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不自觉的皱起眉，将信将疑的盯着他看了会儿，“老头儿，你确定？”
“啧！”聂清衣砸了砸嘴，神色略显不满，“臭小子你怎么回事儿？刚刚不是还说要相信我的吗？”
“再说，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凡表情复杂的琢磨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叹声说道：“唉！好吧！”
“现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除了相信你以外，我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聂清衣哈哈笑了笑，伸手在楚凡的肩膀上拍了拍，“乖徒，这不就对了嘛！”
气氛，在陷入片刻沉寂之后，楚凡突然抬头，语气煽情的说道：“师父，在我下山这些天以来，您老人家自个过得还好吗？”
“东面的那间房一直漏雨，临走之前，我也忘记给您修补了，后来您自己有没有弄啊？”
聂清衣先是陷入沉默，而后又背过身子，偷偷的擦了擦眼泪，转身又对楚凡笑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少在这跟我煽情啊！”
“老子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让你小子下山来见见世面，你要再继续说下去，信不信老子这次回去的时候，把你也带上？”
楚凡不屑道：“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你即便就是硬要带我走，我也未必会跟你回去啊，想的可真美！”
“行了，少说这些没有用的，先给我讲讲，你那些正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聂清衣坐在楚凡旁边，话锋一转地问道。
“唉！”
楚凡深深的叹出口气，“上次在电话里的时候，我没跟你说吗？”
“下山这么久以来，就拿到了两样东西！”
“半块玉佩，还有一把短剑。”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两样东西，跟我的身世到底又有着什么联系呢？”
聂清衣语重心长的说道：“臭小子，有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去一点点的探索，你只需记得，为师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切……”
“还为我好……”
“为我好，你就让我帮你收拾那些烂摊子啊？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次参加武林大会，我差点丢了性命？”
“一共四百多名参赛选手，几乎有一半的人，都跟你有仇！”
“你……”
“哎哟！”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楚凡不停地抱怨。
“好了好了，先不谈这些。”
聂清衣再次岔开话题，“这届武林大会，你到底有没有收获啊？”
谈及此事，楚凡突然得瑟起来，“哼，你也不想想，就凭你徒儿这身武艺，想拿个冠军，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啊？”
“哦？”聂清衣面露欣喜，“所以，你是成功拿下这届武林大会的冠军啦？”
“当然！”
“我说过，我会为你争气的！”
聂清衣心中大喜，“好哇！”
“臭小子，你真不愧是我聂清衣的徒弟，好样的！为师替你感到自豪！”
“师父……”
岁月如刀，望着饱受时光摧残，逐渐年迈老去的师父，楚凡突然有些心疼，他双眼通红的盯着聂清衣，语气轻柔，“在这段时间里，我听说过你不少事情。”
“以前，我一直对你有误解，一直觉得您是个玩世不恭的臭老头。”
“可是现在……”
“我才知道，您肩上的压力有多大，您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到底又承受了多少……”
“我自幼无父无母，也是您将我带上山，不仅把我养大成.人，还把一身的本领，都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了我。”
“虽然您对我一直都很严格，但我心里很清楚，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您对我恩重如山，我一直记在心里，除了我那五位师姐，您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情到深处，只将聂清衣感动到老泪纵横。
“那时候下山急，也没想着给您磕个头啥的，今天，我给您补上！”
说着，楚凡立刻跳下床，扑通一下子，聂清衣面前。
“师父！”
“请受徒儿一拜！”
楚凡对着聂清衣，连磕出三个响头。
聂清衣眼中含泪，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幸福，如含苞绽放般的灿烂，“好好好！我的乖徒，别忘了，你还有伤在身，地上凉，赶紧起来！”
在聂清衣的搀扶下，楚凡坐回到床上。
聂清衣伸手擦了把眼泪，“不谈这些，咱们说点高兴。”
“你那三位师姐，你都见过啦？”
楚凡点头，“对。”
聂清衣继续问，“那你那几个未婚妻，你也都全部见过面啦？”
楚凡摇摇头，“没有，到目前为止，我只见到了六个，前些日子，我就在电话里跟您说的很清楚了，剩下的两张婚书，上面基本上就是空白的，我甚至连对面叫什么，家里住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让我上哪儿找去？”
聂清衣撇了撇嘴，有些惭愧道：“哎呀，是我考虑不周了，大概是因为放的时间太长，再加上咱家常年房子漏雨，比较潮湿，估计上面的字迹，都被抹除掉了。”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你别急，等到将来时机成熟，你自然而然会见到她们的。”
“对了。”
“既然前面那六个未婚妻，你也都见过了，快说说，感觉咋样？有没有让你心仪的？”聂清衣挑了挑眉头，坏笑着问道。
楚凡想了想，“师父你别说，您给我找的这六个未婚妻，长得都挺漂亮的！”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大明星呢！”
“是吗？”聂清衣笑的合不拢嘴，“那感情好啊，真是便宜你这臭小子了！”
“既然都挺漂亮，那你就别磨叽，趁早全收了吧，也好尽早开枝散叶啊！”
“我还等着抱我的徒孙呢！”
楚凡哭笑不得，“八个未婚妻！”
“先不说我养不养得起，关键是……”
“我这肾也扛不住这么折腾啊！”
聂清衣眉眼弯弯，“你能坐享齐人之福，享受三妻四妾之快，这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想啊，你怎么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可是……”楚凡为难道：“我曾经就答应过我那五位师姐，将来要娶他们为妻的……”
“八加五，那就是整整十三个！”
“啊！”聂清衣满脸意味深长，“好你个臭小子啊，吃着碗里的，还要惦记锅里的？”
“不过也好，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才十三个而已。”
“实在不行，你就照单全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