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晚萧身上有伤,所以叶晚萧与魇无常两人在山洞中住了几日,待她的伤好了许多后从离开,向着总寨行去。
总寨是在鱼山的山顶最好处。这鱼山山势陡峭,若不是总寨开出一条隐蔽的道路,一般人很难找到。
就算知道总寨具体的位置,也很难登上山顶。
叶晚萧与乔一尘两人走了又半日,只是行到三的三分之一处,叶晚萧已经累的不行,坐在一座大石上连连喘息,乔一尘递给她水壶,叶晚萧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看来今夜我们都不一定能到总寨。”乔一尘望着遥远陡峭的山路说道。
叶晚萧忙问,“那晚上我们怎么办?”
乔一尘接过她手中的水壶,也喝了起来,喝完后对叶晚萧说:“这山中无客栈,只能睡树上了。”
“啊?睡树上?”叶晚萧看着身边有些萧条的大树。
虽说现在已是秋日,可还是有各种虫子出没,特别是树上,蚂蚁,虫子,都在树上住着。
就不说虫子,光是那些的鸟,叶晚萧也很头痛,若是再冒出来几只山猫……
乔一尘看见叶晚萧为难的神情,也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这里不比山下的枯洞,这里的山洞都住着野兽,若是你不害怕倒是可以与它们抢上一抢。”
叶晚萧语塞,要是让她同那山洞中的野兽抢地盘,还不如委屈一下睡在树上。
叶晚萧虽然如此的宽慰自己,可心中还是极其不愿意,这一点尽收乔一尘的眼底,他浅浅的笑着,拍了拍叶晚萧的肩膀道:“放心,我一定找个干净一点,书舒服一点的大树让你睡。”
叶晚萧强颜欢笑的扯了扯嘴角,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赶路。
沿路风景秀丽,空气清冽,叶晚萧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问到一旁同样享受放松的魇无常。
“你怎么会突然同朝廷合作?”
乔一尘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淡然的回答她,“就是不想再做通缉犯了。”
他没有告诉叶晚萧,某一天有人抓住还是乔一尘的他,将他带动一个神秘的地方,里面的人承诺他只要他能协助叶晚萧,协助朝廷铲除总寨,并找到其余分寨的地点,不仅帮助他查明当年家族灭门惨案的真相,还会恢复他家族当年的风光。
他答应了,但还有一个附加要求,就是不再通缉他,让他可以安心的当个良民。
叶晚萧看着他舒心一笑,“原来不是没有个都愿意当大盗的。”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你不也希望我从良吗?”乔一尘漫不经心的的说着,回头时,对着诧异的叶晚萧调戏的笑了笑。
叶晚萧也随着笑了起来了,她确实想让他从良,先前他一而再的拒绝,她以为就如此的没戏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照着自己希望的那样继续了。
不远处,一只兔子蹿了出来,在瞧了瞧叶晚萧乔一尘一眼后,旁若无人的蹲在路边吃草。
“你看兔子。”叶晚萧高兴的嚷了起来。
她的话音刚落,从兔子蹿出的地方冒出一只浑身通红的狐狸。
叶晚萧一惊,生怕这只狐狸会伤害兔子,正准备掏出匕首射杀狐狸时,兔子欢气地围着狐狸直蹦,而狐狸静静地待在兔子身边,享受它的上蹿下跳。
叶晚萧与乔一尘两人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有想到两只格格不入的动物竟然会如此亲昵。
腻歪了一会后,一兔一狐并排着缓缓的走入了森林中。
叶晚萧诧异的还没回过神来,乔一尘在一旁嬉笑着感慨,“一兔一狐充分的说明,爱情没有界限。谁说老鼠不能爱上猫的。”
叶晚萧脸颊迅速升温,少女的羞红在一瞬间毫无遮拦的绽放。
她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她不就是那只猫,而魇无常就是那只没有界限的老鼠。
“不过老鼠从良了,以后就不是老鼠了。”叶晚萧打趣道。
乔一尘笑着拉住她的手,“老鼠可以披上猫的衣服,像猫一样,一辈子只抓老鼠。”
叶晚萧笑得宛如五月的樱花,比秋日的阳光还要耀眼,她娇滴滴的仰着头,悄悄的依偎在乔一尘的怀中,“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乔一尘搂住了叶晚萧,宠溺的答应着,“不反悔,谁让我被猫吃定了。”
叶晚萧笑着掐了他肋旁一下,魇无常忍着痛握住她的手,“能不再掐我了吗?”
叶晚萧抬起头笑着对他说:“不能!”
乔一尘也回应了她一个无奈的笑容,“哎,我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
叶晚萧,“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果然,最毒妇人心。”
“知道就好!”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欢笑着打闹着,竟也不觉得山路难走了。
很快,日头娇滴滴的只剩下了半个脑袋,天上被烧红的云彩眼看就要被黑夜吞噬,叶晚萧最犯愁的事到了。
天黑了。
两人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又继续行了一段路。叶晚萧惊讶的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只有深不可测的悬崖。
“你确定是该往这边走吗?”叶晚萧问道。
乔一尘探头看着悬崖,他也很纳闷,“应该是往这边走的。”
“嗯?你不是说你走过吗?”叶晚萧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去过总寨。
之前他对叶晚萧说先前去过总寨,所以上山的路他很熟。可现在他将自己领到了悬崖边上,这让她有些怀疑他之前说的话。
乔一尘看着叶晚萧的眼神,一时间也心虚了起来,“我真的来过,只是上次来的时候有人领路的。”
“有人领路?”
叶晚萧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上次有人领路这次让他领路,定是迷路了。
眼看着天色就要全部暗下来了,而他们现在竟然迷路了。
“现在怎么办?”叶晚萧埋怨的看着乔一尘。
乔一尘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指着来的路说:“重新找找,兴许在天黑前能找到。”
“只能如此了,还以为你真的认识路……”叶晚萧低声发着牢骚。
两人将将转身没有走上几步,就碰见一个脸上擦了厚厚一层细粉,身着花哨戏服的男子,扭扭妮妮的向两人走来。
叶晚萧一惊,大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天还没黑透,怨鬼就出没了。瞬间头发都站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人渐行渐近。
蒋山蝶瞧见乔一尘,拿捏着手中的扇子轻笑了起来,“魇无常,你是要去总寨吗?”
乔一尘加过他,总寨的二把手,说白了就是终乌的狗腿子,除了实权,他在总寨中什么事情都能管着,毕竟还有二把手的虚职在。
叶晚萧眼瞧着蒋山蝶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停到乔一尘的面前。
看见地上的影子,叶晚萧悬着的心安稳了,原来只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乔一尘朝着他恭敬的拱拱手,“二当家,上次你带我来时就是走的这条路,怎么现下变成悬崖了?”
蒋山蝶向悬崖下来望了望,再一次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夜幕中格外的阴森。
“前几天老大觉得上山的路太长,上下一次太累,所以从这里改成了悬吊小楼。”
说完,蒋山蝶从袖中拿出一只竹哨子,朝着山顶用力一吹,瞬间尖锐的声音划破山谷的宁静,尖锐的回应就就不能消散。
只听从上面缓缓传来铁索的声音,一个方形竹篓从上面递下来。
蒋山蝶打开竹篓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一尘与叶晚萧面面相觑,一个简单的竹篓能上到山顶?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最后乔一尘还是缓缓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