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都听得一脸懵,胖子点燃一支烟,低头理了理思绪,“少班主,那个九爷……能不能是九头虫啊?除了这货,我实在是想不到,他是什么人了。而且那老和尚,当天点化九头虫的时候,这货就是穿着一身汉服。”
我想了想,倒是没着急说话,而是看向了许家辉,“许老板,他们逼你把我们请过来,是为了什么?有没有说过?”
“这……”许家辉低头想了想,就摇了摇头,“这倒是没说,我当时还问过他们,是不是和你们有仇,结果他们说没仇,还说只要让你们来就行,然后就走了。”
“除此之外,就没说别的?”
“额……我在想想。”许家辉喝着茶,抽着烟,想了一会,这才迟疑道:“那个九爷……好像说过一句,要度你们成佛,可那个老头却说要赶尽杀绝,也就因为这句话我才确定,他们就是想害人!之后见到了你们,又看了你们的新闻,我就觉得你们不像是什么坏人,我也不想助纣为虐。”
“嘶!度咱们成佛?”我看了一眼胖子,“这不是那个老和尚的台词吗?除了老和尚这个邪教头子,谁他妈还说渡人成佛啊?”
胖子苦笑着点了点头,“得儿,不用说了,肯定是九头虫了,看来这货是真的死性不改啊!踏马的,都入了佛门了,还跟着潘武庆瞎混。”
“许老板,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和尚?大概……这么高,身穿大黄袈裟,长得跟南极仙翁似的,大脑门倍儿大!嘴里还没几颗牙,脸上都是皱纹,干瘦干瘦的。”
许家辉摇了摇头,“没有,就那两个人。”
“行吧。”我看了看胖子,“看样子那个老和尚是不在身边,不管咋说,只要那和尚不在,咱哥们就有胜算。”
胖子也是连连点头,随后也看向了许家辉,“那他们是咋逼你的,对您奶奶下手了?”
“唉!是啊!要不是他们以老人相逼,我们许家怎么可能为他们所用,引你们过来啊?缺德事,不能干啊!”
说起这件事,许家辉的眼角也红了,随手指向楼下的大石头,“你们看到那块石头了吗?饿死不做饭法人,穷死不做犯法事!那是我爷爷生前亲笔手书的许家家风,凡是我许家儿郎,皆不可做违法乱纪之事,更不可以给国家添麻烦,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了,不得已才听了他们的话。”
我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奇怪,“许老板,他们既然都以性命相逼了,你又为啥让我们走啊?你就不担心你奶。奶的安全?”
“起初我也怕啊,可现在……唉!阿婆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就算治好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我爸说,与其受人辖制,助纣为虐,就不如坦坦荡荡,做个真男人,所以才让我打电话约你们过来,送你们离开。”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对于他们这一家人,我俩也不由佩服了起来。
这才是真男人啊!如此家风之下,何愁家族不兴啊?
“唉,兄弟,甭上火,我们兄弟既然来了,这事就交给我了。”胖子笑着安慰道,我也连忙开口,“对,这事既然是由我们而起,自然也要有我们劫数,许老板,您先和我说一下,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您奶奶生病的,或许我有办法医治。”
“啊?真、真的?!”许家辉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我俩。
我笑了笑,“真的,没骗你,你先和我说,他们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许家辉低头想了想,“这……我不知道啊,阿婆就是突然病了,然后他们就出现了,声称是他们动的手脚,那个苗疆老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孩玩的拨浪鼓,晃一晃,阿婆就肚子疼,他们走后,阿婆就病倒了。”
“嘶!”
我眸光一紧,不用想了,肯定是被下了蛊虫了。
“您奶奶现在在哪?方便让我去见一下吗?”
“方便方便,你们跟我来。”
自从听说我能治病,许家辉比之前就更加客气了,连忙走到前面给我们开门,打开门后又站在门口,给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和胖子相视苦笑,胖子一巴掌趴在许家辉肩膀,笑呵呵的抱着他的脖子。
“兄弟,甭这么客气,咱都是自己人,要论起关系来,你爸和我爸那还是故交呢,咱们也是兄弟。”
“对对对,都是兄弟!都是兄弟!”许家辉看向我,“龙老板……啊不,龙兄弟,你要是能治好我奶奶,我再给你加十万!”
