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潇道:“弟弟都进去监狱了。咱们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丧事,得来个高兴的事情冲冲喜。”
张怡然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但没有说话。
韩威顾不上林雨潇怼他,被张怡然死亡的消息搞得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怡然你都不告诉我!”
同时,韩威心里不禁扼腕叹息。
韩厉辰瞪了韩威一眼,“现在不就告诉你了吗?”
“好吧。”
韩威无奈的道。
当韩威的目光扫到林雨潇身后的女人时,男人的身体突然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文白莲,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认识?”林雨潇看着两人面面相觑。
文白莲低下头羞涩的一笑,那是一朵白莲花弱不禁风的娇羞。“我现在是化妆师了,过来帮忙。”
“哦。”
韩威淡淡回应了一声,表面上是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升起了惊涛骇浪!
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中学时代的初恋。
当初他和文白莲爱得死去活来,可惜家境相差太大了,最终在家庭的阻力下不得不分手。
“好久不见了。”
文白莲也在偷偷的打量着韩威,成功男人多了普通男人没有的高贵范,韩威身上随便一件小饰品,她十年的工资也买不起。
林雨潇勾起唇角的弧度,露出个美丽的笑容。
她知道韩威那德行,知道韩威又要搞破鞋了。
以后这韩家庄园够热闹了。
两人说话间,穿着一身古代汉服的男主持人武文曲走了过来。“夫人,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就现在,你赶紧主持,早搞完就休息。”
林雨潇道。
“好嘞。”
武文曲给张怡然盖上红盖头,张怡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扎眼的红色,索性闭上了眼睛。
张怡然心想这婚礼搞得乱七八糟,不中不西的。
但她能够嫁给想嫁的人,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咳咳!咳!”
武文曲清了清喉咙,道:“请新郎牵着新娘跨过火盆。火盆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日后夫妻会越过越红火。”
一双粗粝的大手塞到张怡然的小手中,张怡然心里奇怪,韩威不做家务,手怎么那么粗糙。
但她还是在这双手的指引下顺着铺好的红毡跨过火盆。
武文曲道:“接下来是踩瓦片,寓意过去如碎瓦,大气开始新生活。”
“啪!啪啪!”
张怡然被那名中年男子扶着踩破瓦片。
武文曲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砰!砰!”
一个沉重的声音踩着地板砰砰作响,就在张怡然的身边停下,张怡然甚至能闻到男子身上的油腻味道。
张怡然不疑有他,还是虔诚的拜了三下。
待张怡然拜完以后,红盖头被人蓦然扯掉了。
张怡然转过头,准备充满爱意的看着旁边的韩威,不料那人是一个穿着白西服的二百多斤的大胖子!
更要命的是,那胖子胸前还别着写有“新郎”两个字的胸牌。
“这是怎么回事?”
张怡然惊叫出声。
此时此刻,本应坐在亲属座位上的林雨潇和韩厉辰却换成了红姐。
红姐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是你的新郎,也是我儿子红淘淘啊。”
红姐拉过张怡然的纤纤玉手,“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啦!”
红淘淘目光涣散,嘴角还流着口水,一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连白西服的扣子都蹦出去几颗。
“嘿嘿嘿,我有媳妇了,我有媳妇啦!”
红姐把感激的目光投向韩厉辰,她的儿子是个白痴,本想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了,不料韩厉辰把应该正常的女人许配给了儿子。
虽然张怡然年纪大了一点,但还能生。
他儿子有香火,可以传承了!
台下的宾客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林雨潇叹道:“老公,我还真以为你要把张怡然嫁给你爸爸呢。”
韩厉辰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她如此折磨你,我留她一命已经是大度,我看她嫁给她那个白痴最好不过了。”
“不,不是这样的!”
张怡然心如刀割,厉啸一声,转身而起。
“不要!不要!”
张怡然刚跑出两步,突然胳膊上一紧,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下人倒扯回去。
“仪式完毕,送小夫妻到洞房吧!”
