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铁柱无常的把“蜗牛一号”送给了村里,一时间又在村子里引起了不晓得轰动。
村民们都竞相想要体验这能可以以一敌十的神器,村长为了不厚此薄彼,还专门设立的申请机制。
体验过的村民无不叫好。
但是谁都没料想到,这只“蜗牛”的生命辉煌而短暂。
在村里利用机器耕耘的第三个下午,“蜗牛一号”就离奇般的消失了。村长发动村民在整个二道沟子找了个遍,最后在靠近山根下的小溪里找到了它。
然而此刻的它早不是初登场那样的银光四色,此刻的它已经被肢解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四个轮子仅剩下框架,机器上的重要零件被拆卸,机身凹陷的凹陷,破裂的破裂,加上被溪水浸泡,铁皮已经有了斑斑锈迹,就连坚硬的犁头,此刻都变形扭曲。
“这是谁干的?”村长杨大力愤慨的发出了这样一句疑问,他和村民们都知道。这绝对是人为所致的。
然而这声质问没有换来答案,大家要么摇头表示不知晓,要么沉默不语。
米铁柱闻讯赶来查看情况。
村长问到:“这还有救吗?”
米铁柱无奈的摇了摇头:“外壳损伤倒是好修复,但是里面的核心动能芯片损坏了,就没用了。”
村长觉得有些抱歉:“都怪我不好,你把这么宝贝的东西交给我,我却没保护好它。”
忏悔完后,又抬起头看向米铁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幕后黑手,定不会饶了它。”
杨大力并不是打着官腔说说而已,而是真正的落实到了行动,毕竟这不光是要给米铁柱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村子里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一个宝贝,竟然就这么被弄坏了,原本还期待着它能帮助大家快速完成犁地任务的愿望,也就此落了个空。
调查小分队,除了村长就还有米家三兄妹。因为米家人毕竟是这个时间里的主要人物,且没有嫌疑,所以便也跟着展开了调查。
杨大力先是从借用过犁地机的村民们下手询问,这三天,一共有八户人家借用了这个机器。然而盘问了一圈下来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因为所有的人极狐都能证明自己借用完机器完好无损的奉还了。
米铁英说着:“应该确是不会是他们所为,别的不说,就单单他们已经被机器犁好的地就是他们强有力的证明,而且说实在的,他们都体验过这玩意的惊艳之处,毁了机器确实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米铁军提出疑问:“会不会是没有使用到的人心生怨怼,所以把机器毁了?”
杨大力皱着眉:“那也说不通啊。但凡是申请的人我都给安排时间了,现在没用上,过几天也能用上,不至于毁了它吧。”
村长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调查陷入了瓶颈。
米铁军有些懊恼:“这很难查下去,人证物证都没有。”
村长无奈的摇摇头:“我觉得未必没有人看到,不过这都乡里乡亲的,他们就算看到什么古怪,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都在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不想得罪谁。”
米铁英突然脸色沉了下来:“他们不想说还是因为他们觉得说出来对自己没好处,所有的物种都是趋利逐害的,如果这件事对他们有绝对的好处或者不好的,那他们未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米铁英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有一个主意!”
她招了招手,几个人脑袋凑近。米铁英认真的跟大家说自己的计划。
……
临近傍晚,村子里的广播再次响起,召集最近所有参与耕种的村民前往村委会,村民们这次没有上一次听八卦那么积极,因为他们知道“蜗牛一号”的事情没解决,这个时候叫大家过去准没什么好事。
众人到了村委会,村长便当着众人面发布了一则通知:“最近我们的调查确实没成果,没能找打破坏者,我身为村长深表遗憾,但是农耕活动还得继续,没有了“蜗牛一号”犁地的速度骤减,所以为了恢复劳作速度,村委会现在决定聘用米铁柱同志,生产“蜗牛二号”。”
原本听到这里,众人还是有一些雀跃的,毕竟他们都见过蜗牛一号的实力,相比蜗牛二号只会更胜一筹。
然而喜悦的情绪在脸上还没停留两秒,村长紧接着颁布的内容,就让大家立刻有些恼火:“今天找大家来,就是想说一声,虽然米铁柱同志愿意无偿帮助我们生产机器,但是这个犁地机的特殊工艺,造价不菲,原材料的费用不能让米家承担,因为这个机器是建造出来帮助大家完成工作的,所以村委会商讨决定,所有农户合资购买原材料。”
“什么,要我们出钱机器?”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村民们的愤怒。
大家纷纷发出抗议的声音。“凭什么要我们出钱我又没有用这个机器。应该让那些用过机器的人出钱才是。”
“凭什么让用过机器的出钱,我们用的是旧的机器又不是新的机器。”
“我不出这个钱,反正我们家的地已经犁完了。”
“他不出钱我也不出钱,我可以手动耕地,不用这个机器。”“
这得多少钱啊?我们辛辛苦苦种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要花钱造机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大家少安毋躁。”村长试图用声音压住大家们的议论说,然而人声鼎沸,就连他的话筒都抵不过大家的愤怒。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横插了一句:“其实都怪那个破坏机器的人,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现在要在这儿争吵,真要是要花钱造机器的话,最应该付钱的就是那个人。”
这句话传入大家的耳中纷纷得到了赞同:“对没错就应该那个人付钱。”
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确实应该是谁破坏的谁掏钱,可是现在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是谁破坏的。”
“是不是找到是谁破坏的,我们就不用掏钱了?”
