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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嫁不出去他越说越后怕,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
“你知不知道,为父刚才在府里,收到你被掌嘴拖出王府的消息时,冷汗都下来了!生怕下一刻,宁王府的侍卫就来请为父去喝茶了!”
赵悦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起李弘的惨状和父亲口中的那些事,再结合裴霁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爹……女儿……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她终于彻底崩溃,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赵淮安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重重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挥挥手。
“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好好反省!若是再敢惹是生非,为父……为父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赵悦茹被丫鬟搀扶着,几乎是瘫软着拖出了书房。
赵淮安独自留在书房内,面色阴沉如水。
他知道,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必须立刻上表请罪,还要备上厚礼,亲自去向宁王赔罪,尽力挽回局面。
他这个女儿,真是给他捅了个天大的娄子!
宁王裴霁……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领教了这位残疾王爷的可怕。
往后再对上,必须万分小心。
可女儿如今作出这种事,他深知,仅是禁足和口头训斥,不足以平息此事可能带来的后续风波,更不足以向宁王、向朝廷表明他赵家“严加管教”的决心。
他想了想,立刻唤来了夫人。
“立刻!马上!给这个孽障寻一门亲事,越远越好,越快越好!找个老实本分、家世简单的人家,尽快把她嫁出去,省得留在京中再惹祸端!”
赵夫人看着丈夫从未有过的严厉神色,又想到女儿那肿得老高的脸,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惶恐,不敢多言,连忙应下。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退下了,开始动用手头所有的人脉资源,火急火燎地为女儿物色夫婿。
然而,现实却给了赵家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悦茹在宁王府乔迁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宁王,反被掌嘴五十、驱逐出府的消息,早已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等香艳又骇人听闻的八卦,向来是传播最快的。
如今,但凡是有些头脸的人家,谁不知道赵家这位小女儿做的“好事”?
赵夫人派人去试探了几家以往关系尚可、门第也还算匹配的人家,对方要么是家主“恰好”外出,要么是夫人“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即便勉强见了,提起结亲之事,对方也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拿自家儿子“顽劣不堪”、“高攀不起”等借口搪塞。
甚至连一些门第远低于赵家、原本指望着能攀上太师府这门亲事的人家,在听闻此事后,也都犹豫退缩了。
京城更是传出了议亲的笑话。
“娶赵悦茹?”
“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这女子品行有亏,胆大妄为,就说她得罪的可是宁王殿下!那位爷是能轻易招惹的吗?”
“就是,谁知道娶了她,会不会哪天就被宁王殿下惦记上,莫名其妙就遭了殃?这跟请一尊瘟神回家有什么区别!”
一连碰了十几个软钉子后,赵夫人终于彻底慌了神。
她回到府中,对着赵淮安哭诉。
“老爷!不行啊!根本没人愿意娶悦茹!那些人……那些人一听说提亲的是悦茹,脸色就变了,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咱们悦茹……这下可怎么办啊?!”
赵淮安听着夫人的哭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早该想到的!
经此一事,赵悦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在京城权贵圈里,已然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纵使他官居太师,权倾朝野,可在宁王那绝对的实力和狠厉的手段面前,竟连给女儿找个像样的婆家都变得如此艰难。
“都是你这个孽障做的好事!”赵淮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赵悦茹。
赵悦茹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听着母亲的哭诉和父亲的斥责,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和愚蠢,不仅换来了皮肉之苦和当众羞辱,更是彻底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往日那些围着她转、奉承她的公子贵女,如今怕是都在背后尽情地嘲笑她。
而未来……她可能真的要像父亲说的那样,被随便打发到某个偏远之地,嫁给一个她看都看不上的平庸之人,了此残生。
赵淮安沉默良久,最终只能颓然道。
“罢了……既如此,先在府里待着吧。等这阵风头过去……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地方上寻个不知底细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
赵悦茹勾引宁王被严惩,以及赵家议亲四处碰壁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宁王府和卫家。
卫梓宁听闻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她并非幸灾乐祸之人,但赵悦茹当日那轻蔑的眼神和露骨的话语,她可没忘。
如今这般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而宁王裴霁听完下人的禀告,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于他而言,赵悦茹乃至赵家后续的麻烦,不过是清理掉一只聒噪的蚊虫后,顺手拂去的一点尘埃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再费半分心思。
他的注意力,早已放在了更重要的棋盘之上。
赵家的困境,只是他立威之后,再正常不过的连锁反应之一。
此时的皇宫内,夕若垂首敛目,跟着引路的宫女,步履平稳地走在漫长的回廊上。
太后突然召见,她心知绝非寻常问话这般简单。
“臣女夕若,叩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千岁金安。”
夕若在殿中站定,依礼深深下拜,声音清越,不卑不亢。
“起来吧,赐座。”
太后端坐在凤榻上,身着绛紫色常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虽已年华不再,但眉宇间的气度与精明,却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