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张亢翘起二郎腿，并没有因为李洪全的话而有任何多余反应。
李洪全重重叹口气，“您送来太多香皂，我手里的钱又都拿来跟买您的配方，现在是真的没钱了，要不您先别送了，等我赚点钱再说。”
“这可不行，我们都签了合约，你负责修建私塾跟收购我手里的存货，所以我才放心地把香皂的配方交给你。现在合约签了，配方给你了，你说不收我的货，这可是违约啊。”
张亢板着脸，气势变得强硬了一些。
这让李洪全感到无奈，身为商人他自然知道合约不能违背，可手里没钱这是事实。
他不停地唉声叹气，感到无能为力。
张亢眼看时机合适，也不再继续紧逼，他劝解道：“李老板，您是大商人，这点香皂花的钱能有多少呢，你随便从其他地方找点钱来不就足够了么，实在不行也能先抵押一部分资产。香皂的生意这么好，这不是迟早能赚回来的吗？到时候你再把资产赎回来就好了。”
“这倒是没错……”
李洪全一时语塞，他无法反驳张亢的说法。
这边张亢又谆谆善诱一番，李洪全最终也没有其他话可说，只能同意了张亢的说法。
他起身告辞，张亢望着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出笑容。
“两次收购配方已经花掉他太多钱，只要我再给一点压力，他就别无选择。”
张亢非但没有停止送香皂，反而还吩咐下去，继续加大生产。
李洪全到肥皂厂走了一趟，终于也下定了决心。
“先抵押一座商铺，给肥皂厂换一点资金。”
鹤管家直接否定了李洪全的方法，“老爷，不能抵押商铺，一旦开始抵押商铺恐怕就要陷入恶性循环了呐。”
李洪全大怒，“那你说现在还能怎么办？手里没钱，没法履行合约收购肥皂厂的存货，我们可就是违约。”
一旦违约，张亢就能名正言顺地收回配方，自己给出去的十万两也打了水漂。
若是普通人，违约也没有那么大风险，李洪全能靠着背后的势力轻易搞定这件事。
可张亢不一样，他本就是朝中官员，无法得罪。
“一切都按我说的办，先抵押一座商铺换钱使用，后续说不定还需要抵押更多。只要我们能坚持过这一个月，香皂的生意会赚回更多的钱。等到了那个时候张亢也会输掉比试，我们再没有后顾之忧。”
香皂会赚来大批的钱，研制出香皂的人也会被丞相弄死，这生意就独属于自己了。
李洪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看似有的选，实际上已经别无选择，不得不这么做。
鹤管家意识到不对，但也别无他法，只能同意下来。
与此同时，工厂开始生产，肥皂香皂全部加紧售卖，同时鹤管家也开始负责商铺抵押售卖的事宜。
李洪全更是顾不得其他，一门心思全部都放到了工厂之中。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亢的耳中，他立即找到了陈金明等几位商人。
因为张亢将香皂的配方卖给李洪全，几位商人见到他打过招呼，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看得出来多少还是有些情绪。
张亢笑着说道：“各位看上去兴致有些低啊。”
陈金明感叹道：“大家都很看好香皂生意，可谁想到大人直接把配方送给了李洪全，其他人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也是所有人闷闷不乐的原因。
张亢了然，安抚道：“实际上这一点我早有准备，虽说我把配方卖给了他，但李洪全并没有赚到任何东西。”
一名叫柳山的商人不解道：“李洪全拿到了香皂配方，独占了香皂的生意，还没有赚到吗？”
张亢不做解释，反问道：“那你们知道现在李洪全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另一名叫做朱铭的商人立即想到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李洪全在出售抵押自己名下的一部分商铺。”
因为他拿到了配方，大家都颇为关注，因此打听到了消息。
“那你们觉得这件事如何呢？”
朱铭摇摇头，“他买配方花了太多钱，现在看上去抵押出售商铺，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继续发展下去，他仍然是京城最大的商人。看似眼下情况不妙，可也只是暂时的。”
“说得对，眼下对李洪全来说是比较艰难的时期，手中无钱，商铺又要抵押出售，可以说李洪全到了一个风雨飘渺的时候。”
张亢的视线从几位商人身上扫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推翻李洪全，将他的生意全部收入囊中呢？”
陈金明被吓了一跳，推翻李洪全，收拢对方的生意，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哪怕现在李洪全遇到了一定麻烦，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柳山跟朱铭同样神情复杂，他们有些意动，但其中的艰难让二人望而却步。
“现在正是李洪全最麻烦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我们出手的时候，趁他病，要他命，几位如果愿意去做，我保证将你们扶持到李洪全的那个位置上。”
陈金明也犹豫起来，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与其继续默默无闻下去，不然赌一场。
可面前的问题让他犹豫，“即便李洪全开始出售商铺，他手里毕竟还有肥皂跟香皂的配方，想要打倒他根本不可能。”
张亢立马笑了起来，“这件事很简单，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出半个月，李洪全就会倾家荡产。”
他接着就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三名商人的神情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陈金明最先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代替您将李洪全出售的商铺全部拿下？然后耐心地等待就好？”
“不错，他出售多少你们拿多少，不过这个过程中不能透露出一丝跟我的联系，不能让李洪全知道是我在背后收购商铺。”
“那肥皂更香皂配方的事情呢？李洪全还是能靠着这个东山再起。”
“这件事简单，我早有准备，你们等着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