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桐也累了,结果季然的女朋友小刘姑娘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动了动手腕,运动了一下,果然全身都舒服了,就连刚刚在那边听到的那些话,她都没有觉得那么难受了。
华晨趴在地上不起来,翻着白眼,“我靠,老子一世英名今儿算是全毁了。不是我说,简秋桐同学,你这打法,都能进国家队了,怎么去当演员了?你该当运动员,你行的,一定行的!”说着还举起几乎没什么知觉的手翘起大拇指。
简秋桐递给他一瓶水,笑的纯良无害,“是华总说的,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是在场上被打残了,那我多吃亏啊,还是做演员好,不怕有生命危险。”
华晨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简秋桐了,被她溜了这么久,还拿他的话堵他。
廖浥臣和褚南打了没多久,就一直在看简秋桐和华晨打,这会儿一点汗都没有流,室内温度虽然不低,但外面到底是已经入冬了,她又出了一身的汗,就帮她拿了一件外套过来。
简秋桐接过外套披上,对依旧躺在地上挺尸的华晨笑了笑,“华总,你不至于吧,我还没有好好打呢,以后有兴趣打球了,可以找我陪练,除了篮球都行。”
华晨不想说话,这个简秋桐绝对在嘲笑他。
打完球,一群人就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去吃了饭,各回各家。
运动过度,华晨是龇牙咧嘴的走的,他这次算是遇上高手了,回去估计得养养。
在那边体育馆就洗过澡了,回到家倒头就睡,她太累了,应付廖浥臣的那些朋友本来就不轻松,又憋着气跟华晨打了这么久,虽然她运动方面不错,但她一向懒得动,以前上学的时候运动会一直不参加项目,就是因为不想动,但她的确各项运动都挺不错的。
这一觉,简秋桐睡得很熟,廖浥臣上楼看了她,见她睡得熟,就没有打扰,罕见的去书房工作了。
自然,廖浥臣也是有工作的,他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可不单单是只会睡女人,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当然,他只是比别人*高,并不是直接到了这一步,背后的努力,更是别人看不到的。
简秋桐起床后还是懵的,刚刚做梦了,梦到她和廖浥臣分手了,廖浥臣提的,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看不清脸,但声音她听的很清楚,是那天打电话给廖浥臣的那个女人,那个叫方彤的女人。
她得意地向简秋桐宣示主权,“浥臣是我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你竟然还当真了,这才是最大的玩笑,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浥臣吧,否则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后面的话简秋桐不记得了,但这几句她记得太清楚了,以至于那个甜腻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她会成为娱乐圈的笑话,这个她相信,和廖浥臣在一起,被整个娱乐圈不看好,她圈内的圈外的好友都劝她可是她还是和廖浥臣在一起了,可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自己眼前,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赌约,没有她,也会是别人,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她本来应该推门进去把酒泼在廖浥臣的脸上,然后告诉他滚蛋,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就这么放手了,廖浥臣一天没有说他不喜欢自己,一天没有赶她走,她就怀揣着一丝希望,最起码,在这个家里,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外人打扰,在这里,廖浥臣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廖浥臣,是那个会撒娇,会耍赖,会伤感的廖浥臣,不是外面那个圆滑世故,左拥右抱的廖浥臣。
廖浥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简秋桐盯着窗帘上的一点不动,脸上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走过去,俯身挡住她的视线,看着她失神的眼睛,“怎么了?没睡醒?”
简秋桐涣散的眼神渐渐回笼,盯着廖浥臣的眼睛,抿了抿唇,“浥臣,我隐退吧。”
廖浥臣愣了一下,“为什么?”
简秋桐沉默了一下,说道:“我隐退了,就能好好陪着你,照顾你了,现在这样,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及到你,我退隐了来给你做饭整理房间吧。”
廖浥臣拦着她眼里的坚定,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嘴角挽起一个僵硬的弧度,“你是要给我做保姆啊?我可不给你发工资。”
简秋桐轻轻地笑了,眼底的坚定一丝一丝晕开,最后消失,她抬起双手捧着廖浥臣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撞他,“想得美,我这么漂亮的保姆你上哪儿去找,再过两年,估计我都成影后了,这个提议可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之后要是反悔,我了不答应了。”
廖浥臣心里微微一动,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简秋桐就拍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一声,“想什么呢,我去洗漱一下做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廖浥臣愣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我想吃你包的饺子。”
简秋桐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换衣服,闻言白了他一眼,“你还挺会挑的,饺子今天是包不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给你包,今晚做一个你爱吃的虾仁滑蛋。”没有理会廖浥臣听没听,她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对了,你给华总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要不要紧,我看他今天运动的有点过度,有点吃不消,别回头真出什么事情了,那多不好意思。”
廖浥臣沉沉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简秋桐关上卫生间的门,她嘴角强撑起来的弧度一下子落回原位,平静无波的眼底翻涌着痛苦,这种装聋作哑的日子,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晚饭简秋桐为了弥补不能今晚给廖浥臣包饺子的遗憾,做了好几道大菜,都是廖浥臣爱吃的,有一些还是简秋桐自己报班去学的。
廖浥臣今晚难得的有些沉默,简秋桐像以往那样,一点也没有自觉的用自己的筷子给廖浥臣夹菜,廖浥臣眼皮都没有抬,都吃下去了,要是以往,廖浥臣肯定会笑着骂她不讲卫生,然后吃下去,如今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沉默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