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看。”
“啊?别了吧,如果,如果这声音……”
孙佳妮头皮发麻,青天白日的,不会那么猛吧?
“别怕,你跟在我身后。”
有什么事他还能护着:“放心,是人的声音。”
怕孙佳妮吓坏,他加了一句解释。
“人?”
还真是白天不说人,刚说没人就来了。
不过听到是人后,她脸色恢复许多,但还是有些害怕,跟在陈阳身后,还捏着他的背心衣角。
“呀,是个老人家!”
本来女孩还很害怕,看到求救的是个老人家,她马上就不怕了,又是连忙要冲过去救人。
“等等,妮子。”
这儿是一道壕沟,只不过最近天气干燥,没有雨水充盈就干涸了,老人家应该就是没看仔细,才踩空,都卡在壕沟里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
陈阳利索跳过去,看清楚摔在这儿的老人,他穿着考究的唐装,身上的打扮和附近村落的老人家完全不同。
“老人家,醒醒。”
老人摔在这儿显然有点时间,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先把人救上来才是重点。
陈阳很快把他抱了上来,转移到旁边一棵大树下。
“阳子哥,怎么办呐?”
老人现在是完全昏迷过去了。
“老人家最怕就是摔跤了。”
年纪一大,身上骨头就不同年轻时候,稍微一摔,很多老人都会熬不过。
联想到自己的爷爷,孙佳妮都要哭了。
“怕啥,你忘记我是干啥的了?”
有他在,还能让老人家出事?
“对对对。”
阳子哥可是村医,他医术还特别高明。
“那就靠你了,阳子哥!”
孙佳妮立刻松一口气,老人家有救了。
陈阳抓紧时间,准备给老人家检查,看哪儿出问题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结果这时,不远处传来喝止的声音。
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着急的朝这边冲过来。
“你想对我爸做什么!”
“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
父子异口同声喊到,冲过来一把推开陈阳,满脸防备。
“爸,你醒醒!”
看到老人家昏迷过去,他们更是着急。
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区别于村民,而且看身上的布料还有佩戴的手表首饰,应当是家境不俗的。
“你们误会了。”
孙佳妮连忙解释:“我们来的时候发现老人家摔在沟里,是阳子哥把他救上来的。”
她还说:“阳子哥还是村医,他可以帮忙检查的。”
千万别被误会了。
“你们救了我爸?”
“村医?”
中年男人皱眉,狐疑看着陈阳。
“爸,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假话,这儿又没有其他人。”
年轻男孩显然不信:“说不定是他们害了爷爷,还村医呢,比我大不了多少岁,说谎也不找个好借口。”
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肯定是他们看爷爷穿着不俗,起了贪心,看到他们来了才临时找的借口。
这话一出,中年夫妻都立刻戒备,低头检查昏迷的老人家。
“阿权,爸的玉扳指不见了!”
中年女人一惊,更相信儿子的话:“浩浩说得没错,一定是他们对爸动手了。”
玉扳指可是他们去古董行,特意挑选给老人的寿宴礼物,价值六位数。
现在只有他们在,还不是他们拿的?
“喂,你们少血口喷人,阳子哥才不会拿你们的玉扳指!”
孙佳妮看他们还怀疑陈阳,心里不舒服。
被人当贼看待,谁乐意?
“我没见到什么玉扳指,也没有要拿的意思。”
陈阳嗤笑一声,果然好人难做。
“老人家刚才躺在那儿,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找。”
“我人在这里,想作假也做不到。”
孙佳妮立刻接话:“要是你们找到了,一定要像阳子哥道歉!”
救人被当成贼,真是可恶。
“好,找就找。”
浩浩傲娇回应,要是没发现,他就要搜身陈阳。
“玉扳指,真在这儿。”
还真是掉在沟里了。
“哼,道歉!”
阳子哥才不要白白受这个委屈。
“虽然你们没拿玉扳指,但谁知道爷爷是不是你们弄晕的?”
这件事还是没法证明。
“你!”
简直就是耍无赖到底。
“算了,妮子,老人家身体重要。”
别的都是虚的。
陈阳也是想到了孙大爷,又想着老人摔跤凶险万分,打算帮一把。
“滚开,别碰我爷爷!”
谁知道那个浩浩又是冲过来,打开陈阳的手。
就算他真是村医,但年纪那么轻,怕是只能看点感冒头疼的小问题,他爷爷身娇肉贵,怎么能让这种下等村医看?
“不牢你费心了。”
叫阿权的中年男人是一个意思。
“目前家父昏迷,无法指证,等老人家清醒,我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错了,我会登门道歉。”
但如果真是陈阳他们害的,这件事也绝对不会轻易了结。
阿权还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找急救电话。
“你现在挪动他,老人家怕是永远都无法清醒。”
“闭嘴,你还敢诅咒我爷爷?”
浩浩气愤瞪圆眼睛:“别忘了,你还没洗脱嫌疑。”
“你才要闭嘴呢,阳子哥是好意提醒。”
陈阳可是救了很多人,孙佳妮绝对相信他。
“妮子。”
陈阳按住激动的女孩,转头对一家三口说:“忠言逆耳。”
真话总是难听点。
“不说挪动的事,这儿去镇上,速度再快,来回都少不了三四个小时,你觉得老人家能折腾这么久?”
再说,就镇上的医院,那水平和宋文是不相上下。
想要得到有效的治疗,还需要送去市区,一来一回的折腾,老人家还真不一定能撑。
现在看他已经是气若游丝,极其虚弱。
“这……”
这倒是实话,想他们回来村里是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山路难走,老人家年纪还大。
“阿权,这可怎么办?”
妇人着急得眼睛都红了。
浩浩更是生气:“爸,我早说了,就不该由着爷爷的性子来,什么认祖归宗呐,都十几年没回来了,祠堂说不定都拆了!”
这下好了,认祖归宗没实现,倒是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