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板见自己一脉单传的儿子死在了眼前,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喉咙因为过度哽咽,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管家反应极快,一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少爷的生命体征,确实已经死了,于是不等董老板发话,便径直冲到玄可面前,一掌推出直击她的面门。
掌心夹杂着一股刚风,玄可见状侧步闪身,迅猛的刚风将她身后的老座钟击得粉碎。老管家也是经验丰富,不等玄可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另一只手已经凝聚了更加猛烈的能量。
“呵呵,你只会用烈风掌么?”玄可如鬼魅一般,根本看不到她如何行走,只是飘身虚浮便来到老管家的身后,食指轻点第二三腰椎之间的命门,老管家直觉得身体内寒气奔涌,须臾间便动弹不得。
“鬼……”不等老管家说完,玄可将食指用力一插,老管家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九世死侍积累的阳气果真不一样,这么一看,那几个仆人简直就是垃圾食品!”玄可将手指拔出,裹着食指细细品味。
在座的众人见老管家这样的人物在这弱女子面前都走不过三两回合,便有了趁机逃走的念头,可是玄可却走到了董老板的身边,指着地上的王大胜说道:“他死了,我才好让你再生个新儿子呀~”
董老板听到玄可这样一说,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您说的可是真的?”
“董老板,我知道你的苦衷,要不是因为你已经被确诊了那个病的话,你也不会将这种孩子抚养这么大,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玄可轻拍董老板的肩膀,无视地上的两具尸体,走到一名女仆人的面前。
她妖娆地将双臂缠绕住女仆的腰间,双目轻合,手心处一股暖流自女仆的腰间向小腹流淌。女仆之前惊恐的神情在玄可运功的瞬间变得麻木,待到玄可放手后,女仆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董老板,还不来试试?”玄可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董老板将信将疑地吩咐仆人将女仆抬回了自己的卧室,与众人告辞之后,亟不可待地繁衍生息去了。
“玄可大人,我等都是些凡夫俗子,不知道您有如此法力,还请谅解,老朽也有一事相求……”郝老将今晚发生的种种看在眼中,说实话他活到现在,虽然一直相信世上会有奇妙的事情,但当真发生在眼前时,也刷新了他的三观。
“您的这个病我也治不了,虽说当初我答应了各位的要求,我也承诺会实现,不过究其本质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的俗世。”玄可坐在董老板的座位上,双手抱在胸前,意兴阑珊地扫视了一圈。
“那您的意思是……?”戴眼镜的男子阴沉着脸,显然有些不喜欢玄可这种卖关子的语气。
“尹老板不要心急嘛~”玄可对尹老板眨了眨眼,继续说道:“今天我刚刚把董老板的事情处理完,身体有些乏累,诸位的地址我都知道,所以还请大家回家等我修养好了再去拜访,好吗?”
在座的几人中,只有郝老是因为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才加入这场仪式之中,此时听到这话,不由得沉吟了半晌,但是当他再次抬眼看向玄可的时候,玄可也正在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众人起身纷纷离去,屋内就剩下我,玄可,以及有些扭捏的仇少爷,看着他反常的表现我知道,他这是心动了。于是,我起身就要看看王大胜的尸体时,玄可说话了。
“仇少爷,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玄可小姐您一句话。”仇少爷不敢直视玄可的眼睛,搔着头说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不知……”
“呵呵呵……”玄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嘴而立。仇少爷见被心上人这般嘲笑,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搂住了玄可的腰,鼓足勇气说道:“即便你笑我,我也下定决心了。”
“那他怎么办?”玄可一指我,表情复杂地看着仇少爷。
“孙先生,最初我对你多有冒犯,对不起!”仇少爷竟然对我深鞠一躬,“只要你将玄可小姐让给我,我哪怕倾家荡产也愿意!”
“心水大师,你觉得呢?”玄可阴阳怪气地对我噘着嘴,表现得不依不舍。
“我……”还不等我说完话,玄可便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一张嘴压在了我的嘴上,一双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顿时脑内一片空白,只能由着玄可。
仇少爷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心中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但却又不甘心,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当玄可睁开她那一双多情的眸子看着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身上虚脱无力,浑身发着寒,僵直地坐回了座位。
“心水大师,感谢您为我做的这一切,不过,你终究不是我的同修,抱歉啦~”玄可在我耳边说完后,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而后转身笑吟吟地走向了仇少爷。
“砰!”仇少爷在临走之前,将临别礼物送进了我的胸膛,我身体猛地一震,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周围,宿舍里演奏着“熟睡交响乐”,再看向王大胜和许明阳,只见他俩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一场梦?我再看向单启仁,此时他也进入了梦乡,搞不清状况的我,躺回床上,寻思了半天后,索性一闭眼,睡觉!
第二天,伴随着集合号响,宿舍内所有人叠好了被子,站在双人床边等待教官的检查。我趁机问王大胜:“你昨晚做梦没?”
“嗯!还是个噩梦,我梦见我被一个美女给杀了,死得老痛苦了。”王大胜回忆着昨晚的噩梦,一脸的痛苦神色,彷如亲身经历一样。
“我也是,我梦到我正在厨房干活,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二话不说就将手插进了胸口,掏出心脏,我就死了。”许明阳揉着胸,胆战心惊地描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