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抬头看向路边商铺的房顶,只见5名穿黑衣的神秘人在圆月的映衬之下,俯视着我们。为首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不屑一顾地对身后的一名蒙面女子说道:“就中间那个小子?”
女子默然地点了点头,中年男子一跃而下,正好落在我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最后,满脸嫌弃地抬头喊道:“破了你幻术的就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们就是今天暗算小满的人!看我不削你!”王大胜也不管中年男子实力如何,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领。
“啪!”房顶上蒙面女子打了一个响指,王大胜和许明阳瞬间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见对方竟然对普通人下手,也不犹豫,直接唤出两团狐火,轰向面前的中年男子。
“啊?!”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用这种攻击方式,惊讶一声,赶忙跳出我的攻击范围,“你竟然能化阴现阳,这下我相信了。”
我怕上面的几人趁我战斗的空隙对身后的两人不利,并没有追赶上去,只是提防着。
“天暴,剩下的交给我。”蒙面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被黑布遮住,听不出什么语气。但是被称作天暴的中年男子对着我微微点头,很识趣地后退一步。
“张小满是吧?我们公司接到上级命令,说有一名新来的修道者在学校闹事,所以特意来跟你说明一下。”蒙面女子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这一来却让我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公司?上级命令?”
“你不必慌张,我说完你就明白了。”蒙面女子靠近之后我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是一蓝一黄,如同一只波斯猫一样,美丽中透着神秘。
蒙面女子见我望着她的眼睛有些出奇,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扭头避开我的目光,说道:“下面开始说正事,我只会告诉你作为一名入世的修道者应该遵循的规矩,首先,修道者不得以任何非法的方式加害普通人,一经发现立即谴杀!其次,修道者要尽量隐藏自己的能力,避免给社会带来恐慌;第三,修道者必须履行除魔卫道的责任,如果遇到困难,就打这个电话。”
我拿着手中的名片,上面写着“天罡集团”业务经理,程天巧,电话:XXXXXXXXXXX,再看名片的背面印着的是北斗七星的图案,名片不知是什么材料的,薄如纸片却有金属的质感。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的两个伙伴一会醒来将不会记得我们来过,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蒙面女子说完话,打了一个响指,随后5名黑衣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哎哟我去!我怎么倒地上了?哎!胖子,别睡了,你是不是面汤喝上头了?”王大胜推了推身边的许明阳,回忆着自己是怎么睡到马路上的。
“阿嚏!”许明阳人比较胖,喝完面汤后身上正微微发汗,此刻躺在地上呆了一会,不禁打了个喷嚏。
在满月的照耀下,三名学生走向了校门,而在一栋高楼之上,5名黑衣人在蒙面女子的带领下注视着他们。
“天巧,警局的那人怎么办?”
“他只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而且知道深浅,上面的人不打算深究,提个醒就是了。”
“哼!便宜他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是什么来历,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就能唤出阴火?”
“听说过狐仙道人么?”
“不是已经绝迹了么?以前东北五大仙家之首,现在却只能被供在祠堂上的出马仙?”
“对,就是那一族,准确来说五大仙家是东北萨满教的象征,在以前,东北人可谓是“一身傲骨斗霜寒,无心畏惧敢问天”,生存在那样的环境下,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必须将可利用的资源充分利用,于是乎就形成了人兽协助的一种平衡,久而久之,野兽在与人类相处之下逐渐开智,在大自然之中寻到了自己修行的法门,起初精灵妖怪要经过开智、过童子关、讨口封、最后还要经历天劫才可成仙,而现如今信奉家仙的人越来越多,反倒不及从前那样的按部就班。”
“为什么条件好了,反倒不容易成仙了?”
“因为人心!家仙需要借助出马弟子来积德行善,出马弟子需要借助家仙的道法来办事,可是很多出马弟子由于贪念,最终遭到了报应,这便是其中的最根本的原因。”
听完程天巧的解释后,其余四人皆是一声叹息,再次望向三名学生的眼神中包涵了几许期望,但愿这位仅存的狐仙道人能够像自己说的那样“好自为之”吧。
又过了一个月,学校接到教育部的紧急通知,因为开学后的种种突发事件,本应该展开的军训被延迟了很久,近日又接到有人实名举报,校长不得不宣布,高一新生即将接受为期半个月的军训,而且为了加强学生的素质,这次军训将在集训营中由专业教官授课。
早会结束后,新生一片哀怨,当天就有人上网去看了一下举报人到底是谁,结果人肉到举报人之后,所有人将留存在心底中对那名新生感到惋惜的最后一点情怀都抹灭了。
可是,军训是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取消的,即便没有宁天豪妈妈的举报,学校也是打算在外地学生熟悉校园生活之后,就展开军训的。虽然学生们已经将怨气转移,但是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清晨,一辆黑色商用车停在了寝室楼下,两名保镖跟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女人身后,来到了215寝室。保镖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王大胜正一手将许明阳脸上的肥肉推出了十八个褶,一手拿着巨无霸双层汉堡大快朵颐。
还不等女人发出命令,两名保镖就已经迅速地拉开王大胜,将其牢牢地按在床下的衣柜门上,而王大胜即便被束缚,手里还是死死地抓着他的战利品。
“我的乖乖啊!你在学校受欺负怎么也不跟妈妈说啊!可心疼死了喽~”女人揉着许明阳被压红的脸,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