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的眼神渐渐变得痴了,狐小妹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浑身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激灵灵一个冷颤过后,恢复清醒。狐小妹噗嗤一笑,嘲弄地说道:“瞧瞧你,连这点魅术都抵抗不了,以后我还怎么敢做你的护法仙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在考验我的定力,只怪我年少无知,居然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被她蛊惑了,一时间满脸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狐小妹笑罢多时,正色对我说:“小满,刚才我也不是无目的地试探你,只是初步了解一下你的资质有多高。”
“那结果是不是很低啊?”我自知刚才失态,联想起自己痴痴的样子,可能资质并不会很高吧。
“资质还不错,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是不会在我还没停止施术的情况下,自己转醒的。”经她这么解释后,我才有了些自信,随后突然想到该不是她故意安慰我吧?
我随口问道:“像我这种资质的人不少吧?”我故意将不少两个字说的重一点,然后观察她的反应。
狐小妹可能真的能够看穿我的心思,她懒洋洋地回答道:“是啊是啊,像你这种资质满大街都是,我就是为了安慰安慰你。”
这敷衍式的不耐烦答案,让我吐了吐舌头,不再跟她耍心眼。她走到我面前,将我的手掌心摊开向上,开始在上面写着什么,我只觉得痒痒的,而手掌上却什么都没有。
“写好了,你现在用心感受一下掌心。”狐小妹说完后,与我拉开了一定距离。
我按照她所说的,闭眼开始感受着她留在我掌心的余温,很奇妙,就在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掌心的时候,温度开始不断的升高,起初我只以为是狐小妹的余温,可到后来感到炽热难耐的时候,睁眼看,惊讶于我所见,一簇火苗出现在掌心,更为奇异的是,这火苗竟然是蓝色的。
“这是我的狐火,由于你现在的还不成熟,所以狐火还很微弱,想要完全掌握,还需要静心修行。”见我将狐火召唤出来,狐小妹也显得很开心,随后她展示了一下她所谓的正统狐火。
她显出原形,火红的狐尾一甩,一团保龄球大小的蓝色狐火凭空出现,趁蓝色狐火还没稳定,红狐狸原地转身再次化为狐小妹,而蓝色狐火也随着她的旋转分裂成三个,围绕着她,缓缓转动。
“看清楚了没,你什么时候能像我这样灵活控制狐火,什么时候就可以学习下一个仙法了。”狐小妹收起蓝色狐火,对眼光闪烁的我得意的一笑。
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对狐小妹那高超的技巧所折服了,在那一刻,我恍若感到心弦被拨乱了节奏。再低头看向手中那微不足道的狐火,我讪讪一笑,“这么小的狐火能做什么呢?”
“不要小瞧它,狐火为阴火,普通阳人不借助外力是看不到的,目前你这狐火能做的事情也有不少,不过主要的用途还是祭符。”
狐家讲堂之符咒的使用,单凭写出符咒是无法发挥其真正功效的,必须以火祭之,方可引动咒念。我这才想起爷爷偶尔也会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点燃符咒,起初只是觉得好玩,如今想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恍然大悟的我不断地点着头,狐小妹教会了我狐火的使用后,显得有些疲惫,最后对我莞尔一笑后,便消失了。抬头看一眼时钟,竟然已经11点半了,我赶紧拿起桌上的黄符跑进屋里,招呼父亲将门窗一一贴好,母亲也不忘缺查补漏在我们爷俩后面跟着。
忙活一气,终于在12点之前将门窗贴好,再看此时屋内的情形,简直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抑,躺在床上的老五呼吸均匀,身体早已不再抽搐,可是偏偏觉得屋中弥漫着一股寂静的阴冷气息,电视中春晚正播放到戏曲节目,锣鼓点响起,顿时有几道黑影在窗外随着舞动,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发觉,只说那是电视中演员的走动,使我产生了错觉从而看花了眼。
可是,我心里明白,这黑影八成就是那冤魂来拿老五剩余的魂魄了。在屋中又将黄符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遗漏之处的我,走到桌前,摊开一张黄纸,几笔之下,将写好的符咒用食指与中指夹住,注意力凝聚,一团狐火由掌心燃起,顺着手指将符咒烧了。
纸成灰,烟雾绕,护法仙,降尘来!狐小妹手拿金折小扇,体态柔美,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一双媚眼迷离,却并无一丝的轻佻之意。
“小满,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试一试狐火才将我召唤来的。”狐小妹话语中带有一丝不悦,但是当他看到我的表情时,就已经知道,这次不是演习。
“小妹,爷爷还没回来,我见到窗外有黑影摇曳,总觉得有些不妥,我父母不懂阴阳,只能找你商量商量,希望你别见怪。”我语气恭敬,虽然依旧称呼其为“小妹”,她也没有因为称呼责怪我,反而听到我说到爷爷还没回来的时候,秀眉微蹙,掐指算了算。
“不好,你爷爷半路出事了,你赶快叫你父亲借车,再带上二三个壮汉去县城的路上寻找。”
“好!我马上去!”听到狐小妹如此说,我并没有半点怀疑,转身进屋将事情简述一遍,父亲听完我的话,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母亲将我最近一直跟爷爷学方术的事告诉父亲后,父亲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去叫他的几个好哥们寻找爷爷去了。
父亲走后,我跟母亲在正门处拿米饭立了三炷香,这也是狐小妹吩咐的,说是为了给爷爷指引方向,一定不能让香灭喽。
时针和分针重合,过年的钟声敲响,数到第十二下,新旧交替的时刻来临了。我不知道别人家此时是什么气氛,只知道此时老五的家中,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