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油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即使十分淡,可黑川厄还是闻到了。
她一直都觉得,老太婆眼盲还能做出这么一手好饭好菜,属实是十分厉害了。
能精准地把饭菜丢进锅和盘子里,正确地使用酱料,还不炸不烧厨房,这还真不是一般有眼盲的人能做到的。
拨开帘子,黑川厄倚在墙边,看着婆婆忙碌着的背影。
她似乎对于厨艺这方面非常出色,任何菜式在她的手下,都仿佛游刃有余一般。
红豆的清香缓缓升起,黑川厄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萩饼。
也不知何时,
黑川厄已经出现在了婆婆的身旁。
##黑川厄 等等。
##黑川厄 撒点碎桃瓣末吧,那样更好吃。
婆婆一听,随后点了点头,
#婆婆 桃瓣末......?可以哦,不过今天怎么想着这样吃了?
黑川厄捻了捻指腹,丝毫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甚至是有些骄傲的,无意识地开口道,
##黑川厄 毕竟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嘛......!
黑川厄说完,自己却是愣住了。
##黑川厄 ......
她和婆婆在一起的时候,并不会做萩饼。
就算做,也做的十分难吃,几乎是难以入咽的程度。
但是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像是真的做过并且吃过这样的萩饼一样,
淡淡的桃花味与红豆的芳香入口即化,甜糯的糯米在口中翻滚,软性十足。
自从昨天开始,她就太奇怪了。
总是有一些奇怪的,看似陌生却又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不仅如此,
她竟然对那些画面没有丝毫的排斥与厌恶感,甚至是十分熟悉。
匪夷所思。
她的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奇怪画面?
黑川厄她不从得知。
罢了,不想了。
黑川厄从婆婆手中接过刀,学着婆婆的模样,在婆婆的指导下刨鱼。
只是还是意料之中的,她的手指被刀子划伤了。
血珠从她的伤口处冒出,顺着指纹流淌着。
婆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了一小瓶物什。
小小的一瓶,用玻璃瓶子装着。
她打开瓶子的塞子,笨拙地将微凉的液体涂在她的手上。
那些液体没有覆上她的伤口,甚至还有很多流到了她的袖口上,湿了一大片。
黑川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看了一眼那个小玻璃瓶。
这一幕,
好像似曾相识。
像是逃避现实为了掩盖什么似的,黑川厄抽回手,垂眸。
##黑川厄 ......我去采点桃花瓣碾碎。
见药上完了,婆婆点头默认,
#婆婆 (笑)去吧,摘花瓣的时候注意点,小心伤口感染。
行至门前,黑川厄微微侧头。
##黑川厄 知道了。
———
黑川厄坐在树干上看着指尖的伤口,微微出神。
没人知道黑川厄在想些什么,
她从腰间抽出刀,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手起刀落,
下一秒,黑川厄左胳膊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好大的伤口。
伤口并不浅,源源不断的红色血液从伤口涌出,黑色的和服被斩断了一大块,看起来瘆人又血腥。
黑川厄凝视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眼中突然泛起了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身侧的指尖蓦然被攥紧。
##黑川厄 ......
不是错觉,
无论是刚才不小心被菜刀划破指尖,
还是被吠砍伤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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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
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