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特别神奇,陶燃有时候看着胆小如鼠,有时候却心思缜密的让人害怕,比如陶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他们伪造好了身份信息,在一个偏僻的乡下买了房子,还跟隐晦的存了一笔钱。
傅景琛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陶燃带着他来到一个特别偏僻的乡下,他彻底昏迷了。
这一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陶燃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是一身简单的农妇打扮,头上扎着一块头巾,笑容干净明快。
傅景琛坐起身,歪着头看她,“你是谁啊?”
陶燃眼神一亮,终于成功了!
她放下手里的洗衣盆,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傅景琛,“你终于醒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傅景琛手足无措,支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对这个哭的肝肠寸断的女人,没有半点印象,“你……我是谁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这是哪儿?你是谁?”
陶燃震惊的看着他,眼泪还挂在下巴上,“你是阿琛啊,我是燃燃,是你妻子啊,你不记得了?”
傅景琛摇摇头,眉心皱的死紧,“可是,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陶燃重新抱紧了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傅景琛有些尴尬,也有些抗拒,往后退了退,“抱歉,我……我不太习惯。”
陶燃眼神有些受伤,不过还是放开了他,“没关系,往后我们走的是时间,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饭,你昏迷了好久。”
傅景琛乖乖地点头,“好啊。”
陶燃看着傅景琛清澈无害的眼神,心里满意极了,对他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傅景琛坐在床上,胡子头发还是一大把,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他自己都闻着臭了。
从床头的旧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给自己换上,然后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在外套的里面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他有些好奇地展开。
上面第一句话就是“不要相信陶燃,她是骗你的”,傅景琛皱着眉,这是谁写的?陶燃是刚刚那个叫燃燃的女人吗?
他再往后看,“你的妻子叫凌弯弯,还有个女儿,叫如愿,我是还清醒的你,你不能答应陶燃的任何要求,回Z国,回韩城,你的家就在那里。”
傅景琛把纸张撕碎了,揉了揉塞进新衣服里,抱着旧衣服走出去,陶燃在隔壁的厨房里做饭。他敲敲门,陶燃看过来,“怎么了?”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我想洗澡,我很臭。”
陶燃被他给逗笑了,“好,你等一会儿,我给你烧水。”
傅景琛点点头,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几只兔子出神。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呢?为什么他对之前没有一丁点的记忆了?陶燃究竟是谁?她有什么目的?
想了好久,发现越想越乱,越想头越痛,傅景琛就放弃了。
一只灰兔子蹦过来,耸着鼻子闻他的裤脚,傅景琛突然笑了一下,“小花!”
陶燃正好出来,听到他这一声,问道,“你说什么?”
傅景琛抬头看向她,指着那只兔子,“它难道不叫小花吗?”
陶燃不明白傅景琛为什么要叫一只兔子小花,不过既然他开心,也就无所谓了,“对,她就叫小花。”
傅景琛开心了,抱着兔子逗兔子玩儿。
陶燃给傅景琛烧了水,傅景琛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把那张纸片顺着水一起倒了出去。
晚上吃完饭,傅景琛等着陶燃收拾好回房,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
陶燃擦着手走进来,看他一脸严肃的盘腿坐在床上,笑了笑,“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谈谈。”
陶燃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啊,谈什么?”
“我想问问关于我们的事情。”
陶燃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好了,你问吧。”
“我叫什么名字啊?”
“阿琛啊。”
“我是说全名。”
“傅景琛,你的全名叫傅景琛。”
傅景琛点点头,“哦,那我们还有什么亲人吗?”
陶燃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有我们两个。”
“这样啊。”傅景琛有些失落,“
“那我们是哪里人?我今天去倒水的时候,看到外面的人跟我们长得不一样。”
陶燃惊讶于傅景琛的观察力和联想力,她以为傅景琛现在这样,也就只能懂他臭了这种事情。
“我们是Z国人,老家不在这里。”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家乡生活,要在这里?”
陶燃有些慌乱,“因为……因为家乡有很多坏人,他们要抓你。”
“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错了吗?”傅景琛歪着头,如果不是他眼神如同一汪清泉一样,陶燃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了。
“因为你很调皮,害得人家的小孩子变成了傻瓜。”
傅景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确实不敢回去。”
陶燃怕他再问自己露馅儿,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睡觉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看她开始脱衣服,傅景琛整张脸都快皱起来了,“燃燃,我不想跟你睡。”
陶燃一愣,脱衣服的手顿住,“为什么?”
傅景琛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低声嘟哝,“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陶燃脸都扭曲了,紧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我们是夫妻!”一起睡有什么不对的?
傅景琛还是紧抿着唇,死活就是不松口,陶燃抱着手臂看她,“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以前都睡过多少次了,突然说不睡就不睡了?嗯?”
傅景琛耳尖迅速充血变红,脸颊都红彤彤的,“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啊,等我想起来了吧,等我想起来了,我们就一起睡,好不好?”
陶燃忙了一天,眼皮子直打架,随意地摆摆手,转身往外走,“迎了,我睡隔壁,你早点休息。”
傅景琛立刻喜笑颜开,抱着枕头乐颠颠地冲她挥手:“晚安,早点睡,做个好梦!”
陶燃无奈的笑了笑,“你也早点睡,你刚醒,身体虚弱的很。”
“嗯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