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弯弯回了傅家,谢远正在浇花,见凌弯弯回来了,他还诧异了一下,“夫人怎么回来这么早?少爷呢?”
凌弯弯低着头,闷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自己先回来了。”
谢远这才发现凌弯弯不对劲,只是凌弯弯像是怕他问一样,说了句上楼了,就跑上楼去了。
凌弯弯打算搬回自己家里住,外婆做完手术她就在医院里照顾她,老爷子也走了,她和傅景琛也没有装恩爱的必要了,再这么住下去,也没有个说法。
凌弯弯打开箱子随便收了几件自己带来的衣服进去,然后扣好行李箱,拖着出门。
小花不知道从哪里溜达来的,头上还戳着一根绿绿的草,见到她就扒着她的脚腕蹭,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凌弯弯俯身抱起它,小花很上道的把脖子放到凌弯弯的手上,凌弯弯忍不住笑了,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它就开心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花啊小花,你呢,还是住在这里吧,这里的伙食好,要是跟着我,估计三餐温饱都是问题,而且我会很忙,忙到顾不上照顾你,你就住在这里吧,好不好。”
小花眯着眼睛享受,完全不理凌弯弯,抱着小花下楼,凌弯弯把小花放进它的小窝里,拖着箱子往外走。
谢远从别墅后面拐过来,手里还拎着水壶,见她拖着行李箱,顿时愣住,“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凌弯弯笑着拍拍自己的行李箱,说道:“我要回家了远叔,往后就不打扰您了,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您的。”
谢远拦着她,“怎么突然要走?发生什么事了?”明明他都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下来,怎么突然说要离开?
凌弯弯依旧笑着,“我赖在这里已经够久了,谢谢远叔这段时间的照顾了。我走了,再见。”
谢远还没有来得及再阻拦,凌弯弯已经拖着箱子走了。
他皱着眉,实在是想不通啊,究竟是为什么,怎么突然就走了。
凌弯弯回到家之后就钻进卧室睡了一觉,房间保姆每天都过来打扫,很干净,厨房的冰箱里甚至还是塞满新鲜的蔬菜水果。
晚饭随便吃了一点,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说不过去了,然后自己就打开电视看新闻。
傅景琛把景晶送回去之后就回公司了。
今天一早开完会以后发现凌弯弯不在,景晶说凌弯弯说是去看她外婆了,傅景琛也没有怀疑,凌弯弯这两天往医院跑的频率很高,中午过去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她没有等自己一起,让傅景琛有些不太高兴。
告诫景晶不要再上二十八楼,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之后,傅景琛就带着景晶去吃饭了。
跟着傅景琛有一个好处,傅景琛很大方,而且比较绅士,在这些事情上,傅景琛一般都是不吝啬的。
景晶其实一直都在害怕,傅景琛对凌弯弯的态度,绝对不是像对一个讨厌的欧根的态度。
但她也赌了一把,她弹得一手好钢琴,这就是她的筹码,傅景琛舍不得。
傅景琛回到公司后也没有再问凌弯弯的去向,下午凌弯弯不在他也没有多做理会。
直到回到家,谢远一脸愁容的说凌弯弯拖着行李箱离开了,他的脸是彻底沉下来了。
凌弯弯竟然走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凌弯弯简直不知好歹!
转念一想,凌弯弯一直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离开,再一联想到今天景晶说起凌弯弯时飘忽的眼神,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阴沉着脸上楼,直接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把二十八楼会客室今天中午十一点以后的录像资料发给我。”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傅景琛几乎是咬着牙在说,他实在是生气的不得了,景晶那种一看就不是跟他一路的人也能气的凌弯弯直接离家出走?凌弯弯的脑子是不是木头做的!
但一想到凌弯弯时见了景晶才生气离开的,他莫名觉得有些开心。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毛病。
录像资料很快就传过来了,很清晰,甚至她们穿的衣服上面的褶子都一清二楚,两人的对话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景晶那句“景琛”的时候,傅景琛脸上升起浓浓的厌恶。
一直到凌弯弯答应给景晶去买咖啡,傅景琛的脸真的是黑的没法看了。
凌弯弯这个女人真是没脑子,别人让她去她就去?真把自己当跑腿的了,他自己都没有拿她当跑腿的意思,整个公司几乎是供着她了,都快活成公司的吉祥物了,那个没脑子的竟然帮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去买咖啡!
快进了一下,一直到凌弯弯来,她的脸可能晒伤了,焦红焦红的,嘴皮干裂。
她喘着气把买来的咖啡拎上楼,然后被告知自己带景晶去吃饭之后的表情,傅景琛看的眉心紧皱,心脏沉重的跳动,几乎要蹦出胸膛,嗓子里哽的有些疼,他握着鼠标的手攥紧,差点把鼠标粉身碎骨。
到最后,凌弯弯发狠地把一大杯咖啡灌下去,然后冲进洗手间。
傅景琛腾地起身,连电脑都没有关,随手拿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出门。
谢远追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景琛还停在门口的车子蹿了出去。
他摇头笑笑,果然是这样,他早就猜到了,连车都没有停。
傅景琛车子一路直奔凌弯弯家,她今天下午哭成那样,一定没有去医院,肯定在家。
果然他到的时候凌弯弯家的窗户里还透着亮光。
跟门卫张大爷再三表示自己是凌弯弯的合法丈夫,并出示了一系列证件之后,傅景琛终于进了小区。
一路找到凌弯弯家,他敲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凌弯弯的声音,“谁啊?”
“是我,傅景琛。”
里面没有声音了,傅景琛以为她生气了不开门,正想再说两句,门就打开了。
凌弯弯穿着简单的棉睡裙,期盼着头发看着他,“傅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傅景琛从善如流地走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子很小,但装修的很好,很温馨,电视还开着,正在播广告,茶几上放着一包零食,沙发上的毯子一看就是下面坐过人。
傅景琛坐到另一组沙发上,说道:“你坐下,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