“自然是这样。”村长回答。
“那我举报,我知道是谁毁坏的机器,是李大发!”突然有一个人声音嘹亮的说了一句,一瞬间其他的所有质疑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村长骇然的瞪大眼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得有证据。”
检举的人名叫陈平,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斩钉截铁的说:“我才没胡说,我亲眼看见李大发鬼鬼祟祟的进去了放机器的房间,我当时看见他喊了他两声,但是他没理我。而且这件事我还跟老张说过,不信你问他!”
陈平的话以出口,大家的目光顺势转移到他口中的老张身上,老张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确实那天我们一起喝大酒的时候,老陈跟我说看到了李大发大晚上去了村委会。”
李大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听到众人都将矛头只想自己,顿时有些慌了神。
村长询问:“李大发,你到底在案发前一晚去没去过放机器的房间。”
李大发支支吾吾:“我……”
米铁柱站在村长的旁边,看了眼李大发的鞋子,随后问到:“李大发,你穿多大码的鞋子。”
“42。”李大发回答。
米铁柱震惊:“这么巧,我刚好在机器上发现了一个四十二码左右的脚印。”
米铁柱此话一出,像是实锤了一般,村民们窃窃私语:“真的是他破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他跟蜗牛一号比赛输了,闹了好一顿笑话,自然是看不得这个机器。”
“这也太坏了!”
“就是,损人不利己,自己没本事,怪的机器什么事儿。”
一时间,大家原先愤怒的声音,都转化成了对李大发的指责,所有人都恶言相向,李大发终于受不住了,高喊了一声:“不是我,真的是不是我!”
他这一嗓子,气势十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对main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若是真的打起架来,自己肯定站不了多少便宜,所以一时间大家也不敢再当面议论了。
但是米铁柱不同,他有立场继续追问:“那这鞋印你作何解释?”
李大发见眼下也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了,便直接挑明:“鞋印是我的没错,我是去了放机器的屋子,我就是不服气,大家都输了机器,凭什么就嘲笑我一个,说什么,你不是犁地高手吗,怎么十个都打不过那机器一个。所以我生气,我嫉妒,我自然是看不得哪个机器好的。”
“他承认了。”有村民听这话,下了定论。
“承认什么了我,我就是偷偷潜去放机器的房间,狠狠的踹了他两脚泄愤,我也没用多大力气,我走的时候他完好无损的,真的不是我拆了他,更没有把它丢河里。”
虽然李大发说的振振有词,但是村民们显然并不相信,嘴上虽然没再发表意见,但是眼神里都是鄙夷。
“确实不是他!”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米铁柱竟然站出来为李大发辩驳。
村民们都些错愕。
“你到底站哪边的?”村长有些疑问
“我站的是真相的一边。”米铁柱坚定地说:“我设计的机器我最清楚,当是设计的时候,就考虑了耐久度,所以外壳采用了特殊的材料,特别坚硬,别说普通人踹两脚,就算是我大哥那种体型,拿锤子砸都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既然上面有他的脚印,就完全证明他的应该是真话。”
李大发万万没想到,在场所有人里,唯一相信他的竟然是跟他交情最少的米铁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米铁柱摇了摇头:“没有白忙活,我已经知道是谁破坏的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人群中的一个人。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了米铁柱在看自己,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米铁英好奇地追问:“是谁?”
突然,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是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众人循声望去,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因为说话的人竟然是村长杨大力的儿子杨卫国。
杨大力此刻也震惊不已。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愤怒地质问道:“卫国,怎么会是你,”
杨卫国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开着农耕车路过天里,天太黑了,我没看到机器,我一时慌张,没来得及刹车就撞了上去。”
杨大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严肃地说:“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村里带来多大的损失吗?那台机器是村里的财产,是用来帮助大家提高生产效率的。你现在把它撞坏了,我们怎么办?”
杨卫国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悔意:“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尽我所能来弥补这个损失。”
米铁英看着杨卫国真诚的眼神,转向米铁柱说道:“我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这个错误呢?”
米铁柱沉寂了两秒:“好啊,那就罚他负责看管“蜗牛二号”吧。”
米铁柱的话音刚说完,天空中就传来了一阵嗡嗡声,只见的一个全新的银色甲壳虫,从院子外面飞了进来,直直的落在村委会当中,落在众人面前。
所有村民都震惊:“不是说让我们掏钱才做“蜗牛二号”吗?怎么现在就已经做好了。”
米铁英、米铁军和杨大力也很震惊:“不是为了找出真凶的幌子吗?真么还真的有“蜗牛二号”?”
杨卫国也很震惊:“交给我看管?就算惩罚了?”
米铁柱悄然的走到杨卫国面前,凑近他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说了一句:“虽然你没说实话,但是我觉得你很有责任心。”
杨卫国震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