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萧一记犀利眼神瞪过去,几个官家女眷立刻闭了嘴。
她们看叶晚萧的眼神一方面是恐惧,更多的还有浓浓的鄙夷。
叶晚萧心里很清楚,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都来自于那个越仙韵。
不过从刚才越仙韵所说的话可以得知,白虎翼很想与安定将军家结亲,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开始办理这件事情了。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就差上门提亲。
虽然她不知道,可这京城能有多大点的地方,又都是朝廷中的重臣,消息应该比原想中传的还要快。
当然,叶晚萧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们说的你不要太在意。”凤赤乌从叶晚萧的眼神中看出了怒气,他柔声的劝慰着。
叶晚萧的怒气并不是因为苏易安与越仙韵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她生气的事,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知道,苏易安一定故意隐瞒了。”
“他也可能是怕你知道了之后再也不理会他了……”
凤赤乌尽量的说好话让叶晚萧消消气,可话还没有说完,苏易安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叶晚萧与凤赤乌两人抬着儒雅君子的苏易安,优雅的走到两人面前,脸上的笑容淡然恬静,完全想不到,这就是刚才要掐死越仙韵的凶狠阎罗。
“萧萧,我带你去见见我父亲。”
苏易安微笑着牵起了叶晚萧的手。
叶晚萧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的望着他,“世子殿下,我们这些女眷就在此处就好,王爷一定还有要事,就不前去打扰了。”
苏易安一愣,虽然从一进门开始叶晚萧的态度就很反常,可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陌生,陌生的让苏易安不禁心中唏嘘,“萧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凤赤乌赶紧上前打圆场,“叶小姐没有事情,只是刚才喝了两杯水酒有些醉了。我这就扶她去休……”
“这里没有你的事!”苏易安的态度强硬,打断了凤赤乌的话。
凤赤乌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在这里待着就是多余的,于是微笑着缓缓的离开。
叶晚萧看凤赤乌要扔下自己离开,刚想开口叫住他,反被苏易安给叫住了,“萧萧,我带你去将我父亲,他人很随和,一定会喜欢你的。”
叶晚萧眉头紧蹙,他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去见王爷?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为何非要我去见王爷?”
苏易安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一旁的丹松知道自己家少爷的意思,赶紧对叶晚萧解释道:“叶小姐你去随我家少爷去吧,我家少爷都同老爷说好了。”
这边叶晚萧还没有答应要不要去,忽然身后有个人叫住叶晚萧,“你是叶晚萧?”
叶晚萧一回头看去,一个中年雍容华贵的妇人,一头的金钗宝石,一看她的身份就不一般。
她怒气冲冲的望着叶晚萧,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我是,你找我什么……”
“啪!”
不等叶晚萧的话说完,贵妇人一耳光就打在叶晚萧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顿时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叶晚萧只觉得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痛,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你为何打我?”
“打你?打得就是你!你这个小贱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婿不说,还将我那宝贝女儿给打伤,打架都来评评理,还是镇国公家的独身女。你爷爷为人光明磊落,怎么就教育出你怎么个小贱人?真是家门不幸!”
贵妇人打叶晚萧一耳光时,叶清风在一旁就暗自拔了剑,当她又用话语讽刺侮辱叶晚萧,他已经气愤不住要拔出剑,好好教训一下她。
叶晚萧眼疾手快立刻将他的剑给摁了回去,不解的问她,“你说我打伤你的女儿?你女儿是谁?”
贵妇人一看叶晚萧不承认,更是火冒三丈。她从身后拉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正是差点死在苏易安手中的越仙韵。
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双好看的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又红又肿的更加惹人怜爱了。
她拿着上面绣着苏字的手帕,一直捂着脖子,一见到叶晚萧的时候,作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手帕也落在地上。她颈项上青紫的痕迹一目了然,在场的人都发出唏嘘的惊呼声。
随后成千上万道犀利狠辣的光射到叶晚萧的脸上。
叶晚萧气得想笑,这越仙韵真是厉害,她在苏易安那边受了委屈无处发泄,转身嫁祸在她的头上。
还好当时她就在场,不然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被冤枉的。
不过,叶晚萧也不能说出是苏易安干得,她现在可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越小姐的伤势不是我干得!”叶晚萧坚定的说道。
叶晚萧这话一出口,越仙韵哭得更加厉害了,还一面哭着一面往她娘身后躲着。
她娘贵妇人听见这话气得上前又要伸手去扇叶晚萧耳光,还好身边的叶清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只听贵妇人连连的痛苦哀嚎,“哎呦哎呦,叶家要打人了,叶家打人了。”
叶清风一愣,赶紧松开手诧异的望着叶晚萧。
叶清风虽然是男子,可他去拉贵妇人的时候手上并没有用力,完全不可能出现像她这种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装得。
叶晚萧怕她们又去诬陷叶清风,于是伸手将叶清风护到了自己的身后,“还请夫人慎重,叶家要是打你现在只怕你已经起不来了。”
叶晚萧威胁的味道很是浓重,别说是她们娘俩能听出来,在场的人也都听出来了。
不过,这越夫人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做戏矫情高手,在场的好多人都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越夫人甩了甩手,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越仙韵,“我身上的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可你竟然勾引越仙韵的未婚夫婿,又对她痛下杀手,叶晚萧我要告到皇上那里,告得你们叶家倾家荡产。”
叶晚萧笑了,笑得冷艳可怕,“你要是有真凭实据你就去了,可你为何还不去呢?因为你知道你女儿的伤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