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安本来脑子还没有太过清醒,听到这门铃声响起,更是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她啧了一声,带着不少的火气走到门口开门。
现在的天已经有些微凉,刚一开门,就有一些微凉的凉气往屋子里钻。
虞安安睡觉的时候只穿了较为单薄的睡衣,被这么一吹,倒是让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来替孟思思抱不平的?”虞安安阴阳怪气着。
哪怕是感觉有些微冷,她也不肯在气势上有任何的服输。
傅寒琛看出了她的冷意,却也没有要进屋的想法,依旧笔直的站在这门口,任由外面的凉气一直往屋里钻。
听到虞安安开了口,眼神闪烁了下,“为什么昨晚没有制止你朋友的行为。”
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入到虞安安的耳中,让她觉得十分的可笑。
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管在哪一世,都是相当护短,只不过这个短,是孟思思。
“为什么要制止?”
“她让思思在公共场合出了糗。”
虞安安实在是没能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因为笑的过于激动的缘故,让她的眼角都跟着挤出了几滴泪珠来。
“出糗?傅寒琛,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如果你没有单独约她出去吃饭的话,你觉得会发生这种事情吗?如果追究源头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的闺蜜为我抱不平,很正常啊,说白了,我们现在可还是夫妻,你属于是婚内出轨,我是可以告你的!我不过是念在这么些年还有的夫妻情分上,才没有这么做,你却不知感恩,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带孟思思到各种公共场合。”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怕你们被拍到。”
虞安安可不打算再继续隐忍下去,大早上的来找自己的晦气,还指着江浅月的不是,怕不是脑袋秀逗了。
上一世到底谁对她好,她心里清楚的很,傅寒琛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傅寒琛见虞安安如此牙尖嘴利,眉头皱的深了些。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以往的她可是从来都不会这个样子,只会对自己百依百顺,全身心的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现在……
傅寒琛并不喜欢现在的她。
不过他却是忘了,虞安安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伤害到了她!
“一个亿到账,我不会有任何问题,可以和你离婚。”傅寒琛说着。
有时候,想要搞懂一个男人的心思,还真是有些难度。
明明傅寒琛的财产可不是只有一个亿那么多,那是好多个一个亿啊!她真是不清楚,为什么他偏偏要执着于这一点,自己之前也提过打欠条的事情,他还不接受。
这男人的心思有时候比女人还难猜。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她和孟思思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追究?”虞安安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话,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抬头对上傅寒琛的眸子,道:“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傅寒琛满是不耐烦的表情,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故意在搞自己。
他很想发火,但想着还要解决事情,只能耐着性子再一次把刚才的话说了出来。
“江浅月不顾思思的感受,当中羞辱她,极大的伤害到了她的精神层面和身心,如果我真的追究下去,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看在你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只要求她亲自去道歉,便不会再计较。”
虞安安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回应,而是走上前,踮起脚尖,把手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也不烫啊,怎么还开始说起胡话了。”
傅寒琛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客气的把她的手给拍开老远。
“虞安安!”
“傅寒琛,你护着孟思思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你要涉及到浅月,我不可能不管,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这样做,那咱们两个打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破命一条,怎样也不值钱,就是不知道奶奶要是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一下子伤心过度……”
后面的话虞安安没再说下去,不过像傅寒琛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了,傅老太太自然是相当的喜欢着虞安安,并不想让他们两个走到离婚的这一步。
他们到现在都还在瞒着,要是突然把事实给说出来的话,不知道会给傅老太太造成多大的影响。
傅寒琛垂在两侧的手死死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旦搬出傅老太太,他还真是没有半点办法。
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以虞安安的一声喷嚏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可以让你一步……”
虞安安当即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别,你可别让一步,说句不好听的,想让我的人给你的人道歉,门都没有!”
虞安安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根本不肯听傅寒琛的任何话。
说白了,不管他再怎么说,还是想维护孟思思的。
可她偏偏就是不配合。
两人间弥漫着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傅寒琛憋了半天,又说出了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要打思思。”
这话,一下子把虞安安给搞懵了。
她什么时候动手打那个女人了?
虞安安的反应被傅寒琛收入眼中,却误以为她是在故意装傻,心里的印象更是变得差了不少。
“你别想装傻蒙混过去,你知不知道,思思的脸被你打的肿的很厉害,去医院涂了些东西才消肿,你到底对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够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等等,傅寒琛,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动手打的她?”虞安安当即反驳着。
想给她扣帽子,门都没有!她可没傻到会置气到胡乱的承认一些自己本就没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