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遇到水魈了?”谢一鸣惊讶的看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把水魈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老独臂点头说:“这就是水魈,还好你逃了出来,你知道吗,这东西常年寄居在死尸的肚子里,要是被它咬伤一口,非死即伤。”
听老独臂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后怕。
“你说,你是从后山那口水井里逃出来的?”谢一鸣又问我,他张着嘴好像不相信。
我问他:“怎么全村都没有水,那水井却有水?”
谢一鸣告诉我们,那口井是几年前,村里合资打的,这井打得深,花了不少钱,还真有出水了。
可是井打好后不长时间,就有人跳井死了,尸体一直没捞上来,每次只能抽一点水,还有股臭味,大家嫌那里不干净,邪性,就没有管那口井。
时间长了,连附近的地也没有人种了,大家都说井里有死尸,谁到那地都害怕,渐渐的就荒废了。
原来是这样。
“你们说这水库的水是从哪来的?”我始终想不明白。
“或许是地下的吧。”白雪说。
“现在怎么办,我们还下去吗?”谢一鸣问我们。
老独臂看了看说:“眼看天就要黑了,白光身上又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虽然对这水库还有那龟壳充满疑惑,可是既然老独臂这么说了,还是先回去吧。
路过龙王庙的时候,我看到门是开的,记得我们走的时候明明把门锁上了,会是谁开的?
进去后看到,里面原先供奉的点心和水果,竟然都被搬到外面来了,摆在外面的供桌上。
这些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黄林气得脸都歪了,谢一鸣劝他:“算了,他们可能以为在外面供着比里面更灵吧,反正愿望是一样的,都希望能下雨。”
回来后,早早就睡下了,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姑娘在对着我笑。
她穿着纱衣,脸很白,腰肢很细,握着左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不过看不清,就那样飘在空中,笑盈盈的看着我。
第二天醒来,我想和白雪和黄林说,可是又怕他们笑话我,说我痴心妄想,做女孩的梦。
这时就见谢一鸣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说:“我刚才出门听说……村里人知道水库有水了,都在下水泵浇地。可是……可是那水竟然是海水,咸得很,还好有人喝了才发现,要不浇到地里,庄稼可就全毁了。”
我听到后也是大吃一惊,海水,从哪来的海水?
“你们这离海近吗?”我忙问他。
“哪有,我们这是内陆,有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海,怎么会有海水呢?”
“海水是咸得,可是咸得不一定都是海水,走,咱们去看看。”
还没出门,就见一个人哭丧着脸进来说:“你们快去看看吧,村里喝了水库里水的人……”
我们忙跟着那人到了一个村民家,是王挺家,就见他躺在地下。家里人怎么拉都拉不起来,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胡话。
黄林让人把他按住,脱下他的衣服,就见他胸前有一块黑色的印记,好像胎记一样。
“这印记本来就有吗?”黄林问他们。
“没有,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他的家人磕磕巴巴的说。
黄林皱着眉头对那些人说:“告诉村里的人再不要去水库了,还有龙王庙的门是不是你们砸开的?”
围着的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的。
突然,王挺躺在地下不断的抽搐,嘴里吐着白沫。
“快把人按住了。”
黄林让谢一鸣赶紧收拾桌子,他要做法。
一会的功夫,大家七手八脚把桌子收拾了出来,摆上贡品,他拿出自己的香炉,点了三柱香,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香一直都点不着。
我看到,不由一惊,我知道这是上面不收他的香。
点了三次,香还是没点着,黄林叹了口气说:“走,我们去龙王庙。”
一听他的命令,大家赶紧拿着东西来到龙王庙。进去后,拿出香炉,香总算点着了,只见他拿出黄符,嘴里念念有词,我看到香烧到一半突然断了。
就听到头顶上轰隆隆的雷声传来,难道是要下雨了,龙王庙里的人都跑了出去。
大家仰头看着天,盼望着能下一场大雨,可是一滴雨也没有。雷声不断传来,除了雷声,还有闪电,一道又一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密的闪电。
“快让大家进来。”黄林对谢一鸣说。
“大家快进来。”
大家刚进来,就听到“咔嚓”一声,龙王庙旁边的一棵树被雷劈了,从中间直接劈成两开,紧接火着了起来。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烧着的树,还好刚才听黄林的没有在外面,要不现在被劈的就是他们。
过了一会,雷声没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可仍然一滴雨都没下。
我们跪下来,磕了头,其他人也忙跪了下来,出来后,黄林说:“现在这里的门锁上,希望大家不要再开这锁了,知道了吗?”
那些人纷纷点头答应,现在谁还敢开。
到了王挺家,他虽然不抽搐了,可人还是没恢复过来,整个人看着没有精神,黄林让他家人好好看着他。
回到谢一鸣家,老独臂皱着眉头问:“你说这难道是龙王发威了?”
黄林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说不好,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误喝了水库里的水中邪的迹象。不过水库的事情和龙王庙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香三次没点着,还有在龙王庙突然断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你这两次是为了驱邪还是求雨?”老独臂问他。
“两者都有吧,不过主要是为了驱邪。”黄林回答。
“那你可不可以再施法一次,求雨,要是这里有雨了,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老独臂看着黄林说。
黄林摇了摇头说:“你也知道,这就像你们捞尸一样,同一具尸体,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三次没捞上来,一般就不会再捞了。”
“对,对,是这样的。”谢一鸣忙点头说。
老独臂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根源还是出在水库的龟壳上,白雪之前就说那龟壳像在给我们暗示什么,与其大家都琢磨不透,那还不如去水库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