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人不满,立即拍案而起,根据我对中年人客气的话语中得知,这位孙先生应该是个方术之人,而且这九转寒心锁只有他能打开,那么只要我能够知道一些关于这锁的信息,打开它也只是时间问题。
“哼!既然老人家对我的做法有意见,那我们改日再说吧!”我站起身转身就要走,中年人急忙拉住我:“孙先生,您是高人,不要跟我们这帮凡夫俗子计较,我知道您的话肯定都是有深意的。郝老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那名眼窝深陷的老头见状也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变了一张赔笑的表情,惭愧地说道:“孙先生,董老板说的对,我只是因为病入膏肓,有些心急了,言语冒犯了先生,小老儿在这给您赔罪了。”
说着便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我微眯着眼对老人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知道在座的人都是为富一方的巨豪的话,恐怕也不会表现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么,谁能说出这九转寒心锁的奥妙所在啊?”我将话题带回最初的原点,环顾着周围7人。
“九转寒心锁,原名,锁心寒玉,本不是一把锁,但是经由某位修道之人的炼化,终成为一件仙品,此物锁住之后,必须由心境达到九转镜才可将其解开,如果心境不够,贸然尝试的话,将会被寒玉的阴气侵入心脉,所以后人又称其为,九转寒心锁。”一名带着眼睛的青年推了推眼睛,声音毫无感情地介绍完这锁的来历,而后抬眼看向我,问道:“孙先生,我说的您可还满意?”
“嗯~不错,难得在座的还有如此多才之人。”我满意地对着那名青年啧啧称赞,他脸上毫无波动,就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那好……我们继续。”
我见众人对所谓话语中的深意毫不在乎,于是便不再多言,伸手拿起寒心锁开始研究起来。按照我对九转镜的了解,到达这层心境的人可以将事物的本质一眼看清,并平淡处置,大多数为道德高深的圣人才有此心境。
“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莹明,元灵散开
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
得驻飞霞,腾身紫微,人间万事,令我先知”我默念九星神咒,打开本质之眼。九转寒心锁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一块寒玉,上面之前杂乱的九个圆珠整齐排列为正方形的九个点。
我心念一动,莫非……?将意念化为笔,将九个点用4笔全部连接,寒心锁顷刻间被解开。在座的众人向我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其实我只是耍了个小聪明,虽然我没有达到九转镜,不过九星神咒的功效与其甚为相似。
“孙先生真神人也!”主持大局的中年男子“董老板”对我竖起拇指,赞叹地说道,可眼睛却始终不离箱子。
“孙先生好手段,那贼道士的仙品终究还是不如您的手段高明啊!”之后又有几人纷纷对我表达了赞美,不过跟董老板一样,他们的眼睛也都盯着箱子。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我缓缓打开箱子,随着箱子的打开,所有人的眼睛也都逐渐睁大,最后一瓶粉紫色的液体出现在箱子的正中央。
液体透过瓶身散发着诡异魅惑的粉色光芒,将周围人的脸映衬的如同群魔乱舞一般。见他们越靠越近,我心想,莫非这液体还有迷失心智的作用,于是我一把合上箱子,众人如梦方醒,互相瞧了一眼,很识趣地坐回了各自的座位上。
“董老板,既然东西已经夺回来了,那么接下来该谈谈怎么分了吧?”坐在郝老下垂手的一名妖艳女子柔声细语地说道。
“王小姐,您不必着急,我早已经准备好了。”董老板拍了拍手,老管家不知从什么地方推出了一个笼子,只听笼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就仿佛是一个人被捂住了嘴。
“这幻生血的用法孙先生已经告诉我了。喏~”董老板一把扯开了盖在笼子上的黑布,只见里面一名妙龄少女被牢牢地束缚在笼中,“这名少女便是孙先生托我寻找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少女,以后我们只需按时取血饮用,各位的病症以及愿望都会得到满足!”
我听着董老板的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位孙先生修的是邪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这一切的证据都已经摆在了面前,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此时的我已经完全陷入了这场仪式之中,对身为这种人而感到愤恨。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好像僵住了一样,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眼看着董老板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针头,将幻生血注入进面容惊恐的妙龄少女体内。
起初,那名少女表现的很害怕,随着药物的注入,她的表情由恐惧变为了茫然,当药物全部注入后,她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绯红,一张小嘴微张,身上散发着和幻生血一样的迷惑效果。
“yeah!Comeon!Baby!”一名染着黄发的小伙子忍受不住诱惑,离开座位走向笼子,双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仇少爷,请回到你的座位,您父亲吩咐过,要及时制止你的不当行为。”老管家不知是不是修道之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老不死的,我爸不在这!你别想拦着我!”黄发小伙说着,便从袖子里变出了一把小手枪,指着波澜不惊的老管家警告道。
“仇少爷,我劝你最好……”
“砰!”一声枪响,老管家巍然不动,黄发小子撇着嘴,得意地笑道:“老不死的,叫你别挡道!”
老管家看着走近的黄发小子一言不发,在胸口处的弹孔里渗出一股一股的鲜血,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倒下,依旧站在笼子的后面。
“哎呀!我说这大厅咋这么吵呢?!都干啥玩意呢!”在紧张的气氛中,一声浓浓的东北口音从侧室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