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看到他从黑色的斗篷里,抖落下来无数老鼠,纷纷落在坟头上,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些,没想到,老鼠是他带来的。
那些老鼠落在坟头上,都伸出两只前爪,拼了命的往里爬,直到外面一只都没有了。
那男人好像对这一切很满意,转身又看了一下身后,我看他露出了满意的邪笑,就要走。
“咱们追上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们紧跟在他身后追了上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只见他越走越快,我都要赶不上了,白雪伸出手来,她是要拉着我。
我一下握住她的手,本来以为这手会有什么不同,可就像我小时候和她一起玩耍一样,她的手仍然是如此温暖。
连续跑了有二三十里路,突然那男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我们也急忙停住了脚步,可是要躲已经来不急了,他把斗篷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阴森森的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可我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知道此人来者不善。
我气喘吁吁的问他:“你认识我吗,我不止一次看到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低着头说:“是你小子,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不过今天我没有时间和你墨迹。”
说着他就要走。
“站住!”我大喊一声:“那风铃是不是你放的,徐依依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难道那个姑娘是你相好的不成?”他恶狠狠的说。
我看到黄林和白雪都同时看向我,哪有的事情,我忙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既然不是人,又行恶,我就要收你。”
“哈哈,收我,就凭你?”
说完他的衣袖一挥,就见一群灰色的东西朝我们打来,是老鼠,和在刘翠红坟头上看到的一样。那些老鼠纷纷落到在地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个呲着牙,朝我们身上爬来。
我忙拿起身边的包驱赶,白雪一把把我拉开,她一转身,一阵风吹来,那些老鼠纷纷退后,跌倒在地,吱吱乱叫,再也不敢上前,都跑了回去。
抬头一看,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黄林指着前面的那些老鼠说:“快跟上它们。”
我们忙跟上前,走了几百米远,前面的老鼠也不见了,我看到地下是一个个洞,应该是老鼠洞,它们应该躲到洞里去了。
可是这些老鼠洞,最大的才有我拳头那么大,我们根本进不去。
黄林看了看四周说:“一定还有别的入口。”
白雪说:“要不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这可不行,虽说她的本事比我们大,可我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突然黄林招手说:“你们看……”
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到,我们是在一个土坡上,上面是庄稼地,下面不远处有一个大坑。
我看到这坑有二三十米深深,下面都是杂草,应该很少有人下去,可是那些草好像有踏过的痕迹,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在这下面。
看来要冒险下去一趟了,一个扶着一个,在白雪的帮助下,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坑下。从上面看不觉得,可是来到下面,草都要埋到我的腰了。
黄林在前面,我在中间,白雪在后面,我们看着脚下和四周,一步步往前走。
脚下是湿漉漉的泥土,不小心还会踩到动物的皮毛和骸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股恶臭的味道,这里又脏又臭,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突然包里的风铃响了,黄林停了下来,他脚下有个隆起的草堆,我们上前摸了摸,这草下面是空的,掀开杂草,下面竟然是一个洞口。
还好他提早发现了,要不我们就掉到里面了。
他示意我们想进去看看,我朝他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上了蜡烛,一人一个拿在手里。
洞里黑漆漆的,下到一人高的时候,有一个斜坡,进去后,只觉着里面一股潮气,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借着烛光,看到,地下是一些烂树叶,还有一些动物的粪便,黄林在前面示意大家小心一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会一个斜坡,而且是一个洞连着一个洞,好像没有尽头。
突然,包里的风铃又响了,我感觉到它好像在里面不停的抖动,难道是它在给我们指引路线?
可是眼前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忙用手捂住了背包,它还是在不停响,那刺耳的声音,就像早晨的闹钟。
白雪拿过我的包,一下扔到地上,又踩了一脚,声音没了,我和黄林都看呆了,却没有敢说话的,感情她是个暴脾气。
又走了一会,就感到眼前开阔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洞底,四周好像有了光。就看到洞壁上,挂着几盏灯笼,灯笼是红色的,里面发着红光,把洞里的泥土都照得通红。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坑,示意他们,黄林也看到了,他把蜡烛放到地上,拿出八卦镜,
坑下面,竟然是一节一节的台阶,不过台阶不是直通到底,而是旋转式的。
我们下去后,一节一节的转着圈,我感觉这台阶都要把我的眼睛转晕了。
终于到了下面,下面和上面完全不一样,比上面更宽敞,也完全没有上面那么寒酸。
灯笼更多,也更亮,四周的墙上钉着木头柱子,地上摆着几张凳子,地上还铺着灰色的毛茸茸的地毯,塌在脚上软软的。
看样子,这里是有人住,可是看了四周,没有发现那个男人,也没有其他人。
这一路下来,就像下了一座蜿蜒曲折的大山一样,正在我们准备休息一会,却听到里面有滴水的声音。
忙起来,这声音是从帘子后面传出来的。
掀开帘子,我看到在边上有个池子,洞壁上滴滴答答,渗出一个小细流,流在池子里,水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池子有半人高,很窄,凑近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个女人,穿着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躺在池子里,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