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墨狩横绝纵氺洲3
欣若晴2023-03-29 16:432,866

  忘梵之名,可谓是上古时期自是有了,只怕是现如今那一直让众人大惑不解的是,为何这弯刀取自于于此。且不论这所谓的忘梵,便是那梵境之地,也是众人心头上的那抹皎洁月光。

  先是有人言尽于此,而陆运封却总喜好穷追不舍,只要是最后并不知晓答案,他便会一直问下去,他转向了刀魂忘梵,“此为何意?”他心头着实是好奇的紧,在这世间,唯有这忘梵之名,他可是从未听说过的,即便是那一直被众人追捧不已的弯刀之名,着实也不过是所谓的虚名罢了。

  只是这弯刀却是有了自己的名字,难不成这“忘梵”的意思更是有什么深意不成?并不是因为他太过于好奇,而是现今的许多事情让他明了这世间纵有千万种色彩,便只有一种可以入你的心上。只是并不知那一抹进入忘梵心中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色彩。

  不同于以前的那种刀客的粗鲁,那忘梵先是微微一笑,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那小诸葛的面容望去,似是想要得到这小诸葛的一些其他回应,只是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小诸葛并未给出他想要的那种反应。

  他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毕竟他也是个刀魂,曾经叱咤风云几许,更是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而觉得痛苦,但是心中的那份落寞却是在所难免的。

  他缓缓出声,像极了一幅画卷中的男子幽幽地讲述着他的故事,又不知是念起了谁的思念。只是这每逢思念之时,唯有克制,才可以让他心头的那抹伤变得平缓一些。

  那声音像是从古老的地方传来,却又有力透纸背的气力,一直到达了陆运封的耳际,“曾经我有一个十分傻的主人,以为天下众生都是可以真心相待,殊不知这世间万物存在于这世间,便是有其的理由的。即便是他忍着为天下人唾骂的危险,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着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只是他这样的人在这个世间应当注定了没有好友的,纵寻千万年,我从未见过如此愚不可及之人。后来他一日日地受伤,每每想要报仇的时候,却总会心慈手软,想要放过对方。

  却不知这些人怎么回轻易放过他呢,他用他的性命成全了别人的故事,真是个傻子,若不是我早就有防备,他大抵早已死了千万年了。

  只是后来的后来,我那傻傻的主人居然也看出我的奥秘了。想要见到我,其实他并不知在他每日没有睡醒之时,我曾经无数次望着他的睡颜,那个时候的他虽是个刀客,全身上下却是没有任何的杀气,真是个让人觉得郁闷的事情。

  作为一把闻名天下的弯刀,我自是有我存在的意义的。每次救完我的主人以后,我都会默默地想要提醒他,若是如此,这个世间的一切便不会再归于平衡了。只是在梦中的他并不能听见我的声音,更加不能理解我的担心。

  这种好景在无数次的舍命相救后,终于暴露了,也不知是我哪一次直接暴露了自己。他开始意识到了他的身边有一个经常出现的身影,虽然他常常是不经意间望我一眼,可不知我的心头究竟是如同揣了多少只的兔子。

  知识面每一次我都以为他会发现这份真相,然而并不是,最后的最后,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这个傻主人,根本不知道一直救他的人就一直睡在他的身边。我也不是个一定要邀功之人,所以我们之间的这种平衡倒也是维持了很久。

  直到后来的一次,我并不知主人那一次并不是真的受伤了。我曾经见识过无数次他明明可以杀了对手的情况,然后却又在最后的时候放过。显然,我那一次也是如此想的,毕竟主人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而那一次的伪装,真的是成功地骗过我了,我几乎是迅速地出现,生怕再迟一点主人的魂魄都要消散于这个世间了。

  我终是在最后用尽全身力气的时候,将敌人斩杀了,只是回头的时候看见主人一直在好奇地盯着我,我瞬间就低下了我的头。这是我唯一的弱点,可若是我知道后来的结局,想必我也是会这样继续下去的吧。

  他的眼神深深地刺痛我了,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有些冰冷,让我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感觉。然后接着是诧异,我知道主人在诧异什么,只是我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原来我真的是不能忍受有人这样望着我,而且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还是我的主人。

  他夺路而逃,我却因为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只能在原地看着他离开,所以,那一刻说是不难受那是假的。但是我一直相信,主人一定是不会放弃我的,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那样的肆意潇洒。

  后来的后来,我流浪辗转于许多人的手中,只是我在他们的心中再也不是那个充满了灵气的弯刀了,只不过是一把冰冷无情的杀人武器罢了。其实并不能怪罪与他们,我们这一族弯刀从有灵开始,便是始终遵循着一个原则,‘此生只有一主!’

  那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样的人手中辗转多年,仿佛是无数个岁月一般。我只觉得人世无常,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生百态,那些世事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千万年中的一瞬间。

  直到我再次遇见了我的主人,他虽是有些苍老,容颜也不是当初的那个风飒倜傥的年轻男子了。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他是我的第一个主人,也是最后一个,无论陪伴过多少人,但是在我的心中我的主人永远只有他一个,这是永恒不变的。

  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生活,只是他不再寻仇,我们倒也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清净生活。那个时候的我,就真的以为以后的人生就应该是如此过下去了,可是当那一群人出现的时候,我的美梦中终究是被人狠狠地捏碎了。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愿望,都那样的难以实现,我不由得开始怨恨起上天。既是给我灵魂,让我感知世间一切,为何不给我一张口?

  这许许多多年来,我和主人皆是心意相通,虽是无口,倒也是懂得彼此的想法。可是那一刻的我,才明白原来无口究竟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当主人的血溅我满身的时候,我不由得震怒了。经历了许多年,已经忘记了我作为一把刀杀人的时候的那种感觉,但是我天生就是一把刀,杀人这是我的天性。我大杀四方,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杀死了,到处都是尸体和源源不断的鲜血,可是我的主人却倒在地上却也起不来了。

  刀作为兵器之一,本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一种欲哭的感觉。就那一瞬间,我的主人用尽全身的气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我认得那个是什么,前些日子,主人每日都是起早贪黑地做了一样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却总是神秘无比,不愿与我分享。

  原道是一只竹萧,虽然这材质是就地取材的,但是做萧之人的用心十分的自信,连边缘都打磨地好好的,想必是用了很久的时间。

  我依稀记得主人最后的几句话,‘本是想要吹与你听,只是现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了。’

  他不知,在他无力地垂下了双手的时候,那萧竟变得有灵,化为了我的口。我因主人日日言语,终究是染上他的气息,化作了刀魂,而那萧自是因为他有灵,却像是明白了主人所想,化作了我的口。

  每每想起我可以言语的时候,我却是以沉默居多。以往想要言语,并不是因为别人,而是想要和主人言语,我们之间有千万种想要言语的,只是上天从来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甚至在我一直以为我是有机会的时候,主人也只是笑笑。

  我和那萧时常相伴,早已融为了一体,只是每每忆及和主人的那些岁月,越发觉得有口的岁月比之前无口的岁月更加的难熬几分。

  再后来的后来,我已然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何时起,就已经对主人起了无数数不清的思念之情。再后来,我一直在人间游荡,随着我的一个过客前往梵境之地,我给自己取名‘忘梵’之意,便是忘记了这所有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主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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