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虎一个没脑子的都能瞧见两人眼神摩擦出的电闪雷鸣,忙上前打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动气实在是不值得。”
“确实。”乔一尘用力将叶晚萧扯到自己的身边,趁着她脚步未稳,横抱于怀,“如此,多谢二哥成人之美。”
叶晚萧惊慌失措,竟然挡着这一群人抱自己。像极了争夺配偶的雄性动物,这是在宣泄自己的领土吗?她面颊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乔一尘不慌不忙的低头,对着叶晚萧的面门吐出一缕青烟。
一股子异香直钻叶晚萧的鼻中,顿时她全身无力,内在气息被封,甚至连眼皮都变得沉重。
糟糕,软骨散。
这软骨散是江湖黑道的下作手段。稍沾染一点点,练武者内外武功尽失,与常人无异。
且强行解毒则会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法对付自己,这是怕自己下来打死他吗?当初真是瞎了眼,对这狗贼产生感情。
叶晚萧一双怒目瞪着乔一尘,恨不得现在咬死这厮。
乔一尘玩味的瞧着她,“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
说罢,抱着叶晚萧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常国源手中暗暗蓄力,刚想上前拦住乔一尘,谢老虎扯住了常国源的胳膊,老怀欣慰的望着乔一尘的背影,“这万年老铁树难得开次花,你做哥哥就让让他。改明再给你劫来十个八个小娘们伺候你。”
常国源强忍心中怒火,笑容都变得古怪。眼瞅着原本该是自己的女人反被乔一尘抢去。望着他那可憎的背影,一路向着右当家的房间而去。
到了房间门口,乔一尘潇洒的踹门闯入,粗鲁的将叶晚萧扔到床上。
叶晚萧大惊,快速的起身躲在床的一角,“你若是敢过来,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乔一尘整理着衣袍,饶有兴致的看着叶晚萧威胁自己。
不怕土匪有行动,就怕土匪含着笑意看自己,叶晚萧心里七上八下的,伸手将衣领紧了紧,摆出士可杀不可辱的豪杰气概,逗得乔一尘笑容更浓。
这时小厮前来送饭菜,乔一尘柔声道:“饿了一天吃点东西吧。”
“不吃!”
叶晚萧就是如此的有志气。
“咕噜……”可惜肚子很窝囊。
乔一尘瞅了一眼她的肚子,在瞅瞅面红耳赤的叶晚萧,“既然你不饿,我可吃了。”
乔一尘坐到一桌子美味佳肴面前,夹起一只肥鸡腿,对面前的小厮大声说道:“今日这鸡腿可是真香。”
小厮也不傻,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叶晚萧听的,立刻接茬:“啊,这鱼也很香的,三爷您尝尝。”
说真的,叶晚萧忙活了一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两人又在自己面前显摆那一桌的好菜,给她气得一咬牙一跺脚,下了床直奔饭菜而去。
乔一尘眸子闪动着嬉笑,“你不是不饿吗?”
“我现在饿了不行?反正你不可能下毒害死我。”叶晚萧拿起一鸡腿,痛痛快快的咬了下去,很是满足的笑了。
“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下毒?”乔一尘托着下巴望着大快朵颐的叶晚萧,漫不经心的向小厮挥挥手。
小厮很是乖觉的退出了门口,并关好房门。
叶晚萧望着门口并无人把守,心下放松了不少。“你要是毒死我,我瞧你怎么同你那老大交代。”
“呵,大哥不会为了一个小小女子与我翻脸的。”乔一尘信心十足的回答。
大哥?叫得可真够亲的。
叶晚萧低着头继续手中的美食,“如果这个女子是知州千金呢?你若是弄死了知州的千金,逼得知州不得不剿匪,你猜你老大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乔一尘语塞,好一个犀利女子。他为叶晚萧这样一机智的女子拍手叫好,不等她擦拭去手中的油腻,再一次将她横抱起来,“如此,今夜之后我岂不是知州女婿?很好很好。”
“你要作甚!”叶晚萧双手双脚拼命闹腾,想要逃离乔一尘的怀中。无奈他实在是太有劲儿了。
叶晚萧像是个大鲶鱼一般的扭动,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扔到了床上,随后扯下了身上的外袍,拽开了幔帐,翻身跨到叶晚萧的身上。
叶晚萧双手不停挣扎,无奈因为中了软骨散,双手就是再用力也像是棉花一般,打在人身上软绵绵的。
乔一尘伸手拽住她胡乱舞动的双手,摁在她的头顶。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放开我……”叶晚萧面红耳赤,尽力扭动着身子,反抗乔一尘这种羞耻的姿势。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叶晚萧急了力大无穷,险些将乔一尘从她身上掀下去。
乔一尘附身压住叶晚萧,两人贴在一起时,叶晚萧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整张脸都红的快要滴血。
乔一尘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越动我越兴奋,你动吧!”
他这话叶晚萧给吓住了,她又气又恼的咬着红唇,双手紧紧地攥拳,指甲深陷肉中,一动不敢动的待着,生怕自己动一下会引起后面的不良反应。
薄纱帐暖,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放大在叶晚萧的眼前,房间中充满了暧昧。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很久,叶晚萧不仅心跳与呼吸声格外清楚,就连他身上散发的味道也无限放大。
叶晚萧瞧着乔一尘一直未动,而且这个姿势也实在累人,虽然十分不愿意与他说话,可最后开口道:“你好重,可以让开了吗?”
叶晚萧故意别过头不去瞧他的脸,生怕自己无能的羞涩惹得对方嘲笑。
她还是第一次受过这种侮辱,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他脸上咬个血口子,让他无法见人?
乔一尘缓缓直起了身子,松开了叶晚萧,一本正经的问她:“你相信我吗?”
叶晚萧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在万寿日叶晚萧承认对他产生了感情,可是今日发现他是坤地寨的右当家,叶晚萧瞬间将那燃气的感情给浇熄。
之前居然相信劫贡品一案与他无关,叶晚萧恨不得将自己两个无用的眼泡子剜出来。
果然,不是劫富济贫的,就可以称为英雄,贼就是贼。只会越来越坏,不可能越来越好。
如何洗白都无用了。
“不相信!”
这就是叶晚萧对他的回答。
乔一尘愣住了,悸动如春雷炸裂的心,瞬间槁木死灰。
嘴角冷冷的嘲讽,不知是对眼前女子的无知,还是是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