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快坐下。”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吧。”
“不用了,这不是你们家的事情吗,我这个媒人能不尽心吗。”
原来她是柱子的媒人,难怪林家父子会对她这么热情呢。
她看着四十左右岁,画着浓妆,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衣裤,带着白色帽子。
王媒婆看着我们三个笑着问:“这三个年轻人是谁家的呀?”
“哦,他们是过路的,在这住几天。”
只见她站起来端量着白雪,拉着她的手说:“姑娘,找婆家了吗,用不用阿姨帮你介绍介绍呀。”
白雪忙挣脱开她的手说:“不用麻烦你了。”
“啧啧,姑娘这是不着急呢,不过要是想找了,就和我说声,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
她可真是敬业,什么时候都不忘介绍自己的职业,再说白雪还用她张罗吗?
“王媒婆,不知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哎呦,你看看我,正事都忘了,这不是女方家里让我来问问,后天就是正日子了,你们之前答应该给人家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原来再过一天就是柱子结婚的日子了。
“备齐了,电视我爸买的是最大的,还有烟酒糖茶,也都是最好的。”柱子抢着回答。
“这就好,我也知道老林哥你答应的事情,肯定没有问题,我和女方说过,你看,他们不信,偏让我跑一趟。”
杨景河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一会就见柱子去屋里拿出一些东西。
“王媒婆,我们不会让你白跑的,这些你拿着,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杨景河犹豫的说。
看着那一袋子东西,王媒婆笑着说:“有什么你就说,我是咱们男方家找的,肯定会向着你们的。”
杨景河搓着手看了我们一眼说:“我是想,之前不是说婚结在这吗,现在能不能到县城去?”
我们知道杨景河担心的是什么,家里呆过死人,而且这一连串的事情,太奇怪了,他肯定是觉得晦气,才这样说。
谁知道,话刚说完,王媒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说:“老林,你可不能这样,你当初不是答应过人家,婚先结在这,等房子装修好了,才搬过去的吗?据我所知,现在是一点没装,你是不是想反悔,不想给他们装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让他们住过去之后再装。”杨景河忙解释。
“住过去之后再装?人都住过去,还怎么装,我看你就是想反悔,你要是反悔那这婚可以不结。”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看来是真生气了,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都要结婚了,既然之前答应过人家,现在又反悔。她这个媒人确实无法和女方交代,而且听她的话,人家女方一直很强势。
柱子忙上前拉着她说:“王姨,你别走呀,我爸不是那个意思……”
“爸,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到这个时候突然变卦了。”
杨景河瞪他一眼,紧接着也拉着王媒婆说:“你别生气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样,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好不容易把王媒婆安抚住了,杨景河把我们几个人拉出来小声说:“你们说要是他们在这结婚,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可真是害怕呀,可不想大喜的日子再出什么事情了。”
事情是未知的,我们也不知道,就像今天的事情,我们事先也不知道。
看我们都不说话,杨景河央求我们说:“看王媒婆的样子,是不可能答应去县城,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本事大。那天你们能不能帮忙看着,只要那天不出事,结了婚,我马上想办法。”
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柱子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渴望。
知道柱子娶个媳妇不容易,而且对这个人他自己十分中意,如果因为这件事,婚就结不成,那未免太可惜了。
我看了一眼黄林问:“你怎么看?”
“虽然这件事不能断定是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算到时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柱子和新娘也不会有事。都说冲喜,冲喜,一般来说,刚结婚的人很少被那些东西缠上。”
听了黄林的话,大家心里有底了。
“林叔,你放心吧,那天我们一定会看好他们,白雪的本事你也见过,不会有什么事的。”
杨景河这才松了口气,脸放晴说:“那好,叔提前谢谢你们了。”
走到王媒婆跟前,杨景河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说:“这一趟辛苦你了,这算是路费,咱们一切还是按原来的进行。”
柱子听到这话,高兴的呲着牙就笑,我感觉他都要笑出声来了。
王媒婆接过钱笑着说:“那我就等着喝喜酒了。”
说着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这两天林家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帮忙的,大家不知道高闯的尸体消失了。也没有问尸体具体是埋了,还是怎么着了,人家家里要办喜事,谁都忌讳这个。
我们想沿着河边继续找,如果能在柱子结婚之前,找出到底是怎么会事,就更好了。
想起这两天听到的怒吼声,林景河一直说那是河水的吼声,可是我不相信。就和他们借了一条船,本来林景河要派个人帮我们划船。
可白雪说,不用,她完全可以,等坐上船,我才知道,白雪原来还有这本事,她的技术一点也不比林景河差。
黄林在船头船尾系了沾了公鸡血的红布,船一路平稳,往上游去。因为我们就是从这边来的,所以沿河这一块还算熟悉。
“咱们去对面看看。”说着我也拿起竹竿,希望能帮白雪的忙。
河面很宽,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来到对岸。
我看到这里和另一边完全不一样,另一边有岩石河滩,还有路可走,。可这边都是悬崖峭壁,峭壁上还有无数参天大树,根本就没有路。
突然一声吼叫声传来,从这里听着十分清晰,难道声音就是从这传来的。
“继续划。”
我们一起努力寻着声音划去,在悬崖峭壁处,我看到前面的水逐渐趋于平缓,有一个支流,朝另一个方向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