫。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世子的耳朵里,现在已经驾着马车,往殊相寺去了!”
“什么?”
婉娘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就要直接晕过去。
“快,快叫上府上所有家丁,套上最好的马车,绝对不能让世子在殊相寺里闹起来!”
赵陵铮昨夜宿在青/楼,眼下只怕还没醒酒。
钟离玉搬出侯府后,赵陵铮对钟离玉这三个字就格外敏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唆。
婉娘虽已对他冷心,可眼下汝阳侯即将归京。
皇帝太后恩重侯府,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若是赵陵铮和钟离玉在皇家寺庙里闹起来,怕是汝阳侯刚挣来的这点恩赏,就要灰飞烟灭了。
“姨娘!姨娘您听说奴婢说完呀。”
张妈妈拉住急得团团转的婉娘。
“方才,侯爷身边的人递了消息过来,确认侯爷午后便要进宫谢恩,咱们府中不能没有人,您看,您给拿个主意啊。”
午后便至?
听到这个消息的婉娘,倒是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就算是带上全部家丁,自己也并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赵陵铮和钟离玉。
可若是汝阳侯在场就不一样了。
毕竟是长辈,就算要动手,汝阳侯作为武将,也未必就会输给少夫人。
“张妈妈,你找几个腿脚快的小厮,去城外候着,只要侯爷一到就将世子的事情告知他,请他绕道殊相寺主持大局。另外,叫上府里壮实的家丁,和我一起去拦住世子。您就在府里呆着,若有别的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奴婢这就去办!”
*
殊相寺里,僧人们方才结束诵经,正从殿中离开。
赵陵铮沉着脸,带着一身地酒气,不顾外头僧人的阻拦,连闯带骂地就往殊相寺后堂的厢房闯。
“钟离玉!钟离玉你给我出来!”
“施主,施主,这里没有您说的人,您不能闯进去啊!哎呀——”
引路的小沙弥被赵陵铮一脚踹翻在地。
他恶狠狠地指着那僧人的鼻子。
“钟离玉明明就在你们这里,你竟然敢说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好啊,若是她不在,那就更说明她红杏出墙。一个已婚妇人,不留在府中伺候丈夫孝顺公婆,竟然搬府别住,丝毫不尽为妻之责。”
赵陵铮怒不可遏。
这几日他心情本是不错,因着父亲凯旋,兵部那些狗仗人势的人最近对他态度颇佳。
连松翠楼的老妈妈都主动提出,暂时不问他要之前赊账的银子。
汝阳侯府重整雄风,那钟离玉想必很快就会后悔。
到时候只要她随便给一个台阶,那之前的那些事情,他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钟离玉离开的这段时日,赵陵铮越发觉得自己对她欲罢不能。
那夜,自己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渴望,若非后来被婉娘小产搅没了兴致。
他必然要让钟离玉尝尝那销/魂的滋味。
再泼辣的女人,只要尝过那味道,只怕都会被自己的力量征服。
钟离玉嘴上不承认,那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展示出最有男人味的一面。
因此,这几日他去花/楼的次数格外频繁,只为临阵磨枪,好惊艳钟离玉。
谁知枪还没亮相,倒是知道了钟离玉在外偷/人的消息。
这让赵陵铮如何能忍得住?
“什么人在这里胡闹!”
听到动静的凌霜打开门,见是赵陵铮忍不住一愣。
见到凌霜从厢房里出来,赵陵铮原本就怒气冲冲的情绪更加上头。
“好啊,丫鬟在,小姐必然也在了!钟离玉呢,你叫她出来!”
凌霜一脸的莫名其妙。
“世子,我家小姐在这里清修已经三月有余,好好地,您又忽然来闹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
赵陵铮双目圆瞪,直接上前一步一把粗暴地推开凌霜,气势汹汹就要往屋里闯。
“钟离玉这个贱人,不与我圆房,却在这里和和尚鬼混?话都传到我同僚耳朵里了!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被他们奚落的?这个贱人!你叫她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