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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废除三年之约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惋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哀家当年若不是执意离京去五台山清修,将这后宫诸事撇下,任由那起子小人……尤其是璃妃那般兴风作浪,或许她也不会郁结于心,那么早就……”
太后没有再说下去,但夕若已然明了。
先皇后的早逝,虽然跟无关,听太后话里的意思,似乎成了太后心中的一个结。
夕若心中唏嘘,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声道。
“太后娘娘请节哀,保重凤体,先皇后在天有灵,定然也不愿意见您如此伤怀。”
太后收回目光,拍了拍夕若的手,勉强笑了笑。
“是啊,都过去了,哀家如今看着你,就想起她当年的样子,你们都是好孩子,九肆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也算是老天爷对他的一点补偿。”
太后看着夕若,越看越满意,忽然话锋一转,提起了那桩旧约。
“说起来,哀家在五台山的时候也听说了九肆与皇上定下那劳什子三年之约。”
夕若心头一跳,没想到太后虽远离京城,对京城的事情依然了如指掌。
她也只能恭敬答道,“回太后娘娘,确有此事,陛下隆恩,若稷王殿下三年内肃清朝纲,便许臣女与殿下完婚。”
太后闻言,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满和心疼。
“三年?这也太久了!你们年轻人,正是好时候,何必平白耽误这大好光阴,九肆那孩子年纪不小了,你也是个懂事知礼的好姑娘,这婚事,依哀家看,早办早好!”
她又拍了拍夕若的手,眼中喜爱丝毫不掩。
“等这次寿宴过了,哀家就去跟皇帝说!什么三年之约,就此作罢!赶紧挑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哀家还等着抱重孙呢!”
夕若完全没料到太后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要取消三年之约,还说出那么直接的话来,脸颊顿时升起两抹红晕。
她知道这三年之约,是皇上对她的一种考验和缓冲,她也一直以此为据,谨慎行事。
如今太后主动提出取消,还不知道皇上那边是何态度。
仍旧保持着理智和谦逊,低声道。
“承蒙太后娘娘厚爱,臣女感激不尽,只是此事还需陛下圣裁,臣女不敢妄议。”
太后见她如此懂事,更是喜欢,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敢议的?皇帝那边,自有哀家去说!他难道还敢驳了哀家的面子不成?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准备做新娘子吧!”
夕若闻言起身,郑重地向太后行了一礼,“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祖孙二人身上,慈宁宫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只是,夕若也明白,太后的寿宴在即,雍王即将入京,这场看似喜庆的团聚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还未可知。
另一边,雍王自从收到了皇上的召令,便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
华贵宽敞的马车行驶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车轮辘辘,压过平整的石板路,本该是平稳舒适的旅程,然而车厢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雍王靠坐在铺着柔软貂皮的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串冰凉的翡翠念珠。
离京城越近,他心中的那份忐忑便越收越紧。
这一次入京,绝非寻常。
太后寿辰?全家团聚?
说的好听,呵,不过是他的好皇兄精心编织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岂会不知?江南漕运案调查受阻,刺杀裴九肆失败,紧接着就是这道“情深意重”的召他入京共贺寿辰的圣旨,时机巧合得令人心惊。
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皇兄这是要将他调离经营多年的封地司城,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
他还是一如多年以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如今他的王妃和世子,恐怕早已成了皇兄手中牵制他的筹码。
想到这里,雍王捻动念珠的手指猛地收紧。
聿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亦是先皇的儿子,凭什么皇位偏是他来坐!
他一生谨慎,步步为营,好不容易在司城积蓄了足以撼动朝廷的力量,难道就要因为一步差错,满盘皆输?
马车微微颠簸了一下,雍王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沉。
他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官道两旁,熟悉的景致渐渐被京畿之地特有的繁华与规整所取代。
巡逻的官兵队伍明显比当年离京的时候增加许多。
看来他的好皇兄,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入京了。
他放下车帘,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京中还有哪些势力可以暗中联络?
哪些官员或许还能为他所用?
太后……多年不见,这位嫡母的态度又会如何?
她是否知晓皇兄的意图?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夕若郡主,竟能得太后的眼缘,会不会又是一个变数?
无数个念头闪过,每一个都伴随着不确定的风险。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一步步走向精心布置的猎网的猛兽,明知前方危机四伏,却不得不继续前行。
他明知如此,却无法抗旨不遵,若是如此,给皇兄留下把柄,岂不是让皇兄更有理由直接发难。
“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京城,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他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谨慎和隐忍。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与不安,脸上重新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儒雅的神情。
他不能慌,如今皇兄没有确凿证据,不会轻易动他。
只要他稳住,或许还能在绝境中寻到一线生机,甚至……反败为胜的机会。
马车不紧不慢地向着京城驶去。
雍王闭上眼,靠在车壁上。
京城,就在眼前了。
雍王雍王的马车抵达京城后,宫中的内侍便已捧着明黄的圣旨等候在城门口,言称“陛下思念皇弟心切,特宣雍王殿下即刻入宫觐见”。
“即刻”二字,如同两记冰冷的耳光,狠狠扇在雍王的脸上。他连确认妻儿是否安好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迫先去面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那个设下圈套等着他的猎人。
屈辱感瞬间袭来,那种只能任人宰割的熟悉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