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黑烟退了一步,嘴里念念有词,空中无数黑符冲了过来,黄符的灰烬遇到黑符,两方相遇,空中冒起火星。
可是我的黄符根本就不是黑符的对手,眨眼间,一一败下阵来,我忙拿起鱼骨剑抵挡。现在是遇符杀符,几剑刺了下去,真的奏效,几张黑符纷纷落地。
“我看你是找死。”
黑烟看到黑符落地,直接一脚伸了过来,我看到眼前这只脚就像一块巨石,直冲我的胸口,我一下被踹倒在地。
“啊”的一声。
这一下被踹出去好几米,还好有墙挡着,要不我就被踹出门了,胸口一阵疼痛,嘴里有血腥味,手里的鱼骨剑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我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起不来了。
“白光。”白雪飞奔到我面前。
“我没事……”我挣扎的吐出这几个字。
黑烟“哼”了一声,直接第二脚又踹了过来,白雪挡在我面前,瞎子张也过来了。
他用竹竿抵挡,挡在白雪前面,黑烟的力气太大了,我看到他手里的竹竿都弯成了一张弓。
他还是拼命抵挡,白雪上去紧握竹竿全身发力,竹竿一下弹了出去,黑烟没站稳,踉跄一下,收住脚,退了一步。
我们三个一边,黑烟在另一边,他身边还有狂魔乱舞的牌位和寿衣,他没想到竹竿能这么厉害,心烦意乱的一巴掌一个煽向牌位和寿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咣当,咣当”几声,摔到地上,牌位直接摔成两半,上面血红的字立刻暗淡了。还有寿衣,现在乖乖落在李三阳身上,李三阳躲在一角,动也不敢动。
黑烟看着瞎子张手里的竹竿说:“老头,你是哪一路的?手里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感到奇怪,刚才鱼骨剑都被震飞了,这就是一根普通的竹竿,怎么会这么厉害。
只见瞎子张一使劲,就听到啪啦啪啦的声音,他手里的竹竿竟然从中间,一点点裂开。
里面露出一个绿色的东西,竟然是一把剑,半臂长,浑身通体是绿色的,是一把青铜剑,有两指宽,剑很薄,剑身有两道凸箍,透着一股寒光,看着光芒耀眼,却锋利无比。
原来竹竿里面藏着一把剑,难怪这么厉害。
瞎子张手里握着这把剑,我看到他整个人有了精气,脸腰板都挺直了。
“这……这是什么?”黑烟问他。
“镇天剑。”
这三个字出口,气势如虹,我不知道镇天剑是什么,不过看到白雪和黑烟的表情,就知道这剑一定很厉害。
“黑烟,你本是兽,镇守庙宇,可是庙里发大水,你不管不顾,现在又用诅咒害了这么多人,我手里的镇天剑就是用来治你的。”
原来黑烟是兽,难怪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妖不一样,不过兽多为镇守,吉祥之物,黑烟却为恶。
他看了镇天剑一眼说:“我不管这是什么,反正姜超对我夫人有非分之想,他就该死。姜民勇和郑健是因为血液感染,才中的诅咒,都是贪念所致,他们都活该。”
“郑健是因为贪念,那姜民勇呢?他是为了救他儿子,还有姜超,是你的家人好心收留他,怎么就说人家有非分之想了?你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瞎子张不屑的说。
“对,我就小肚鸡肠怎么了,别以为你手里有剑我就怕你,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用你这老头教训。”
他一招手,无数黑符打了过来,白雪一边保护我,一边展开拳脚应对,瞎子张拿着镇天剑,一剑好几个,一张张黑符顿时不见踪影。
这剑确实厉害。
黑烟一看这个架势,气急败坏的拉住郑健。
“你往哪里跑,把他放下来。”我大声喊了一声。
只见他伸出胳膊一划,我们的眼前一黑,黑烟和郑健都不见了踪影。
瞬间,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白雪扶起我,我看到鱼骨剑就在桌子下,拿起放在手上,李三阳扒拉开头上的寿衣,颤抖的问:“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就是不知道黑烟跑到哪去了。”我捂着胸口说。
“跑了更好,正好就不会找我们麻烦了。”李三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他手上还有郑健,他中了诅咒,又被他打了一巴掌,要是不及时救他,恐怕……”
“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好心,还救他干什么。”李三阳拿起地下的牌位,恨恨的盯着它们。
我叹了口气说:“话不能这么说,郑健固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而且他的生死不能由我们来断定,更不能由黑烟来断定。”
“你真是这么想的?”瞎子张摸索着拉着我的手问。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上的鱼骨剑说:“剑到我手上就是用来驱魔除妖的,我不能因为害怕,就躲着不管。还有黑烟,他小肚鸡肠,心术不正,我怕他再出来害人。”
“好,好,难得你有这个心思。”瞎子张有些激动。
他收起镇天剑问我们:“你们看看眼前有什么?”
我和白雪望去,我感到眼前有若隐若现的黑色,看不清,摸不着,只能靠心去感应。
“眼前好像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我对瞎子张说。
“能具体形容一下是什么样子吗?”
白雪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说:“应该是扇门,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有一扇巨大的门档在我们面前。”
“你们在说什么呢,黑色的东西,什么门,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李三阳惊讶的看着我们。
“是黑暗之门。”
瞎子张告诉我们,黑暗之门是人和兽的界限,黑烟是带着郑健逃到了里面,他以为我们不敢进。
“我们追上去,要不就来不及了。”我忙说。
“白光,白雪姑娘,你们真准备追上去?里面具体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那里是黑烟的地盘。”瞎子张问我们。
我和白雪互相看了一眼说:“追,追上去。”
“好。”只见瞎子张咬破中指,在我的手里摸索着。
是符,他在我的双手各写了一道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