“这就不必了,这伙人明摆着是冲着我们来的,说到底,这都是由我们而起,您奶奶也是受害者,我理应有义务只好您奶奶。。”
我们几个人说着话,也往楼下走,“胖子,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肯定是潘武庆搞的鬼,那个九爷也绝对是九头虫,至于那个苗疆老头……”
“潘武庆的师傅!”胖子嗤鼻冷笑,“我记得潘大姐说过,他们母亲死后,他们姐弟二人年少,不敢出远门,所以并没有立刻来北方,而是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期间因为粮食问题,他们生活不下去了,潘武庆为了给姐姐节省粮食,就独自一人跑到了大山外面,想要去找一条活路,结果却结识了一名蛊师,并跟着此人去了湖楠,学了四年蛊术,然后这才回到村子里面,之后又因为杀了人,才假借寻亲之名,逃到了北方。”
我连连点头,“对,而且按照时间推算的话,那老头的年纪,应该就是七十多岁。”
“怪不得潘武庆跑来了湖楠,合着他是有靠山啊,把自己师傅都给搬出来了?正好,咱给他来个一勺烩,连锅端。”
胖子刚说完,就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得给老陈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啥情况,这都十点多了,还没动静?”
说着话,胖子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老陈,我则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贵叔,让贵叔那边小心点。
既然确定了是潘武庆引我们过来,那对方就肯定会有所准备。
不多时,胖子也挂了电话跟了上来,“少班主,老陈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原本就来了五个人,可一听说这边有情况,老陈他们就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附近临时抽调二十人,下午两点就能全部到位。”
说话间,我们三个人也从顶楼回到了一楼,而许家辉则是带着我们,向门外走去。
走到小楼旁的偏房后,这才停了下来,推开偏房的门,五个男人就都围了上来,其中还有许家辉的父亲。
许家辉给我们大概介绍了一下,这些人也都是老太太的儿子,年纪最大的都六十八了,年纪最小的也五十三了。
不过还好,这些人年纪虽大,但却不糊涂,人也都孝顺,听说我能治病,也不用我解释什么,拉着我们就进了屋子里面。
屁股还没坐热呢,许传霖就招呼人上前,在屋子的地上掀起一块大木板,紧接着,一个地下室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随着地下室打开,一股难闻的屎尿味,就直冲我的脑海,呛得我不由干呕了起来。
许传霖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娘病的严重,大小。便也失。禁了,下面地方还小,通风也不好,所以味道有点冲,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
“对了,我们可不是不管老太太,实在是没法管啊!我娘这病……有点奇怪,别人一靠近她,他就浑身难受,好像怕人似的,我们都不敢靠近她。”许传霖可能是怕我误会他们不孝顺,连忙在一旁解释着。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啥,不过这味道实在是太呛了,一时间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只好岔开话题,放放里面的味道。
“叔儿,奶奶病几天了?”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们最开始不相信,就没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过来,之后那人就总来,每次一摇那个小拨浪鼓,我娘就严重一次,我们也怕了,这才让辉辉打电话给你们。”
“那奶》奶的主要病状都有什么?”
许传霖低头想了想,“主要病状……嗯……我觉得我娘好像怕光,也有点怕人,一见到光就哇哇的叫,不然我们也不会把他弄到地下室,对了,我感觉她好像也怕风,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把盖子盖上,就留一个通风口。还有一点很重要!我发现我娘好像不爱吃饭,额……也不对,不是不爱吃饭,是不爱吃熟的东西!就喜欢吃生的。”
许传霖说到这,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块腊肉,“你看那块肉,缺的那一角,就是被我娘咬掉的,那几天我娘还没昏迷呢,身子也能撑得住,晚上的时候就到处走走,可奇怪的是,老太太一见到生的东西,就抓着往嘴里塞,菜叶子啊,黄瓜啊什么的,老太太都吃,只要是生的他就吃。”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特征?”
“还有……额……还有……”
“哎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我娘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就特别精神,尤其是睡觉的姿势,特别的怪!”许家辉的五叔在一旁喊了起来,随后就脱了鞋,跳到了床上给我们展示。
不过一看到五叔的姿势,胖子就笑了,凑到我耳边低声嘀咕着,“这怎么跟壁虎似的?还弓着腿趴在床上?”
“不不不,不只是趴在床上,我娘有的时候还侧身躺着,整个前身都贴在墙上。”五叔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们展示,看到这样,胖子就更奇怪了,“那老头下的蛊,该不会真的是个壁虎吧?”
“壁个der虎,这可不是壁虎,我在老张头的书里见过,这种蛊叫做香油蛊,蛊虫就是咱们常见的蚰蜒,因为这个东西还有个别名,就叫做香油虫,所以取名为香油蛊。”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许家这些人也都围了上来,许传霖连忙追问着,“这个虫子好治吗?用不用开刀手术啥的?我娘岁数大了,怕是折腾不起啊!”
我苦笑的看了一眼他,“叔儿,您老也太瞧的我了吧?开刀手术,这可是西医的买卖,我连中医都不算,咱可没这个本事。”
“那、那怎么办啊?吃药?还是打针?”
“都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用担心,这事好办!你让人去给我找点黄泥来,再找两碗童子尿,一个大黑布口袋,东西到齐了,不用十分钟,我就能让老太太痊愈!对了,老太太也不能在下面呆着,你们下去两个人,把老人给我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