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浥君直直地看着她,看的容榛无处可逃,“容榛,你不会没有察觉吧。”
容榛慌乱地移开目光,“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容榛头皮都快要炸了,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走,廖浥君重新开口,“你愿意接受小致,不避开我,是不是意味着,你不排斥我?或者换句话来说,你是不是并不反感和我在一起?”
容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廖浥君也不勉强她,“容榛,我不小了,我说过,我没有精力去谈一场浪漫的风华雪月的爱情,也给不了其他女孩子想要的轰轰烈烈,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让我有共度一生的冲动的人,我希望到最后这不仅仅是我的冲动而已,更能成为现实。容榛,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怕什么,是害怕会在遇到一个林鸿,或许是有别的原因,但我想要你能多给我一些信心,我们试一试,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不是吗?”
容榛脑子嗡嗡直响,不是没有人跟她告白过,她是明星,再热烈的告白她都听过,她拍过很多电视剧,也听过很多告白的话,有文艺的,有深沉的,有疯狂的,廖浥君这样的,也不是没有,可就是廖浥君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句一句,全都砸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沉寂已久的心蹦哒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不得不承认,廖浥君的话虽然朴实,却真的很能打动人。
她为什么会纵容自己接受小致,她为什么在明知道廖浥君对她有感觉地情况下还光明正大的和廖浥君来往,并不是她心无旁骛,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也对廖浥君有感觉,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廖浥君看的很清楚。
她会把憋在心里很久的往事跟廖浥君说出来,会答应小致和廖浥君一起过除夕,不知不觉中,廖浥君慢慢渗透进她的生活,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心。
说实话,容榛不是惧怕婚姻,而是怕自己付出真心了,得到的不是等价的回报,她已经精疲力尽过一次了,经受不起第二次打击。
廖浥君也不逼她,“我可以给你时间想想,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小致一直跟我说,他不想叫你的时候在妈妈前面加上你的名字,我也希望,这一天能早一点到来,我很希望,你能成为小致的妈妈。”
容榛恍恍惚惚地回了酒店,几乎是飘上楼的,知道第二天启程去别的城市,她才反应过来,廖浥君是跟她表白了,并且有求婚的意思在里面!
小白在她旁边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色,有点担心,“容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晕机了?要不你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
容榛连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可能是没睡好。”
“是不是我晚上又蹬被子了?”小白有些歉意地问道。
“没有,别担心,我可能是第一次录真人秀,激动了。”
容榛离开了了两个月,每天都和小致视频,对廖浥君却是视而不见,每次小致提议让她和爸爸视频,容榛总会有各种理由推脱。
整整两个月,廖浥君连容榛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看到。
容榛思考地两个月,脑子里几乎乱成一锅粥,平时工作的时候还好,一旦开始静下来,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灯光昏暗,廖浥君的神情莫辨,语气不是那种溺人的深情,却还是让她每每想起,都心跳不已。
思考归思考,说实话,后半辈子,廖浥君是一个特别好的丈夫人选,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各方面都很优秀,是一个结婚的绝佳人选,可是,容榛有一个秘密,这是一个不多数的人知道的秘密。
容榛当年和林鸿在一起,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林鸿过一辈子的,后来她怀过一次孕,只不过在一次捉奸的时候被林鸿和他的情.人推到,磕到肚子小产了,她本来就不容易受孕,那次之后医生告诉她,她以后怀孕的希望很渺茫。所以她是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她不是一个健全的女人,这样的她,还能嫁给廖浥君吗?
一直到九月份,容榛才回到韩城,她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她年初拍的那部武侠剧快要播了,综艺节目过段时间也快要播了,这段时间上上访谈,其余时间她要给自己放一个假,然后把她和廖浥君的事情理理头绪。
容榛一到家,小致就带着胖团子站在门口欢迎她,钥匙很早之前她就给廖浥君了一把,让小致想来玩儿就带他上来,如今看来,当初给钥匙的时候有些鬼神神差了。
小致开心地扑过来,“榛榛妈妈,你回来了!”
容榛顾不上一路上的疲惫,抱着小致往里面走,正好廖浥君端着两个盘子出来,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一道糖醋里脊,一道宫保鸡丁,看到容榛进来,廖浥君笑了笑,“累了吗,快进来,饭已经做好了,小致和团子等了你很久。”
容榛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眼前的一切,是她最想拥有的,她最想要的平淡生活。
笛安总是在提醒容榛,要容榛知道自己的身份,直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究竟要的是什么。
她很清楚,小时候被家人抛弃背叛,再到后来凌外婆和凌弯弯给予她的温暖,她知道,自己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幸福,不要求能多大富大贵,只要一日三餐全家人能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像每一个平常的家庭一样,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现在这一切,廖浥君就做到了,就真真实实的在她眼前放着,她要拒绝吗?
她还能再试一次吗?
廖浥君挥挥手,招呼她快过去吃饭,容榛抱着小致过去,三人开始吃饭,胖团子蹲在一旁,硕大的脑袋塞在自己的饭碗里,吃的都比平时香了很多。
小致也晃荡着小腿,哼哧哼哧吃的比平时多了小半碗。
容榛一边吃,一边做思想斗争,原本这两个月她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拖累廖浥君,自己可能不能生育,廖浥君可不行。
但是一顿饭吃下来,她觉得自己的主意,可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