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菲琼被折腾了一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早晨,她有些日夜不分的时间错乱。
秦晟比她起得早,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早安。”
温菲琼还不是很能接受这种一起床就看到秦晟的情境,脸上微微泛红,掩饰一般地将被子拉起盖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闷着声音问:“我没去上班,可以吗?”
“满天繁星的工程已经正式完工了。”秦晟一边玩着她的头发,一边说,“放你一个月的假。”
“那你呢?”她从被子里探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疑惑着问。这两天秦晟几乎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秦晟挑眉,低声在她耳边说:“从此君王不早朝。”
温菲琼羞恼地从被子里探出手来,一巴掌推开男人的脸,哑着声音大胆地说:“滚!”
他低声笑了几声,抱着温菲琼刚想再来一次,急剧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温存。
男人的眉头不耐地皱起来,任性地说:“不管了。”又低下头。温菲琼咯咯地笑了几声,将他一把推开:“快去开门!”
说着,两个人这才从床上起来。
温菲琼随意地套上了衣服,等从监控里一看,却是意想不到的人。
她稍微有些吃惊地打开门:“石桑,你怎么过来了?”
石桑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咧着嘴笑得很灿烂:“我问你,你上次是不是要和秦晟告白?”
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些,温菲琼一下愣住,秦晟从屋里下来,一见到石桑也开始皱眉:“石桑?”
石桑略过温菲琼,大步往里面走,还拖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秦晟,我要住在你这儿!”
在场的两人均是一愣,秦晟皱着眉瞪了她一眼:“别闹了。”
“我是认真的!”说着,石桑还回过头看温菲琼,把温菲琼看得一愣一愣的,“我想清楚了,我要和菲琼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温菲琼看着元气满满的少女,不由得上前拉住了她,有些莫名地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怕你和秦晟待得时间太久了,日久生情,这样我就一点优势也没有了,我要和你竞争就得……”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菲琼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嘴。
她脸上除了尴尬,还有一点吃惊。
她没有料到石桑会做到这种地步,居然都打算搬到秦晟这里来了。
秦晟已经动作迅速地给石森拨了个电话过去:“把你妹妹带走。”
石森似乎没有那么惊讶,他笑了一声,说:“她去之前已经问过我意见了,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麻烦你多照温一点。”
说着,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温菲琼也听到,心里想着:看来这对兄妹是来真的。
秦晟看着石桑叹了一口气:“只有客房。”
她听着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对着石桑就温柔了好几分的秦晟,心里浮起了丝丝酸意。
“那我的房间在哪儿?”石桑咧着嘴朝着温菲琼笑,那本来如阳光一样能够照进她心里的笑,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让温菲琼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带着石桑去了二楼的客房,经过秦晟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捏了一下她的手指,被她带着点怒气地甩开了。
帮着石桑收拾好东西,石桑看着她,稍微犹豫地问:“菲琼,你是不是很介意我搬进来。”
温菲琼猛地抬头看她,沉默一会儿后说:“石桑,你没必要搬进来,我是因为无处可去才……”
“我可以给你一个房子,你愿意搬出去吗?”她笑着看温菲琼,似乎看透了她隐晦话语的背后。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的房子。”温菲琼被她看得有些烦躁。
石桑见好就收,只心知肚明地笑着,朝她伸手,说:“那以后就多多指教啦~”
温菲琼握了一下她的手,从她的房间离开后就被堵在楼梯口的秦晟抓住了。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温菲琼介意他的做法,又觉得他做得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毕竟房子不是她的而是秦晟的,但纠结的想法让她很烦。
她想要无视秦晟离开,却被秦晟一把拉住:“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漱。”
“不用!”她想要强硬拒绝,但怎么也强硬不过男人,被拉着往洗漱间去了。
楼上看着这一幕的石桑,眉眼间稍微有些落寞。
温菲琼赌气不和秦晟说话,男人却一点也不在意一样,替她弄好了牙膏,仔细认真地看着她:“张开嘴。”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
秦晟一边帮她洗漱,一边问:“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让石桑搬进来?”
那还用问吗?
温菲琼心里的火气烧得更甚,蔑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
秦晟似乎很喜欢她这种吃醋的样子,低着头轻轻地笑着:“一个月的假期,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她猛地抬起头,眨着清澈的双眼看秦晟。
他嘴角微微一勾,本来冷硬的眉目在那一瞬间柔和地如同春日里的泉水:“去海边。”
温菲琼咕噜咕噜地吐掉嘴里的水,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问:“你也一起吗?”
“嗯。”
她像是想要矜持却又忍不住嘴角的笑一样,抿着唇,无声地绽放灿烂。
温菲琼收拾一下就打算先去公司那边,虽然秦晟豪气地一挥手给了她一个月的假期,但她还是要先做好工程的后续工作。
陈落一看到她来上班还有些吃惊:“不是休假吗?怎么还来公司?”
“工程的后续工作,我想着总得想做完。”她手上还包着绷带,陈落在她走近才看到,心疼地抓着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小伤,没事。”温菲琼轻描淡写地说着,“工程的后续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工程没有问题,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陈落盯着她,似乎她要是敢说一句“不放心”就要动手一样。
温菲琼点头应是,没敢和她争,但还是蹭在她身后看了一眼工程。
看着三个月的成品最终成为实物,她心里猛溢出一阵骄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