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来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傅景琛那栋房子楼顶架着的狙击枪,八名狙击手在楼顶,大老远的有什么人过来,只要是有半点不轨的想法,就会被一枪爆头。
谢远亲自在门口守着,这些跟着傅景琛的老人,都知道谢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管家这么简单,当年跟着傅凌一起征战过的,也是他们的前辈。
傅景珩大老远的冲谢远招手,“远叔,让他们都悠着点,别伤了自己人啊!”
谢远如今是看见傅景珩就脑仁疼,这档口这小祖宗又来凑什么热闹?
让人不要随便开枪,谢远亲自出去把傅景珩给迎了进来,“三少爷,你怎么来了?”
傅景珩对傅景琛出事颇有些幸灾乐祸,“听说傅景琛出事儿了,我来看看嫂子,怎么着,我都是傅景琛的堂弟嘛,你说对不对啊远叔?”
谢远木着脸,“三少爷,我劝您在夫人面前慎言,否则夫人说出或者做出什么让您下不来台的言语或者举动,我们可不管。”
“知道,我尽量悲痛一点。”
谢远实在是挺想把这个嘴上不积德的三少爷扔出去的,但他知道三少爷虽然嘴上毒,但傅家兄弟里,可能也就这一个是真的拿傅景琛是当兄弟,他来,不是如同他嘴上说的来看热闹或者来勾引嫂子,而是真的来帮忙的。
傅景珩一上楼,就听到主卧里传出的凌弯弯撕心裂肺的哭声,他脚步一顿,停在门口,脸上嬉笑的表情也收起来了,露出痛苦的神色来。
她是有多难过,多伤心,才能哭成这样,傅景珩长这么大,也见过很多女人哭,不管是真的难过,还是装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哭成这样,让别人忍不住陪着她一起哭。
谢远看傅景珩的神色,眸色微微变了变,“三少爷,您……”
他话还没有说完,傅景珩抬手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谢远连忙跟上。
凌弯弯根本就没有发现屋里进来了人,只是扯着容榛的衣襟哭的快要背过气去了。
傅景珩看着面前形容枯槁,满脸泪痕的女人,心里针扎一样的疼,他抿了抿唇,绕过床尾走过去,粗暴地把容榛拎了起来,自己坐到床沿上,盯着凌弯弯看。
谢远吓了一跳,刚要去拦着傅景珩,傅景珩突然伸手,钳住凌弯弯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凌弯弯,哭够了没有?嗯?哭够了,就收拾好自己,下楼去看看如愿,我侄女还没两岁呢,佣人和小男朋友可没有办法给她安全感,我哥回来看到他女儿瘦了,他会和你离婚的。”
凌弯弯空洞的眼神渐渐聚焦,盯着傅景珩,“你……你是说,他会回来的对不对?”
傅景珩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他会回来的,否则我就抢走你,让他再也见不到你。”
凌弯弯像是有了主心骨,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哄着小如愿。公司里的事情傅景珩接手了,把这几天趁乱想要“篡位”的一些人以雷霆手段镇压,让他们一个个都卷着铺盖卷儿滚蛋了。
傅景琛失踪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捂住,一些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整天跟闻到臭鸡蛋的苍蝇一样守在傅家和景燃集团外面,赶都赶不走,就算是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们都能胡编乱造一些东西出来,不到三天,傅景琛国外失踪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
凌弯弯大门不出,整天就盯着如愿,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傅景琛失踪后的第十五天,顾钧一行终于被找到了,一个不少,唯独缺了傅景琛。
顾钧身负重伤,小腹上被砍了一刀,肩膀上中了一枪,差点失血过多死了。
找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意识,缪青络差点气疯了,提了一把枪就要往国外跑。
傅景珩拉住他,“你现在就是立刻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脚,为今之计,是先等顾钧醒了,问清楚是什么人搞得鬼,我们再从长计议。”
缪青络现在不太想跟姓傅的说话,如果不是傅景琛,顾钧乖乖在家待着,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傅景珩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先照顾顾钧吧,等他醒了,我希望你能通知我,我必须知道我哥的下落。我们家老爷子和我大伯的人已经在找了,你不用着急,很快,你就能报仇了。”
缪青络哼了一声,撂下枪就回去守着顾钧了。
傅景琛出事儿,可谓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凤权带着人也赶了过来,他的夫人甄妮可跟凌弯弯挺好的,把女儿带着过来陪凌弯弯了。
还有凤权不知道怎么弄的,连云城贺家都介入这件事了。
国外一处乡下的小房子里,一个黄色大胡子的外国男人暴跳如雷,拎着一把枪指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买卖?陶燃,我弄死你!”
陶燃抱着头,瑟瑟发抖,她骗了Aaron,她跟这个迷恋她的男人说自己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借他一些人,这个男人毫无察觉,将最精英的人借给她,她没有做任何事情,就把傅景琛从酒店给劫回来了,重伤了傅景琛带来的人,而Aaron的人却死的差不多了,各方寻找傅景琛的人把他们逼到了这里。
就如同谢远当时警告过陶燃的,别试图打傅景琛的主意,Aaron也不能抵抗傅景琛。
但陶燃却没有记住这个教训,犯了这个大错。
而Aaron,如今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早的杀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祸害!
陶燃哆哆嗦嗦地抬起头,“Aaron,他、他是傅景琛,他是Eric,有了他,你还怕没有财富,没有权势吗?这就是好买卖,我并没有骗你。”
Aaron简直想现在就掐死她,但是这个女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拼命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也说不定,真的会有大好的未来。
傅景琛在里面的墙角歪着头晕着,陶燃不直达给他喂了什么药,至今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Aaron看了一眼,就放心了,去外面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