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求我办事的态度?”傅寒琛冷嗤一声。
他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让虞安安的心里很不爽。
明明是他做错事在先,怎么搞的好像是她错了一样。
虞安安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冷声说道:“是你先让孟思思住进你家,并且没有提前通知我,我是走是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干涉。”
傅寒琛眉头一挑,“你都已经说是我家了,我让谁住进来,你也管不到吧。”
“我确实管不到,所以你也不能逼着我回去。”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
傅寒琛见她如此硬气,心里也有了想要让虞安安低头认错的想法。
“你如果想要让她能够继续在原有的公司待下去,就必须听我的。”
“我可以让她换家公司。”
听到这话,傅寒琛当即笑出声来,“虞安安,你想的未免也太过简单,你觉得,以我的权势,我会让她能够继续在本市生活下去吗?”
“你!”
虞安安被气的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发抖着。
她不喜欢被威胁,更不喜欢被这个狗男人所威胁。
虞安安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轻呼了几口气后,开口说道:“我离开那里,成全你和孟思思的二人世界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偏偏想要让我这个电灯泡住进去。”
“你不需要多问。”
听听,这多么霸道的话啊,她是连问都不能问了。
“回去住可以,我有条件。”
“说。”傅寒琛抬了抬右手,示意她说。
“一,我在的时间段不能让孟思思打扰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二,你们怎么恩爱是你们的事情,但不能在我的面前秀,太辣眼睛,我受不了,三,让我的朋友恢复工作,并永远不能欺负她。”
虞安安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三根手指,有理有据的说着。
其实前两点她根本不在乎,以她对孟思思的了解来看,这个女人要是不对自己搞点什么幺蛾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白了,说了这三条,就是为了铺垫最后一条,不然凭借着傅寒琛这么聪明的脑瓜,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傅寒琛听后挑了挑眉,沉默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可以。”
“今晚我会回去,记得你的承诺。”
目的已经达成,虞安安更不想和傅寒琛共同呼吸着同一个空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傅寒琛盯着她走远的背影看去,眸子微微沉了沉,但也兑现着承诺,让助理去转达命令。
虞安安刚走出傅氏,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拿出一看,见是江浅月打来,就知道傅寒琛确实是说到做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接听起了电话。
“安安,我的工作保住了,刚才老板又找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江浅月的话语间带着不少的激动,可似乎她又想到这种反应有些不好,又连忙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啊,安安,给你添麻烦了,本来是想帮你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那我今晚带你去吃烤肉吧!刚好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我也能准点下班!”
面对江浅月的提议,虞安安沉默了几秒,随即开口说道:“先不了,浅月,今晚我有别的事情,改天我们再一起吃吧。”
“那好吧。”江浅月有些失落的应着。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江浅月那边有同事叫她,这才匆匆挂了电话。
只剩下虞安安一人时,她的心情莫名的变得有些惆怅。
她走到附近的一处公园内,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方向,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前世的记忆和这一世经历的种种,都让她有一种极大的疲惫感。
明明是想着好好报复一下傅寒琛和孟思思,结果这期间的插曲实在是太多,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能够想一个比较周密的计划,反倒是处处被傅寒琛给牵着鼻子走。
不行!她必须得找机会找回主动权才行!
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虞安安从天亮坐到了黄昏,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着前不久答应了傅寒琛的事情,只能不情愿的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去。
虞安安用钥匙打开傅家的大门,刚换好脱鞋,就听见孟思思娇滴滴的声音逐渐接近,“琛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是公司不……”
孟思思系着围裙,手上还拿着锅铲,脸上蹭到了一些不知从哪里蹭到的锅底灰,整个人显得可爱又贤惠。
孟思思本来是一脸娇羞,可在看到是虞安安回来时,表情瞬间愣住,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脸上重新挂起一抹友好的笑容。
“安安姐回来了,菜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好,我们等一等琛哥哥回来一起吃,好吗?”
“你们吃。”
虞安安根本不想过多搭理这个女人,她随意的扫了一眼孟思思手腕上还在缠着的绷带,没再多言,板着一张脸先上了楼。
孟思思听着上楼的声音,笑容才逐渐消失。
她不知道傅寒琛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把虞安安给弄回来的,但首先,她不能再过度的放松,得想办法让他们两人引起误会,再产生争吵,最后走到离婚那一步。
自己傅夫人的梦,岂不是很快就能成了?
一想到以后就能够和傅寒琛睡在同一张床上,孟思思的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扬。
晚上八点钟,傅寒琛刚处理完手上的所有事情,本是还想加一会儿班,但想起今天和虞安安聊的那些,他打算今天回去看一眼。
微热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傅寒琛走进家门时,身上还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凉气。
孟思思听到开门声,这次可以确定是傅寒琛回来,立马露出一副贤惠的模样去迎接。
“今天很累吧,辛苦了,我给你熬了补汤,对身体好,喝一点。”孟思思顺手接过他的外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