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榛结束了她在外地的综艺拍摄,这一期回韩城录,公司给了她两张音乐会的门票,让她去感受感受高雅艺术,提高一下她的审美。
容榛对这些高雅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但公司给她放假,她求之不得,去听音乐会总好过累死累活的工作。
她给凌弯弯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来看,反正两张票,估计是笛安怕她不来,特意多要了一张,就是让凌弯弯陪她去。
凌弯弯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容榛了,就答应了,跟傅景琛说了一声,凌弯弯就回家换了衣服,打算去坐车和容榛汇合。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傅景珩,他平时在家的时候总是怎么随意怎么穿,有时候恨不得不穿,今天却换了一身十分得体的衣服,收拾的相当精致,一看那样子就是打算出门。
一看凌弯弯的样子,他还愣了一下,“你要出门?”
“我朋友约我看音乐会。”
“哦。”傅景珩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正好我也去,我带你过去吧。”
凌弯弯一想起外面晒的人脸皮疼的太阳,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傅景珩今天有心沉默,不像他平时那样吊儿郎当,打扮的也极为精心,好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或者去参加什么重要的集会。
凌弯弯乐得自在,一路看着外面倒退的街景,心里还有些期待,她还从来没有看过音乐会呢,听说有一个外裔的Z国人,钢琴天才,她有一场独奏,凌弯弯觉得自己沾了容榛的光,能听到这种大师级别的人钢琴演奏。
到了会场门口,傅景珩停了车就跟凌弯弯分道扬镳,凌弯弯勾着容榛的胳膊,先进去里面了。
容榛公司给容榛的票位置挺好的,第五排中间位置,估计是公司内部有人。
坐好之后凌弯弯下意识地去找傅景珩,结果没有看到他,她没有分过多的心思去想傅景珩,容榛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科普那位神一样的钢琴家。
“我跟你说,弯弯,这个女人可真的了不得,她也不是出生于什么名门望族,但天赋极佳,保送留学生,在国外深造了几年,一炮而红啊,简直是神话一样的存在。”
凌弯弯看她满脸向往,失笑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哦,她叫陶冉,冉冉升起的冉,果然是神眷之子,连名字都这么文艺。”
凌弯弯看她一脸陶醉,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你女神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个陶冉简直是天之骄女,人家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凌弯弯心里叹息,有时候真的不能人比人,否则真的会气死的。比如说廖奕宁,他按说也是天之骄子,但在傅景琛面前,他什么都不是,只能卑躬屈膝。
没有感叹多久,凌弯弯就看到傅景珩从后台通道出来,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上,脸上的表情冷凝,跟平时的吊儿郎当没有半点相像,倒是很傅景琛有了五成地相像。
凌弯弯对音乐几乎是一窍不通,但好不好听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怪不得别人都说这事视听盛宴,凌弯弯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容榛嘴里的天之骄女是倒数第二个上场的,压轴,果然是大师。
凌弯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台上,她有些轻微的近视,这样让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陶冉从舞台一侧拎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简单的小礼服,一点都不坠她的身份,过肩的波浪卷长发简单的的用发夹别在脑后,行走间微微晃动,动人心弦。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晕出柔和的光晕,仿若掉落凡尘的精灵,美得耀眼。
她抬起手,缓缓落到琴键上,凌弯弯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在她的人生里,这个女人应该是她见过最美的了。不是说长得多精致,她身上的那种出尘绝艳的气质就甩别人八条大马路。
不知道为什么,凌弯弯心底里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最后会被谁摘下。
意识到自己想的好像有点诡异,她忙止住自己的思绪,把注意力放到台上。
从音乐大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凌弯弯还是有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容榛眼神涣散,一副木然的样子,“弯弯,这种高度,我下辈子都达不到,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呢。”
凌弯弯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傅景珩不知道去哪里了,容榛的伪娘经纪人来接容榛,顺带捎了凌弯弯一程。
笛安一直从后视镜里看凌弯弯,看的凌弯弯都有点发毛了,“笛安哥,我有哪里不对吗?”
笛安收回目光,冷淡的说道:“没有。”
“……”那你还用幽幽的眼神看我,好可怕!
把放在景燃集团门口,笛安就载着容榛离开了,凌弯弯也没有上楼,坐在一楼大厅里等傅景琛,打算他下楼了他们一起回去。
前台小姐殷勤地给凌弯弯倒了热茶,凌弯弯笑着跟她道谢。
没事干,凌弯弯就打开手机看八卦消息,往上现在铺天盖地的全是陶冉的消息。一大波人喊着天使下凡了,耳朵怀孕了,说陶冉不是人间烟火,简直可怕。
不过作为听了现场版的凌弯弯,她觉得陶冉的确称得上这些。
她一直专注的玩手机,直到人都快走完了,凌弯弯才抬头,一看都六点四十多了,傅景琛怎么还没有下来?
翻了一下通话记录,没有傅景琛的,他怎么会忘记给她打电话了?难道在忙?在开会?
她按了上二十八楼的电梯,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她的心又开始乱跳了,她按住心口,压下一股一股的恶心感。
刚出电梯,顾钧就拎着公文包要进电梯,看到凌弯弯她还愣了一下,“夫人,你怎么现在来公司?东西忘带了吗?”
凌弯弯摇摇头,“没有,我来找傅景琛。”
“可是顾总下午出去了,我以为他去接夫人了?夫人没见到吗?”
“没有,那我先回家了,他可能在家,我们错过了。”
凌弯弯自己坐车回到家,傅景琛也不在,谢远带着大肚子的小花散步刚回来,“夫人回来了?少爷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凌弯弯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不在公司。”
谢远皱起眉头,那能去哪儿,这一年里,因为凌弯弯的缘故,傅景琛总是准时回家,风雨无阻的,今天怎么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