红姐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
红姐是韩家少数没有欺负林雨潇的佣人,或者说是来不及欺负。
现在得到了韩厉辰的重用。
之前欺负林雨潇,让林雨潇干粗活,重活的佣人已经消失了。
红姐也不想知道甜蜜去了哪里。
“放开我,我才不要这样的老公!”
张怡然又是疼痛又是委屈气恼,干脆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哭了起来。
两名男性佣人拉扯着张怡然的身子,张怡然娇艳的俏脸掩在屋檐的阴影中,只剩两条光洁的双腿挣扎着一点点被黑暗的房门吞噬。
“洞房,洞房……”
红淘淘口中不住的叫嚷着,也不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
“进去啊。”
红姐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块塞到房间里面。
林雨潇道:“你这儿子不懂事啊,也不知道张怡然能不能帮你儿子延续子孙后代。”
估计红淘淘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一个傻子,害人害己,但能够永远捆绑张怡然。
韩厉辰这招真狠。
红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愁死我了。要不以后去医院试一试人工授-精吧?”
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韩厉辰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冷意,低笑道:“不要花那个闲钱了。我有办法。”
王御之转头对下面的男仆喊道:“你们有谁经过人事了?懂那事的赶紧举手。”
这种事情这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呢?!
只有几个男仆畏畏缩缩的举起了手。
王御之随意点出两三个人,“你,你,还有你。去协助张怡然受孕,下个月的工资翻一倍。”
“好的。”
那几个男仆喜出望外,又有无限日光看,又可以多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那几名男仆进入房间内,不多时,张怡然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不要碰我,我的身子是韩威的!”
韩威不忍心再看,只能把头扭到一边去。
韩立辰微微皱眉。
王御之眸子光芒闪动,从窗口丢了一条抹布进去。“别让新娘子叫得太大声,打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
“好的。”
男仆残暴的把抹布塞入张怡然口中。
“呜……呜……”张怡然无法叫出声音,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她只能承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宾客还在外面吃饭,而自己却要被人玷-污了。
这个婚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名男仆压住张怡然的两只胳膊。
另一个壮汉控制住张怡然的下半身。“就是这个姿势!”
“哗!哗!”
那圣洁美好的婚纱被男仆们残暴的扯烂了。
那纷纷扬扬落下的水钻和缎面,也是张怡然支离破碎的心。
“咕嘟!咕嘟!”
男仆们瞧着张怡然不着寸缕的身子,眼睛都直了,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这么好的女人,真是便宜了红淘淘那傻子!”
“女人如衣服,物尽其用,不如我们也用几次……”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讲道义啦,把这个女人的第一次送给红淘淘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再用起来。”
很快,男仆们就达成了一致,把红淘淘剥了个精光,然后堆到了张怡然身上。
“傻子坚持得久一点啊!”
张怡然见那两百斤的白痴贼溜溜的压在自己身上,男仆们争先恐后的脱下衣服,眼泪就从她那凝滞眼睛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了……
东方的一轮淡淡的灰色太阳,疲乏地挂在天空上。
冷淡的日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零零落落地漏下来,像落下无数金毛小虫,蜇得身上燥痒难耐。
在张怡然眼里,白昼如夜,长夜漫漫。
……
韩威叹了一口气,原本意气风发的脸色灰败,一瞬间仿佛衰老了十岁。
“韩厉辰,我都答应你放弃张怡然了,你也该兑现承诺,将你弟弟放出来了吗?”
尽管韩威对张怡然有几分感情,但在他眼里终究还是二儿子重要一些,也就默许了张怡然的新婚,还让出了一下韩家集团的权力。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
韩厉辰傲然道。
林雨潇不知道韩厉辰被拘留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只是在媒体上看见季知晓对韩照天提起了撤诉,表示不再追究民事和刑事责任。
韩照天再经过一番运作,再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过了几天,韩照天就被放回了韩家。
砰!
从外传来茶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随后一个沙哑恼怒的声音响起:“我好歹也算韩家的二公子,你这送上来的是什么酒?像狗屎一样的东西,也敢送给我喝?”