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这李洪全是丞相一脉的人，他来合作肯定没有安好心。
自己这肥皂厂才刚刚起步，他们就闻讯而来，这并不是好消息，只怕是打着合作的目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张大人，你开厂子不也是为了赚钱嘛，话又何必说的这么满呢，说不定我们真的有合作的机会。”
李洪全仍然微笑着，并没有因为张亢的态度而表现出一丝不悦。
“而且你要开厂，总需要资金吧？再不济也需要人工，你开工厂就靠着这么些刁民，这工厂能顺利开得起来吗？”
“李某虽然不才，可在京城里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各方面的门路都有一些，我们合作的话，无论是做什么都有更大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李洪全的态度多少有些太热情，被拒绝也没有打消主意。
是因为丞相等人？
还是真的看中了肥皂厂的前景？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让张亢看到了其中的机会。
自己的确可以跟李洪全合作，但不是现在。
而且也不会是真的合作，他既然是丞相一脉的人，就不可能跟张亢达成真正的合作。
“李老板，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不过这工厂还在起步阶段，合作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如果大人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以来找我。”
李洪全说完，笑着打过招呼后离开了肥皂厂。
旁边的杨坚立即皱起眉头，非常不解地问道：“大人，既然李洪全想要合作，为什么不同意呢？这样做对我们来说没有坏处。”
“没有坏处是不可能的，工厂刚开他就来合作，打着什么主意还不清楚，指不定会使什么绊子。”
张亢沉吟道：“开设工厂是为了靖安坊，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杨坚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能合作的话，有李洪全的资金也会更简单一些。”
张亢挥了挥手，对此毫不在意。
杨坚好奇道：“大人，您对李洪全的资金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没有人对钱没兴趣，不过嘛，我对自己的肥皂厂有更大的信心，只要肥皂厂能够开始大规模的生产，厂子只会越来越繁荣，也就不需要别人的资金。”
张亢缓缓地走向工厂内部，继续道：“跟别人合作反而还有其他人来瓜分利益，我们跟百姓能够拿到的就变少了。”
这也说服了杨坚，他感慨起张亢的深明远虑。
更重要的是，杨坚看到了张亢极大的自信，在这个男人身上，他看到前所未有的气势。
那是旁人没有过的。
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一般，没有任何需要怀疑担心的地方。
李洪全的到访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张亢跟杨坚也加入到肥皂厂的生产当中。
在一番建设之后，兵马司的人跟百姓们一起加入了生产之中，尝试几次之后做出来的肥皂已经初具成效。
张亢亲自检查了一部分肥皂，“虽说质量还能变得更好，不过比起皂角已经好太多，已经可以开始售卖了。”
杨坚手中拿着一块肥皂，放到鼻子面前嗅了嗅。
“还是很香。”
杨坚很好奇地问道：“大人，他们只是在您的教导下尝试了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能做出这么好的肥皂了吗？”
论技术，肯定比不了大人。
可这肥皂的效果看样子同样不差，是因为配方？
杨坚想到亲眼看到过的各种原材料，以及制作的过程，仍然感到异常奇妙。
“只是几种最常见的材料，制作的方法也没有太复杂，竟然能够有这么好的效果。”
感慨之中，杨坚越发觉得如此神奇都是因为张亢。
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还有这种方法，甚至想不到类似效果的东西。
这完全是来自于张亢的才智，换个人都无法做到。
“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大家没有想到而已。”
人们只是一味地使用皂角，这种来自于大自然之中的某种植被，效果自然不会太好。
在此对比之下，才显得肥皂的奇妙。
“肥皂算是初步做好了，明日便可以开始出售，这就需要杨大人出力了。”
“是，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能为靖安坊奉献自己的力量也是下官的荣幸。”
张亢说道：“等第一批肥皂出售之后，工厂就可以进行稳定生产，之后就能不断扩大规模，只会越来越好。”
有了张亢的吩咐，杨坚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
兵马司的人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之中，跟一部分肥皂厂的人在隔天上街进行售卖，大家卖力地吆喝着。
因为见识过肥皂的奇妙之处，大家都对此充满信心。
可结果却是让人大跌眼镜，无法接受。
这天午后，张亢还在肥皂厂带着工人们忙碌，杨坚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火来，他一看到张亢便哭丧着一张脸。
“大人，糟了。”
“哦？怎么了？是肥皂卖的不太顺利？”
杨坚顿时瞪大眼睛，原本的急切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惊讶。
“大人，您怎么知道？”
他突然回来就是因为肥皂的出售不太理想，别说没有符合心里的原本预期了，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效果。
他们卖力地上街宣传，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来询问的人倒是不少，可真花钱买的人却没有几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看上去对肥皂都比较感兴趣，可都不肯花钱买。”
杨坚耷拉着眉毛，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还准备大展拳脚，可第一天就遇到了挫折，这直接打击到杨坚的信心。
“大人，您还是赶快想想办法吧，不然这肥皂恐怕是卖不动了。”
工厂刚开，就是这么大的麻烦，杨坚没有一点主意。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张亢笑了起来。
“大人，您有主意？”
“这是自然，既然我已经想到可能会有这个问题，那就会提前想好应该怎么做。”
“今晚我入宫一趟，你负责肥皂厂的事情。”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精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