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什么!”
黎子菲眼里是近乎执拗的坚定,与墨厉深对视着,战火无声燃烧。
“很好,我就知道菲儿不会让我失望!至于公.关的事……”
墨厉深沉吟着,幽暗的视线投注在黎子菲身上,显然在等她选择。
“公.关而已,我能做到。”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到蓉城再说。
“很好!”眼底阴婺一闪而过,墨厉深嘴角邪肆勾起,手朝黎子菲伸来。
她只觉世界一阵旋转,回神时人已经倒在大床之上,身上是墨厉深带着冷气的昂长身躯,周遭都是他的气息。
心,有着一瞬的慌乱。
“墨少……”
“嘘~不是要做公.关吗?我在教你适应。”墨厉深修长的食指伸出,覆在她唇.上,用最动人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语。
这么近的距离,周遭都是他的气息,黎子菲脸色绯.红,心脏砰砰直跳。
“墨厉深,你……”
“叫我什么?”墨厉深眸色一沉,身子大半的力道压在她身上,黎子菲感觉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还说能做到,在床上,可不能连名带姓的称呼将你压.在身.下的人!”
他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颊,解下她脖子上的丝巾,入目的是严重的乌青。
那是他在医院的杰作!
黎子菲全程身体紧绷,神经也是高度紧张,生怕墨厉深就动了歪心思。
她知道他对自己恨之入骨,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身为男人,想要羞辱一个女人,方式有千千万万种,譬如现在!
“墨少。”婉转动人的声音自嘴中溢出,这时候的黎子菲是没骨气的,因为骨气不仅救不了她,还可能惹怒身上的男人,自己受罪的同时,也会见不到哥哥,甚至让哥哥的处境更艰难。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愿你能一直聪明下去!”
墨厉深拍拍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好似情侣间的调笑,只是那眼底的冷意和鄙夷,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黎子菲拿捏着分寸,露出个不至于惹怒墨厉深的笑容:“我不会让墨少失望的,您……能起来了吗?”
他这样压着她,真黎子菲实在难以适应。
“呵……”墨厉深自喉底发出一声冷笑,犀利的视线锁定她,气氛是泛着怪异的暧昧,直到黎子菲觉得自己就要崩溃,墨厉深方抽身而退。
他坐在床沿没有离开,点了根烟抽着,吐出的眼圈在空中升腾飘散,显得他整个人都是缥缈不可捉摸的。
黎子菲想要起身,被他一把摁住,,被这样对待,黎子菲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刚才在车上,你接电话了?”清淡冷漠的男音响起。
黎子菲清楚墨厉深不会平白无有此一问,定是那司机将一切汇报给他了。
“是欧阳……啊~~”
黎子菲话才开口,墨厉深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摁在她左肩处,灼热的刺痛袭击着黎子菲的神经,她下意识痛呼出声。
“墨厉深,你干什么?”
泪水大滴的滚落,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委屈的。
黎子菲泪眼朦胧,这个男人一次次的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也或许,自己从来就没真的认识过他。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敢背着我和欧阳泽见面,下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现在,给我滚出去!”
冰冷的声音响彻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和心灵的疼痛几乎让黎子菲崩溃,她惶惑的从床上起身,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只留下个踉跄渺小的背影。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黎子菲将门反锁,身子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慢慢滑落向地面,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决堤的泪水也无法发泄她内心的委屈和心痛,压抑的低泣,她真的好后悔和墨厉深有牵扯。
如果不是他,爸爸或许还在,哥哥也不会锒铛入狱,子然当年也不会被迫辍学,她也不用背上恶毒的罪名。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过,却要承担这一切恶果,这到底是为什么?
……
敲门的声音响起,黎子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原来她哭着哭着就靠在门上睡了过去。
打开门,西装革履的臣霄出现在眼前。
“什么事?”黎子菲语气淡淡的,眼神平静得有些吓人。
“飞机就要起飞了,少爷说,只给您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如果……”
“我要去!”
“嘭~~”
臣霄话没说完就被黎子菲给截断,而后是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对黎子菲的态度,臣霄并不惊讶,他只是慨叹黎子菲竟有胆量顶着双那么红肿的眼睛出门,还是出远门!
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又带了套换洗的,生怕时间赶不及,甚至连牙刷都没带,黎子菲就打开房门跟在臣霄身后到了墨宅的停机坪,整个过程,仅用了八分钟。
除了机长,飞机上就只有她,墨厉深,以及哲宁三人了,明明就还有空位置,他果然是在耍自己,想到他让自己去做公.关的事,或许借机羞辱这个说法更加准确。
墨厉深可不会在意黎子菲的想法,他只在她上飞机的时候懒懒扫了她一眼,一直到飞机降落,都没再给她丁点眼神。
墨厉深有墨氏集团掌舵的身份摆在那里,少不了想要巴结的人,他飞机降落的地点,蓉城排得上号的老板们都默契的前来接机。
但是墨厉深压根不想理会这些人,他看向黎子菲,眉头皱成川字形:
“公.关小姐,出去把那些人打发了。”
黎子菲没有理他,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黎子菲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刚走神,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用的是墨氏公.关的身份。
“是,墨少!”黎子菲起身下了飞机,看着眼前好几十个高矮不一,胖瘦不同,年龄大多中年,或西装革履,或漂亮礼服,但都一身老总气质的男男女女,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