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的物品被一个个扔出家门,这些东西有些是乡亲邻里送的,有些事米铁柱亲手种的,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他们在地球生活的这几个月的回忆,可是如今却如同垃圾一般,被人一件又一件的丢了出来。米家人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毕竟房子确实是人家的。
关翠花站在一旁,冷笑着观察米家人的反应。她不断地试探着他们的底线:“只要你们答应落户在我们家,一切都好说。否则,你们将一无所有。”
米庆海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我们该怎么办?”米铁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米庆海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为家人争取一线生机。然而,眼前的困境让他感到无能为力。正当他准备忍气吞声,答应关翠花的要求时,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答应她。”孟玲平常的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然而此刻却异常的坚定而有力。
关翠花笑了一下:“哎呦,你们的好邻居也来了,不过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天当邻居了,好好告个别吧。”
梦里直视着关翠花,眼中闪烁着光芒,并不理会她片刻言语的逞能:“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们留在这里。”
关翠花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孟玲会这样说。她冷笑着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搬到你家里去住。”
“没错。”孟玲看着关翠花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关翠花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随机吃笑出声:“一个寡妇收留一家子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怎么他这几个里面有你的姘头?是大的还是小的,该不会是那个老的吧。”
寡妇门前本来就是非多,关翠花的话无疑那听到了几点,一胖的米铁军忍不住了。他看着关翠花对孟玲恶言相向,心中十分愤怒。他走上前一步,怒视着关翠花:“你再敢对孟玲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关翠花被米铁军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寡妇而对她发火。
但是她也不是吓大的,继续调侃着:“呦,看来就是你这个大的。”
米铁军听到关翠花的话,彻底被激怒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撸起袖子,准备狠狠地揍关翠花一顿。
但就在这时,孟玲走上前一步,挡在了米铁军和关翠花之间。她直视着米铁军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别上她的当,他就是故意激怒你,等你犯了错,好找机会威胁你。”
孟玲的话让关翠花一愣,显然是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但看到孟玲那坚定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恨意:“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留在着。你就算让他们搬到你家去了,也无济于事,现在他们的问题不是住在哪里,而是没有户口,只要没有户口,十五天之后就会被遣返,哦,不对已经只剩十二天了。如果你打的是想让他们家把户口落在你家里的注意,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若是以前他们身份没被拆除爱,或许还可以,可是如今他们偷渡的事情已经在派出所里留了底,你若是以亲戚身份留他们。那可是造假!”
孟玲看着关翠花的嘴脸,心中一阵厌恶。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这个不用你管,反正我有办法。我也用不着和你说。”
关翠花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孟玲会这样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米大叔米大娘先跟我回家吧。”孟玲走到米庆海身边招呼着他们跟自己回家。
米庆海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向,小孟。”
孟玲摇了摇头:“没事的。”
一行人跟着孟玲回到了隔壁的院子,因为只隔了一堵墙,所以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虽然做了几个月的邻居,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真的走到孟玲家。
孟玲的家的户型和米家是差不多,但他们初见米家的那种破败不同,这里是一个整洁有序的小院子。
院子里没有杂草丛生,也没有散落的垃圾,只有一片青石板铺成的地面,看起来非常干净。
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花坛,里面种着几株绿色的植物,叶子鲜亮,显然是经过精心照料的。整个院子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推开门走进屋子,已经是很整洁。不仅是整洁,而且展现出一种微妙的秩序感,这显然得益于她轻微的强迫症。每一件物品都恰到好处地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无声的故事。桌上的书本按照大小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本书的页角都像是被仔细地熨过。墙上的画作也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挂着,彼此间保持着和谐的距离。
屋内的窗户明亮如镜,可以清晰地反射出屋内的每一个细节。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盆栽,叶子上的灰尘都被仔细地擦去,看起来绿得发亮。
他们记得狗剩娘说过孟玲是有洁癖的,从屋子的一切都能稍有体现,这也让在田间地头找了一夜能源,弄的一身灰扑扑的米家人有些拘谨。
来了地球有些是日了,也是该懂些人情世故了,这样的整洁被他们破坏了,自己心里也有些说不过去。
孟玲起身去给他们刀叉,回过头发现一家子还呆站在那里有些差异:“你们怎么不坐啊。”
米铁军看了看周围,看了眼自己身上,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坐哪里。”
孟玲轻笑了笑:“你们应该也听村里人说过我有洁癖这个事吧。”
米铁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点了点:“看起来也是如此。”
“我才没有,我那都是装的。”孟玲拉着他们进屋子,把水递给他们,把他们按在炕头上坐下。
米铁英诧异:“装的?为什么要装。”
孟玲有些苦恼:“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些最喜欢到处去别人家说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我听的烦都烦死了。我不愿意他们来,所以就装点怪,她们烦我这些规矩,自然就不来了。”
米淑珍说道:“那这样你不就成为了他们的话题中心了。”
“没错,八卦吗就是谁不在说睡,所以他们到处宣传我洁癖,作怪,矫情。但是我不在乎,至少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孟玲坦然的说。
米铁军笑了笑:“你还怪有主意的。”
闲扯了两句,米庆海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小孟你刚刚说有办法帮我们留在这里,是真的假的。”
说到这,孟玲突然愣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米铁军看着他有些为难,便帮忙解释:“人家帮我们解围而已,您怎么还当真了,孟玲我知道你也好心,没有办法,我们也不怪你的。”
“不是。是有办法的。”孟玲急忙的解释。
“什么办法?”米铁英追问。
孟玲抿着嘴,依然说不出口。
米铁英皱眉:“这个办法这么难以启齿吗?”
孟玲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难以说出口,因为比较作怪,比我装洁癖还要做怪。”
“你这么说,我越发好奇了。”米铁英的好奇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吧,不管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肯定都是为了帮我们,我们都很感谢你。”米铁军鼓励着孟玲。
“那我可说了。”孟玲看着米铁军,突然眼神中多了一抹羞涩:“辉哥之前给了你们一些上户口的办法对吧。”
“嗯,不过都行不通,要么就是没钱,要么就是时间来不及。”米铁军回答着。
“其实有一个不需要花钱也很快就能上户口的办法,他没有告诉你们。”孟玲说着。
“是什么?”米铁军问。
孟玲抿着嘴,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那两个字:“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