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弯弯最终是没有扭得过傅景琛,决定跟着傅景琛出门。
凌外婆笑呵呵地给他们找出了自己织好的毛衣,情侣款,凌弯弯的粉色,傅景琛的蓝色,看着很搭,一看就是同一款式。
凌弯弯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两件毛衣,以及外婆慈祥的笑容,“外婆,你这是干什么?”
凌外婆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们出门穿新衣服怎么了,正常啊,还是嫌弃外婆织的不如外面那些卖的?”
凌弯弯无奈,“哪里啊,你有多想。”只是你这情侣款,让我很慌啊。
傅景琛在洗手间刮胡子,听到声音出来一看,知道的原委之后笑着说道:“谢谢外婆,我和弯弯会穿的。”
凌外婆夸了傅景琛一长串,开开心心地带着小花下楼了。
凌弯弯看着床上一红一蓝两件毛衣,有些眼睛疼,这不是上别人家去秀吗?耻度太大,接受不来。
傅景琛看凌弯弯一脸的挫败,拿起蓝色的那件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很合身,外婆手艺真好,不穿可惜了。”
凌弯弯幽怨地看他,“穿这个去别人家,会被笑话的。”
傅景琛放下衣服,说道:“不会,别人想穿还没有,他们只会羡慕我们。”
凌弯弯被他逗笑了,“别用哄孩子的语气哄我,我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傅景琛不置可否,继续回去洗漱。都说是老小孩老小孩,老人越老,就越像是小孩。凌外婆现在就是孩子心性,就想让别人知道,她们家的孩子是有人疼的,她们家的这两个孩子是相爱的,这种幼稚的事情,凌外婆做出来,却如此可爱。
傅景琛第一天先带凌弯弯去的就是廖家。
作为晚辈,傅景琛虽然强大,虽然有资格狂,但他不是暴发户,该有的礼数,他一向不会少,面子上该做的,他还是会做。比如沈家,他再如何看不上沈家,但沈家的大小宴会只要给他请柬他都会去,但前提是不要触及他的底线。如果那些家族和那些人安安分分的,他还是会把他们当作长辈,但一旦他们失了分寸,他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廖家接到了傅景琛要来的电话,一大早就敞开大门,表示欢迎。
廖家是世家大族,人丁兴旺,本家就在韩城,子孙到别的地方发展的也有很多。
廖浥臣这一辈的孩子里,廖浥君和如今的家主廖奕宁算是最出众的两个了,其他的都是些酒囊饭袋,这其中的翘楚就是廖浥臣。
廖奕宁管理着家族的公司,廖浥君很聪明,不想趟廖家族内的浑水,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职业,学了医,自己开了一家医院。
而廖浥臣从小被送到国外读书,跟家里跟都不亲,唯独对他的亲哥哥倒很亲热,在国外开放的风气的影响下,整个儿就是个混世魔王,自己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娱乐公司,见天儿的胡闹,谁说都不顶用,可以说是廖家的耻辱了。不过他倒是不以为然,钱够花,饿不死,整天醉生梦死的,不用那么累,他很是自得。
廖家再如何乌烟瘴气,这都很傅景琛凌弯弯没有关系,他们在廖家,是座上宾。
廖奕宁亲自带着廖家小辈们在门口迎接。
凌弯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被傅景琛牵着的手收紧,傅景琛安抚地回握,凌弯弯这才放松下来。
廖浥臣在最后面站着,他宿醉未醒,不是被他哥揪着耳朵从被窝里拎出来,他到现在还睡着呢。
迷迷糊糊一抬眼,就看到牵着手走进大门的傅景琛和凌弯弯,他揉揉酸胀的眼睛,啧啧称奇,“这是什么速度,这么快就如胶似漆了?果然是傅爷,非同小可!”
一旁的一个小辈听他嘀嘀咕咕的,好奇地问他,“五叔,你嘀咕什么呢?”
廖浥臣按按他的头顶,“小孩子家家的别什么都瞎打听。”
小男孩撇撇嘴,谁稀得打听你那些破事!
廖奕宁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上前和傅景琛握手,“傅总。”
傅景琛不冷不热地回握,“廖总。”
廖奕宁收回手,看向凌弯弯:“这位是……”这位现在都玩的这么开放了?大过年的带着情人走亲访友?
傅景琛和凌弯弯结婚的时候在场的外人就廖浥君兄弟、容榛、还有Lisa范姐,其他谁都不知道,廖奕宁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傅景琛以前的名声比廖浥臣只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是我夫人。”
“夫、夫人?”平时最为冷静的廖奕宁都惊讶了,傅景琛这闷不吭声地怎么就有夫人了,他侧脸一看,廖浥君一脸平静,显然早就知道了,他心里还是气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让开路,“先请进屋吧。”
傅景琛没什么表情,牵着凌弯弯的手率先往里面走去。
经过人群的时候,凌弯弯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直直地钉在她身上,怨气都快要化为实质了,她抬头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盯着自己。心里纳闷了一下,难道是自己感觉出错了?没有再多想,凌弯弯就跟着傅景琛进去了。
人群中,一个岁数稍微大一些的女人扯着身边的一个小姑娘,“不要命了你,那是谁你也敢用那种眼神看?”
小姑娘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咬着牙眼睛都快要冒火了,“那个女人凭什么能做傅大哥的妻子?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中年女人吓得刚要捂她的嘴,廖浥臣双手插在裤兜里摇摇摆摆地路过,极其轻蔑的发出了一个“嗤”音,小姑娘恶狠狠地瞪过去,对于这个不学无术的哥哥,她并没有多怕。
廖浥臣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嘴角依旧保持着嘲讽的弧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敢胡说八道,人家再怎么不好,【请修改部分章节内容】”说完就溜溜达达地走了,留下气的脸涨成猪肝色的小姑娘和一脸尴尬地中年妇女。
廖浥君看着自己身旁蓬头垢面的弟弟,无奈道:“你跟她置什么气?”
廖浥臣厌恶地撇嘴,“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能想到周宁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狐狸样。”
廖浥君没有再说什么,拍拍他的肩先进门了。
廖浥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大宅子,颇为嫌弃的耸耸鼻子,要不是他妈的牌位还供在这里,这片土地他连踏上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